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面色微变,以最快速度闭上眼睛,道了一句“失礼”,转而穿过扶观楹的手臂,按住她的肩膀将其扯开。
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扶观楹愣住,眼中尚且浮着胆怯的水雾。
等她反应过来身上披上被褥,紧接着全身上下被被褥包裹住,一丝春光都未曾泄露,严丝合缝,跟个包子似的。
扶观楹看向阿清,阿清侧身,不曾多看她一眼,纵然她已经没有露出什么。
扶观楹:“......?”
这人真的是男人吗?她都这样投怀送抱了,结果他竟然无动于衷,甚至把她包成粽子。
简直不解风情。
扶观楹又窘迫又羞恼。
阿清声线略显生硬:“还好吗?”
扶观楹调整过来,忍着羞耻,故作怯怯道:“夫君我害怕,我方才好像在窗口看到鬼了。”
阿清一本正经道:“子不语怪力乱神,此间地处山林,夜里定有兽类出没,我且去外面看看,你待在屋里莫要出来。”
阿清就要出去,扶观楹道:“等等。”
“夫君,你能不能把我身上的被褥弄开,缠得我难受。”扶观楹耳根红润。
“抱歉。”阿清想了想,“你先去床榻上。”
扶观楹呐呐道:“感觉我动了要摔倒。”
阿清面无表情走过去,鼻尖嗅到那馥郁的香气,他屏住呼吸,挪开眼睛循着记忆扯松了被褥,然后头也不回出了卧房。
扶观楹咬着殷红的唇眼睁睁目送阿清离开,懊恼地将身上的被褥扔在床榻上,一层层整理自己的衣裳。
系带子时思及太子的反应,扶观楹气得不行,他就真的跟那柳下惠似的,虽然是个男人,但却没有一点欲望冲动,甚至没有根。
没有根?
扶观楹细细思索,适才她抱住太子时,她愣是一点没感觉到他身上的任何变化,若说唯一的变化,就是他身体僵硬得与石头一般无二。
玉珩之说他不近女色,那他会不会是不行?
只有不行的男人才会对她如此冷漠。
扶观楹越想越觉得如此,内心顿时一阵绝望,若真是如此,那她这两天所为不全是白费功夫了?
不仅成不了事,还叫外男看了身子,赔了夫人又折兵。
扶观楹恼怒地闭了闭眼。
等阿清回屋,扶观楹正坐在梳妆台边用巾子擦拭湿头发,一双赤裸的小脚在裙子下晃荡,足弓如弯月,白得发出柔和暧昧的光。
一小节嫩生生的小腿在裙摆下若隐若现。
女子的足乃是极为私密的部位,不容外男看到,然他不是外男,而是扶观楹的丈夫。
饶是如此,阿清还是别开眼,非礼勿视,他以为这是冒犯。
他负手而立,道:“我并未在外面发现可疑痕迹。”
扶观楹“嗯”了一声,语气淡淡:“也许是我眼花了吧,这些日子着实是累到了,对不住,方才给你添麻烦了。”
她的冷淡是不加掩饰的,阿清对此也没有多少感觉。
反正这太子也只是个伪人,不把他当人就是。
“不打紧。”他说。
扶观楹没接话,兀自擦头发,阿清忍住不自在坐下来取书看。
安静半晌,阿清垂眸开口:“夜里凉,担心受寒,阿楹不妨穿好鞋袜。”
“知道了。”扶观楹愣了一下,真没注意自己赤着脚。
太子提醒,那他岂不是全看光了?扶观楹一慌,下意识缩脚,脚踩在椅子上,铺开裙子遮住赤足。
做完这些,扶观楹又觉得自己欲盖弥彰,都主动勾引了,露得比这些更私密,还在乎这些作甚?
