但她没有犹豫,常佑抓紧刀柄,脚尖蹬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去,刀眼看着就要穿入云生慈的腹部,他被红线开膛破肚的经历,似乎又要上演一次。
云生慈低头,和常佑对视。
“你很害怕吗?”他语气温和。
常佑张了张嘴,这简直是废话,死人复生这种事,换谁来能够接受的了啊?她试图拔出刀,再给他来一下,但云生慈却制止了她的动作,红线沿着他的腕骨攀到刀上,常佑的右手腕被它紧紧缠住。
“你很害怕吗?”他又重复了一次。
“放开我!”
常佑也不管刀了,她松开手,云生慈还用手紧紧抓着刀身,血往下滴。她努力往后退,却被困在原地。自己的手腕被牢牢箍住,完全挣不脱。
“你怕我吗?”云生慈的眼神忧郁起来。
“什么玩意?”常佑被这个问题震惊了,“谁看见死人活了能不怕啊?”
“我没有死。”
“你死了!我背着你下来的时候一点呼吸都没有!”
“没有呼吸就是死了吗?”
“你连心跳都没了那么久,怎么可能活啊。”
“你真的希望我死掉吗?”
“这不是我希望不希望的问题吧?”
“你想要我活下去吗?”
“废话,肯定啊。你死了,我还得想办法把你带下去,你活着,起码还能自己走两步呢。而且我现在累得要命,只想好好睡一觉,要不是饿得慌,我才不进来这。”
“这样,那你要吃我吗?”云生慈平静地问出了可怕的问题。
常佑大叫一声,随后吼道:“你疯了啊?”
他露出失望的表情,而后将刀交到常佑手上。常佑龇牙咧嘴,只觉得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这云生慈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到底是活了,还是傻了,还是复活之后变成傻子了?常佑觉得第三者最有可能性。
那我岂不是要带着一个傻子少爷回去。
也比死人少爷强。
常佑将刀变小,退后两步,仔细打量着面前的云生慈。除了那个破洞,他的外表看起来非常正常,没有要攻击自己的迹象,也不像是会和自己作对的样子。除了脑子有点不好使,似乎,也许,大概,还是能够接受的?
“常佑,你怎么看我?”他歪着头。
“怎么看?为什么问这个。”
“想知道。”
这人在这里说出这样的话,真是十分诡异。偏偏他不自知。常佑内心有一万个不解,但她忍住了,万一这人下一秒掏出来一万句更加离谱的话,自己恐怕就折在这了。
“你是个,嗯,好人?”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带我吃东西,然后,也没把我和又绿偷吃的事情捅出去。”
“就这样吗?”
“那还能怎么样。”常佑茫然,“我们的交集也不够多啊。”
“原来如此。我们的交集太少了。”
“哈?”
“那我要怎么做,你才能记住我?”
“记住你,记住你什么?你这个人吗?我已经记住了,记得很死。不是每个人都能看见另外一个人死了又活的。”
“不是。”云生慈皱眉,“你想要我活下去,就说明你需要我。既然你需要我,我的身上就肯定有能够为你所用的东西。作为交换,我希望你记住我。”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说太快了,我没搞懂。”
云生慈顿了顿,继续说:“这世上没有任何人需要云生慈。但你希望我活下去。我,希望自己被需要。”
“我希望你能够记住我。”
两行血泪沿着云生慈的眼角落下。
“你都看见了,我的来处,希望你能记住云生慈这个人。”
“哪怕你要利用他至死都好。”
“哪怕你要将他折磨得粉身碎骨都好。”
“他需要你。我需要你。”
云生慈每说一句,身体就变小一点,说到最后一句,他看起来完全是那个刚从阵法中走出的缩小版云生慈了。
常佑满头雾水,她有点无奈,也有点想哭,这人说的每句话自己都能听得懂,为啥结合起来自己就不理解了?她觉得自己实在搞不懂那么多,她的脑子没法在又累又饿的时候上工,但她还是回答:“好。我答应你。我..会记住你的。”
小小的云生慈伸出手,抱住了常佑。
后者在被那双手触及的时候,又是一阵头晕目眩,她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等到再睁开眼时,她又回到了山洞入口处。自己正躺在地上,外面的雨没停。空气中还是一股血味。
一切都是梦?
常佑转过头,摸了摸刀,没有血。她撑起上半身,去查看云生慈的状况,他没变小,位置也没变。看起来死的很稳定。
不信邪的常佑站了起来,云生慈的上半身还光着,她把他的上衣给展开,擦了擦他的伤口。
痊愈了。
居然真的痊愈了。
不是梦吗?
她的汗毛竖了起来。
那,等一下,他,是不是月主啊?
早知道就先问一下了!常佑内心哀嚎,那个小云生慈看着人畜无害的样子,肯定是有问必答,这个大的要是活了,万一和梦里边一样痴傻怎么办?
他会不会追着我问要不要吃人肉啊?
太恐怖了。
常佑默默地用皱了的上衣将云生慈的脸盖起来。她现在是真怕了。自己脆弱的神经被拉的一触即断。再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倒霉事砸到自己头上,她马上就要发疯了。
“常佑?”
云生慈的声音有些发闷。
常佑“嗷”了一声,赶紧抓住他那只想要把衣服拿下来的手:“我在,您怎么了?”
“为什么把我的脸盖住?”
“我还没穿好衣服!”常佑急中生智,自己的湿衣服还摊在地上呢,现在也不知道干了没,她连自己睡了多久都不知道。
云生慈的手指蜷了起来,捏成拳状,他伸出另外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常佑的手背,示意她松开,而后主动把衣服往脸上盖。
“我不会看你的。”
常佑有些绝望,她居然从这一句话里听出了点娇羞的意味。
不知道是自己的脑子被打坏了,还是云生慈的脑子被打坏了。
但是管他的。常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们刚刚才经历过生死一刻,这已经不是普通的主仆之情了。这是珍贵的主仆之情。
她去捡起地上的衣服,大半都干了,几个口袋还是湿的,沾了泥的下摆也是,不过也不妨碍什么。常佑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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