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馊主意不许说,烦着呢。”
连珠手贱,戳了戳景回发簪的坠子,说道:“正经的。”
景回半信半疑看向他,随后摆摆手说:“你说。”
“前几日为冬至宫廷布防之时,皇宫侍卫和北境军一同在军营听令,当时各国使臣都在,戎袭人看见陆将军身边那个近卫之后,那叫一个谄媚。”
“北境之外的小国怕陆颂渊,那不很是平常吗,有什么好说的?”
那煞神可是差点给他们灭国。
“啧,你能不能听清楚。”
连珠瞪景回,“陆将军根本没去,他们怕的是陆青越。”
“嗯?”
景回回瞪,“陆青越是陆颂渊的人,怕就怕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连珠看了眼身后的陆昼雪,拉着景回快走两步,凑近她小声说道:“我观戎袭人对陆青越的态度并非是因为他个人,问了才知道,陆将军有一信物,是他腰间常常佩戴的红玉坠子。佩此坠者,如他亲临,所以戎袭人怕的不是陆青越,是那坠子。”
说起那坠子,景回忽而想起来,陆颂渊并不爱带配饰,全身上下,似乎只有那坠子从不离身。
“你是说……”景回撇向连珠。
“你能近他身,偷来让人拿着那坠子去找戎袭人,让戎袭人自己进宫请命,取消婚约。”
这话说出来跟闹着玩一样,连珠咳了一声,“好歹试试,不行就再想别的法子。”
事关景宁婚姻大事,就算如此景回也是要试试的,她细细思索,转头看了眼陆昼雪。
唤她上前,直言问道:“你们将军派你来跟着我,我便是你新主子,你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听我一个人的,对不对?”
陆昼雪一愣,想起方才陆颂渊的吩咐,他仿佛并未这般说。
“对不对啊?”景回又问道。
陆昼雪抬头,只见公主裹在厚实的朱红大氅里,只露出莹白的小脸儿。
过堂风从后吹起她的发丝,发丝纷飞拂过眉梢,她眼含的娇嗔似是春水般,引得人不自觉想点头。
便是将军在此,应该也会应下的。
陆昼雪迟疑地点了下头,“公主请吩咐。”
景回拉了拉大氅,严丝合缝,边往前走边问,“陆颂渊如此宝贝他身上的红玉坠子,可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陆昼雪道:“那坠子是将军的母亲留下的,他很是爱惜。”
“并非只是饰品吧?”
陆昼雪看了眼景回的背影,“亦是代表将军本人。”
连珠闻言朝着景回挑眉,一脸你看是吧的表情。
景回白了他一眼,看着前路若有所思。
很快到了景宁的莲玉殿,景回拾级而上,走进殿中之时,迎面撞上了一意想不到之人。
连珠行礼,“参见四皇子殿下。”
“皇妹。”
景琰见景回之时,面上总是挂着笑意,让人心生好感。
他大步走来景回面前,“好久不见了。”
景回眉心轻皱了下,随之恢复原样,也笑道:“四皇兄,怎么会在我阿姐这里?”
后宫众人,不论是妃嫔还是皇子公主,从未有人与景宁交好,是以景回纵是对景琰略有好感,也不妨碍她提防戒备。
“前些日子我出宫南下,去给父皇寻一味珍稀药材,见到一神医之时,顺带问了景宁的病情,那神医便给抓了副药,开了个方子,我今日来给景宁送来。”
景琰说完后,还补充道:“太医院众人都看过了的,那药方确实有利于她的身子。”
景回看了眼景宁的宫殿,“那就多谢四皇兄了。”
“不谢。”
景琰也回身看了眼开着的宫殿门,说道:“一个人去苦寒之地,这幅身子怎么撑得住。”
闻言景回心痛了下,她眨了眨眼,“父皇病重皇兄多侍疾,现下皇兄一走这么些日子,父皇醒来后,一直念叨皇兄呢。”
“欸,我这就去。”
景琰看着景回欲言又止,“皇妹这些日子消瘦不少,记得多添衣加食,莫要坏了自己的身子。”
“好。”
三人作别,景回大步走进景宁屋中,景宁刚喝了药睡下,景回便未惊动她,问了太医景琰的方子是否有用,得到太医肯定的回答后,景回才放心。
她进屋中看了看景宁,给她拉了拉被子,几人才重新往宫外走去。
折腾了一晨起,这会儿将到午时,天上又飘起小雪,景回扣上大氅的帽子,叹了口气。
“今年真是处处不顺。”
景回叹了声,感受着细雪在脸上化开冰点,“想大醉一场。”
连珠接过阿鱼手中的伞,撑在她头顶,“醉什么,你的好酒都在宫里呢。”
“是啊,我的酒——”
景回说着,忽然顿住。
“又怎么了?”
