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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 5 章

小说:

珠胎

作者:

飞鸟何停

分类:

穿越架空

午时,宋翰之又赶回户部,说有些账目还要再整理完递上去。

他派贴身小厮给她送来药膏,说这药膏对蚊虫叮咬有奇效,是特地为她买来的。

温幼槐暗道他实在体贴,却有些疑惑还没到盛夏时节怎么好好地想起给她买这个?

直到午后,她坐在镜前,看到自己脖颈处的一点红痕。

解开衣裳,红痕大大小小几乎布满了身体,无一不昭示着昨晚的狂风暴雨。

温幼槐手脚冰凉,让人烧了水在浴桶中泡了许久,红痕才将将消散了些。

没多久,红鸢回来了。

她将丫鬟遣派出去,关上门窗低声将经过禀告了一遍:“......夫人放心,事情已经办妥了。”

中间人给铁匠银子时她就在暗处看着,确保万无一失后才离开,那铁匠定然是不知她身份的。

温幼槐轻轻嗯了一声,靠着刺绣绒枕在塌上歇息了。她现在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

几日后,秋雨才歇,风暖日和,京城孟府外悄无声息停下一辆沉香宝顶马车。

内阁首辅孟廷儒,京都官场中大权独揽、位望通显,把持朝政多年。这样一个人,居住的地方却奢华不显、简朴素雅。

傅伯山进了府门,小厮前去通传,他轻车熟路走到书房前等候。

今日风暖,书房门窗大开着,老师正在日光下头写字,这会儿应是刚从宫里回来,身上的绯色官袍还没换下。

傅伯山进去后刚叫了声老师,孟廷儒便招手叫他过去看字:“你瞧瞧,我这个‘退’字写得如何?”

傅伯山看过后笑着说:“老师这字少了凌厉,多了温和,却是颇有几分其徐如林的意味。”

孟廷儒若有所思地看了片刻,抬头示意傅伯山,“坐下罢。”

孟廷儒手下门生不少,却唯独只有傅伯山是他亲自一步步教导至今的,亦是他最得意的学生。

“河南贪墨的案子陛下交给大理寺去办了,今日叫我进宫也是为了这事。”孟廷儒净了手,坐在傅伯山对面的太师椅上。

傅伯山温和一笑:“河南两司主官勾结一案轰动朝堂,前些年这类案子陛下皆是派锦衣卫直接抓捕,此次却放手交给大理寺和刑部,陛下这却是想轻轻放下了。”

孟廷儒看着对面波澜不惊的人,这人是由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曾经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自己的眼睛,可如今也让人看不透了。

特意高调回京却在京外多留了一日,他这个学生应是早就猜到了陛下的心思,眼下在他跟前却滴水不漏。

“圣意难测,我们只有在其位谋其政罢了。”孟廷儒端起茶盏撇了撇茶沫,犀利的双眸半阖着。

日光照进窗牖,屋内逐渐暖了起来。

二人都是极有城府的,就这么平平稳稳地坐了会儿。

半晌,孟廷儒放下茶盏,缓缓开了口:“......说起来,你母亲的身体可还康健?前些日子我又派人送了些药材过去,方从云南运来的,品质都是上好的,想来她应能用得上。”

傅伯山微一拱手,面上始终是淡淡的笑容:“近些日子天凉,母亲睡得反倒安稳,每日用药进补着,精神倒也好了不少。却是劳烦老师挂心了。”

孟廷儒似是颇有感慨,起身走到窗前往外看,“人年纪大了,能多吃半碗饭、多睡半刻钟,便已是有福了!”

“转眼就是中秋,中秋过了便又快到年底......你也不用总来我这里,有时间多回去陪陪母亲罢。”

孟廷儒背着他,不知脸上是什么神情,傅伯山摸了摸茶盏,慢慢开口道:“昔太公八十才展露其才,如今老师春秋正盛,怎么倒开始忧心这些了?”

孟廷儒看着外头却没说话,只拂了拂手。

“宣府巡按御史的名簿你自己看着办吧,近日拟好交由陛下便罢。”

傅伯山朝那背影看了一眼,没再说什么,起身辞别了。

孟府外,袁观就在马车旁等着,见到主子出来,心里暗想这次的时间比以往短了许多。

等主子俯身进了马车后,袁观在外面低声问:“二爷,眼下去哪儿?”

