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月白,晨风带着些许凛冽轻轻吹过,将稀疏树叶吹的簌簌作响。
从窗往外看去,已支起了不少摊贩,包子馒头,粉面饺子。
坐在窗边的男子,单手支着下颌,看着袅袅升起的炊烟,面容呆滞,思绪飘散,耳根泛红。
一红衣少年唰的一下就坐到了他对面,然后探出身子对馄饨摊招了招手。
“老板,来四碗,等等,了尘兄吃不?”
了尘一愣,点了点头。
见状,薛以接着道:“老板五碗馄饨,要大份的。”
又要了些别的,他的屁股这才安稳落在椅子上,然后忙不迭接过了尘倒的茶,牛饮两杯。
迟他一步的赵凡三人也依次坐下。
了尘给几人都倒了茶,面带几分困惑道:“你们这是昨晚又夜访谁家去了?”毕竟这事也不是没做过。
赵雨适时打了个哈欠,脸上带着几分倦意,其余几人面上也是一样的疲倦。
“别提了,昨夜入睡前...”赵凡警惕的四周看了看,对了尘小声耳语道:“有魔教出没,我们就前去调查。”
昨夜他们聊的有点晚,东方润与薛以回房的时在廊上与一伙人擦肩而过。
薛以不慎撞到了其中一人,使其包裹严实的佩剑掉落,好在他眼疾手快接住了,只是多少露出了被包裹住的剑柄上的一段花纹。
东方润一眼便认出了那是魔教的印记,却没有伸张,只同薛以一同道歉。
在人走入拐角的楼梯时,又辗转返回了赵凡的房间,与他说明此事。
赵凡怕在出现白日那种跟踪丢了的事,于是几人商量直接擒下这伙魔教,到时候亮明武器,自然会有侠士相助。
不料几人去时魔教已经没了身影,他们寻着小二指的方向去追。
在快要追上时好似被发现,被那伙魔教带着满城兜圈子,最后还是跟丢了,却也发现了几个可疑的地方。
了尘眼睑微敛,再抬眼露出几分愁惧道:“那此次大会不会有事吧?”
“莫怕,过几日赵爹爹就来了,他可是天下第一,而且我们可会好好保护你的。”赵雨拍着胸脯一脸认真,这可是她姐夫呢,对了:“小柔姐还没醒嘛?”
闻言,了尘谎话张口就来,也不管离不离谱。
“有信至,说她七姑的儿子的表姐的爹的侄子的母亲的弟弟去世了,于是今一早便回去奔丧了。”
东方润喝茶的动作一顿,看着还在细算的三人,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要不要这么糊弄他们,小柔七姑的儿子的表姐的爹的侄子的母亲的弟弟,不就是小柔她醉酒淹死的爹嘛。
糊弄他们就算了,偏偏这几个不争气的还真给绕进去了。
几人被这复杂的关系饶的头晕,理了半晌愣是没理清。
赵雨晕乎乎道:“她就这么回去了,多危险啊?”
薛以掐着手指算了半天,果断放弃思考。
附和道:“是啊,她一个弱女子路途这么远遇到危险可怎么办。”
赵凡还在挠着下巴思考,这到底是哪门子的亲戚。
了尘挥了挥被包裹严实夹着木板的手,无奈道:“我本想陪着去,可以现在的状况若陪着去反而拖累,不过已经雇了的人护送她回去。”
坐在他旁边的赵凡这才注意到,于是关切道:“这是怎么了?可有大碍?”
“莫不是昨日那魔教前去找你麻烦了?”薛以愤然拍桌而起,就要拔剑。
在座的食客听到动静纷纷回头,听到魔教二字骚动起来。
东方润一把将他拽下来,满含歉意的朝众人道:“抱歉,他说的是蘑菇,是蘑菇,口误了,抱歉抱歉。”
待安抚完了众人,东方润坐下后揉了揉胀痛的额角。
他旁边的薛以已经乖的跟个鹌鹑似的,只时不时偷瞄一眼一旁人的脸色。
好在此时他们点的吃食送了过来,薛以殷切的给东方润递上筷子。
东方润叹了口气,真是操不完的心。
见他接了筷子,薛以咧着嘴朝他笑了笑。
赵凡小声对了尘耳语道:“魔教的事不可声张,以免人心惶惶。”
了尘点头,表示了然。
馄饨碗里都配了勺,倒也方便了了尘这个独臂侠。
看着他受伤的手,东方润问道:“可是折了?若是折了的话,我那有上好的接骨续筋丸,稍后拿过去你。”
“那就有劳了。”了尘眉眼弯弯,笑的很是真诚,接骨续筋丸可是好东西,他笑纳了。
东方润摇着扇子道:“无碍,倒是了尘兄你这手是怎么伤的?”
“是啊,昨日还好好的。”赵雨柳眉微蹙,眼中除了担忧还有几分自责。
刚还说会保护他,结果一晚上人就这么受伤了,他要是喀吧一下没了,她怎么和她姐交代。
了尘想起昨晚的事嘴角抽了抽,道:“被牛撞了下。”
可不是牛嘛,一股子牛劲。
几人茫然不解,这大晚上的那来的牛,难不成他们昨晚离开客栈后有牛闯进来?可这看着也不像啊?
说曹操曹操到。
就见一伙白衣少年风度翩翩,从楼上缓缓走下来。
一群人中还掺杂着一个,额头似寿星,表情狰狞的少年。
他旁边的少年捂着嘴偷笑,时不时偷瞄他一眼。
待看到这边坐着的了尘,纷纷过来朝其作揖道谢。
一夜过去,他们师兄与师弟的情况好了不少,虽一直未醒,但呼吸平缓,表情也不在狰狞,而且神医也说了,睡过这三天便好。
额头肿成寿星的林安从众人中走出,想在拜一拜了尘,先是谢过他救师兄,其次是希望他收了这神通,他现在顶着这脑袋的包,又痛又丢人。
赵凡几人看到清风门的人过来先是一愣,待看到林安的样子时也是憋不住噗呲一笑。
了尘看到他的惨样也是好笑,心里没了气,见他又要跪,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领,勒的他直翻白眼。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就不必了,你的药费我是不会退的,噗呲——”了尘没忍住,也笑出了声:“药你在涂一夜,明日就能消肿了。”
林安挣扎着从他手中解救自己,想问他有没有不那么疼的药,好的慢一些也无妨,只是想想自己稀少的月钱,昂贵的药价,和辣眼睛的欠款,含泪忍下口中的话,疼就疼吧。
荀玉宸朝了尘拱手道别,带着弟子离去,不在打饶了尘几人用食。
等他们走了,赵凡几人目光灼灼,满是好奇,他是怎么征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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