连珠一看景回这个表情,便知她又有了那作怪的心思。
“阿鱼,你带着昼雪去锦绣宫,把我去岁做的那坛子陈酿搬到将军府。”
阿鱼道:“是。”
两人逐渐走远,连珠问:“你憋什么坏招呢?”
景回嘿嘿一笑,“陆颂渊不胜酒力,我要把他灌醉,偷玉坠!”
说完后,景回大步往马车走去,背影带着股志在必得的模样。
连珠右眼皮跳狠狠跳了两下,心中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连忙大步追景回,想让她再好好想想。
“阿珠,你——”
马车门在他面前咣当关上,连珠头后撤了下。
“走了,回府!”
马车缓缓起步,连珠留在原地,摇了摇头。
-
回到府中,陆颂渊并不在,问了才知是去了北境军所在的军营。
景回用过午膳之后,吩咐膳房晚膳好好做一顿,不多时,阿鱼和陆昼雪抱着坛子回来了。
他们小心放在桌上,景回凑近启封,扑面而来的浓烈酒香险些给她香个跟头,景回打了一小碗出来,饮了一口,“就是这般,成了!”
阿鱼心生欢喜,“公主,那这酒?”
景回将那碗酒一饮而尽,低头看了看,吩咐道:“就在这里,把酒先温上,最好满屋子飘酒香!”
阿鱼知道景回这也是馋了,连忙就去做了。
景回太久没饮酒,这新酒开封比较烈,她隐隐有些发困,倚在榻上看着书便睡着了。
将到晚间,雪给夜幕有添了一层朦胧,陆颂渊下马车之时,看见府中的袅袅炊烟,问道:“殿下回来了?”
陆青越推着陆颂渊进府,“是啊,公主午间便回来了。”
“嗯。”
今日陆颂渊出门一日,一直在看景傲背后的士族纠葛,他摸着腰间坠子,说道:“冬至宫宴你不必去,摸进景傲府中,看看可有发现。”
“是。”
说话间,二人到了寝殿门口,陆昼雪红着脸颊上前行礼道:“参见将军。”
陆青越问道:“阿姐,你怎地了?”
“无事啊。”
陆昼雪常年板着脸,说这话时,脸上竟然带着笑。
“殿下呢?”
陆颂渊看着她的模样皱了下眉,推开屋门,屋内的酒香险些让他窒息。
“什么味儿?”
“咳咳。”
陆青越捂着鼻子,“酒啊,好烈的酒味。”
陆颂渊立刻闭气,他脖颈后仰,黑着脸吩咐:“关上。”
“是。”
陆青越伸手去关门,门却从里面拉的更开,景回露出小脸儿,挂着满脸笑意,桃花眼弯弯,不满地埋怨陆颂渊。
“不准关,你终于回来了,等你我都等饿了!”
她穿着单薄的纱裙,青丝在脑后挽成一个矮髻,屋中的灯在她身后,照的她发丝都是亮的,廊下的灯打在景回脸上,给她渡上一层温软。
陆颂渊一时忘了闭气,酒香不断涌入他的喉间,他喉结滚动着,“嗯,我回来了。”
“那快来吃饭吧!”
景回往外走了两步,带着暖意双手拉起陆颂渊冰凉的手往里拽着,“你的手好冰。”
“外面冷,你先进去。”
陆颂渊反手握了下景回,把她推进屋里,随后朝后吩咐道:“推我进去。”
北境的士兵大多都不饮酒,更别说陆颂渊及他的亲信。
现下这屋中的酒味都能将人溺毕,陆青越苦着脸,“将军,你真要进去?”
再说暂且不提这酒味,公主脸上的笑一看就是不怀好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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