马车里半晌没有声音,片刻后才轻飘飘传出一句:“回部衙。你去派人叫了顾时仁来,巡按御史的事总要问问他。”

袁观犹豫道:“回二爷,今日官员休沐,约莫部衙里头没什么人,顾郎中也不在家中,昨日曾邀了二爷去赏花,二爷推拒了。”

“......他在哪里赏花?”

袁观有些惊讶,二爷一向不喜欢这样推杯换盏的场合,今日怎么过问起这个?

他答道:“应是在验封司何大人府上。何大人邀了吏部户部几位大人,约莫也是想借顾郎中的面子邀您过去。”

“那便去看看吧。”

袁观不知二爷的心思,并未多言,吩咐马夫往何大人府上去了。

*

这几日温幼槐正在府中学习阅读账簿,这是婆母魏氏交代给她的任务。

然她实在对数目这一类的东西一窍不通,每每打开一本就感觉浑身疲乏,却是比安神香还要更有效用。

红鸢看着也是觉得好笑,倒了盏茶递过去:“爷既说了愿意帮您去夫人那里推拒了,您怎么不同意呢?”

“母亲才交给我件事做,他就去回绝了母亲,母亲会怎么看我呢?”温幼槐接过茶,喝了几口提起精神。

昨夜宋翰之的确说要帮她去回绝了,他原话是这样说的:“母亲这样安排我并不太满意,她一人经营十多家铺子,为人处事已经足够强势,难不成还要将你也培养成她那副样子吗?”

这样带着气,温幼槐更是不能放他去找婆母对峙了,她便拉着他问了几个复杂的地方。

宋翰之极其擅长心算,对账册的熟悉程度也超乎她的想象。

经他一讲,她反倒觉得有些增进。只是这犯困的毛病实在很难改正。

于是她今日特地把东西搬了出来,在院里的石桌上看账簿。

就这么昏头昏脑地看着,周嬷嬷却来了,传婆母的话来,让她今日便去何府一趟。

“礼已经备好了,温家二姑娘也在马车上等着,少夫人换件衣裳就快些去吧,就穿前儿送来布料裁好的裙衫,莫要失了体面。”

温幼槐自然十分震惊,二姐何时竟找到婆母跟前了?

按婆母的性子,应是见也不会见她才是啊!

周嬷嬷见她没动作,人精似的一眼便看出是怎么回事,笑一声道:“夫人说了,公子原先同何府三少爷交好,没见得近几年就不来往了,原先我们两家年节也时常拜见的,只是自打大房奶奶因病故去了,夫人忙于生意才很少去何府了,只是却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断了往来。”

“您如今嫁入宋府,也该常去拜访何老夫人。整日里在府里闷着,不如多出去走走——您说呢?”

温幼槐才听出嬷嬷的言外之意,婆母这是不想和何府的关系当真断了,二姐的事却是恰好给了她们上门的机会。求人办事,总要送些厚礼过去,如此名正言顺,却也能两全其美。

再者,婆母一向嫌她不爱交际,二姐的事摆在前头,她却是不得不去了。

温幼槐心中有些说不出的膈应,却不能让周嬷嬷就这么等着她。

“辛苦嬷嬷来这一趟,我收拾收拾便去。”

说罢,周嬷嬷才走了。

温幼槐很快换了件雪青色织金妆花缎立领长衫,红鸢在一旁忍不住嘟囔:“这二奶奶平日一杆子打不出个闷屁,这会儿倒是会直接寻到夫人跟前,分明鬼精鬼精的。”

温幼槐心里正难受呢,听到这话却也噗嗤一笑:“等会儿在二姐姐面前可别这么说。”

红鸢摇摇头,瘪了瘪嘴道:“奴婢也就在您跟前说说罢了......只是您也不能大意了,这二奶奶虽说是您亲姐姐,但虎毒还食子呢,她既有这么多小心思,您也得提防着点。”

温幼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人家是虎毒尚不食子,怎么到你嘴里就变了样了!”

“您!我这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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