扶观楹低吁一口气,白净净的脚趾蜷缩在布裙下。
“等我绞干头发。”
鞋履他知道在哪,就是白袜不知扶观楹放在何处,阿清思量,应当是在衣柜里。
念及此,阿清起身打开衣柜,柜里一共五层,一叠的衣裳,有他的,也有她的。
阿清在小抽屉里看到白袜,遂将其取出,连带绣鞋一道蹲下放在扶观楹旁边,只消椅子上的女人一个抬脚,就能踩到他宽实的肩膀,甚至可以将冰凉的双足放在他温暖的腹间取暖。
扶观楹诧异,懒懒说:“我脚刚踩了地,是脏的,木屐在净室里。”
阿清拿木屐回来,却不见扶观楹动,他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
待收拾好自己,扶观楹也不去灭蜡烛了,亦不催阿清,直接上床睡觉。
期间两人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阿清睨她一眼。
夜深了,阿清灭火上榻,适才还对他热情的妻子此时已经背对他而睡。
阿清阖目。
.
“我得去山下给雇主交货,约莫傍晚回来,若是有事的话,可能就明天了,厨房有烙饼和一些吃食,你可以热了吃。”
说完这些,扶观楹背上包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阿琴目送扶观楹离去。
待出了一段距离,扶观楹吹响哨子,不多时就有暗卫牵着马过来,扶观楹上马赶往山下的庄子。
“楹儿,怎么就回来了?出事了?”玉珩之轻声道,一眼看出异常。
扶观楹没先诉苦,而是关切道:“你身子可好?”
玉珩之微笑:“有张大夫在,我不会有事。”
扶观楹:“那就好。”
说罢,扶观楹坐下来,支起下巴垂着眼眸叹气。
玉珩之:“怎么了?”
扶观楹小声说:“我觉得太子就不是个男人,他甚至可能不行。”
玉珩之聆听:“何出此言?他惹你生气了?”
扶观楹有些难以启齿,犹豫地看着玉珩之,玉珩之眉眼带笑:“无妨,你说,说了我才好解决。”
扶观楹咬唇,压低声音,简短将这两日的事告诉玉珩之,说完她就不敢看玉珩之,总觉得在玉珩之面前说那些事很尴尬羞耻。
如今想来,当时实在冲动了。
她的手段委实拙劣直白,可扶观楹当真不会勾引人,她能想到的只有如此不堪的举止。
玉珩之看着扶观楹,目光温柔却含微不可察的恍惚:“楹儿,你做的很好。”
在决定做这件事时,玉珩之早就有心理准备,他深谋远虑,宽容大度,为了自己走得安心,为了妻子的将来,他把妻子推给旁的男人,只为借种生子。
是以他们会肌肤相亲,这是在所难免的,也是天经地义的结果。
玉珩之眼中闪过扭曲的阴冷。
有心理准备是一回事,听到妻子说自己主动勾引男人又是一码事,心如何不痛?
他的妻子起初听到此话,分外排斥,他知道她是不愿背叛他,在她心中,他是她的救命恩人,是一辈子都要感激的对象,更是来世要结草衔环报答的对象。
那时玉珩之一时欢喜一时愤郁又一时无力。
此事要成。
扶观楹是个好妻子,所以答应了他无礼而荒唐的要求。
开弓没有回头箭。
扶观楹没好气道:“我都那样了,结果他一点反应没有,这不是不行是什么?”
玉珩之思量:“从打探来的消息来讲,太子并无隐疾。”
“此事事关国本,兴许他故意瞒着吧。”扶观楹拢眉。
玉珩之宽慰道:“凡事莫要如此消极,也许......也许他只是不开窍,太冷清了些。”
扶观楹:“我是觉得他有病。”
玉珩之抚摸扶观楹的头,无奈道:“楹儿,我与你说过,此事得循序渐进,可你着实心急,才两日就想成事。”
扶观楹低头:“我承认是自己心急了些,可是我想早些成事,这样才有更多的时间来陪你。”
玉珩之怔然,随即弯唇道:“我知你忧心我,但我有张大夫在,我真的没事,你且放手去做,勿要顾虑。”
扶观楹:“我知道了。”
“我不是责怪你。”
“我省得。”
“这两日累不累?凡事都要你亲力亲为。”玉珩之关心道,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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