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舟一听就知道傅珩要说什么。
他冷嗤,“她让你去吃饭,你好意思空手去?”
霍砚舟掐着烟吸了一口,“记得带礼物,傅律。”
话音落,他挂了电话。
没否认也没承认,成功地狗了过去。
傅珩嗤笑,“狗东西。”
他出门去买礼物了。
落日余阳的温度在江城依旧彪悍,霍砚舟站在阴凉的室外回廊里抽烟。
这时,霍家二房的夫人阮倾走了过来。
她穿着丝质的淡色旗袍,拎着保温桶,“砚舟,你怎么在这,没在楼上?”
霍砚舟掐了烟,“二婶,我下楼抽烟。”
阮倾抿唇,眼中盈盈有泪,“看杳杳那副样子,你心里难受吧?”
霍砚舟垂眸不语。
成熟男人的难过情绪不轻易外泄,可他眸中的酸楚却清晰明了。
阮倾叹了口气,“你那么忙,我还打电话求你回来,我也是没办法。”
她揩了一下眼角的泪,“砚舟,大嫂知道你回来了,在家等你,你快回家吧!”
霍砚舟神情微滞,他抬眼看向阮倾,发现她眼睛红肿像是在家就哭过了。
他沉声,“二婶,我妈又为难你了?”
“没有,大嫂心疼儿子奔波,是我考虑不周。”
阮倾笑得勉强,“你快回去吧,家里马上要开席了,为你接风洗尘。”
她没再说什么,提步往大楼里走。
阮倾,人如其名,有倾城之姿,说话也轻声软语。
五十出头的她保养得当,风姿绰约的模样尤可见她年轻时的风采。
只是,霍砚舟的母亲乔映紫看不惯她的做派。
妯娌之间,纷争不断。
而出身好,在霍氏集团任职的乔映紫在整个霍家具有绝对的话语权,全方位碾压二房和二房的夫人阮倾。
黎骋下楼时,正在讲电话。
见到霍砚舟,他忙开口,“霍总,老宅的司机来接您了,车在医院门口。”
霍砚舟颔首,觑了一眼楼上,直接往外走。
黎骋会意,“杳杳小姐刚醒,在吃二夫人送来的饭。您还上去看看她吗?”
霍砚舟摇头,“我再不回去,我妈下次要掌掴二婶了。”
他无奈哂笑,“我得回家灭怒火。”
黎骋挠了挠眉尾,倒是挺同情他老板的,每次他回家,大夫人都会跟二夫人和杳杳小姐抢人。
霍家的老宅是苏派园林建筑,名为砚园,占地2.6公顷。
这处私人豪宅是霍家老太爷在的时候翻修的,后来霍砚舟的父亲再次维修装潢。
现在的宅子布局从山水庭院到花石寄意,从山墙脊饰到匾额楹联,都蕴藏着传统文化的内涵与霍家百年望族的底蕴。
山水、林桥、亭台、楼阁各得其妙,景门、景窗、砖雕、泥塑绝无雷同,一处不工,不成砚园。
古韵盎然,奢华内敛。
而霍砚舟是这代唯一名字冠“砚”字的长房长子,意味霍家未来的掌权人,上位者。
可他却独自闯荡京圈创业,完成他自我的二次**。
低调雅致的迈巴赫缓缓开进砚园旁的停车场,入目所及,院里已经掌灯了。
管家肖赫算是霍砚舟的发小。
他去年接替他父亲作继续在霍家做管家,他私人也有其他产业。
肖赫衣着不俗地站在门口,皮笑肉不笑地欢迎霍砚舟。
“少爷,欢迎回家。”
霍砚舟伸手捏了捏肖赫的肩膀,“饭摆在哪了?”
肖赫吃痛,“在玉梅苑,那凉快。”
霍砚舟疾步往玉梅苑走。
肖赫则把乔映紫又教训的阮倾的事情跟霍砚舟汇报了一下。
霍砚舟没什么意外之色,“嗯,你最近忙不忙?”
“还好吧,”肖赫似笑非笑地说,“就是总听沈姨在夫人面前描绘你的苏秘书长得多美,夫人也听不腻呢!”
霍砚舟眉头微皱,神情几番变换,难以辨识的复杂。
渐渐地,他又平静下来,只是耳尖泛红,像是想到这什么绮丽的经历,属于苏秘书的专有记忆。
肖赫乍惊乍喜,“我说三儿,你这是思春开悟了?”
他反勾住霍砚舟的肩膀,“不在一棵树上吊死,是不是发现苏秘书就是你的命里桃花?”
霍砚舟见肖赫说得离谱。
他挥掉肖赫的手,“滚远点,少烦我。”
到了玉梅苑,霍家老爷子霍霆,霍砚舟的父亲霍敬启、母亲乔映紫都在,他二叔霍敬光也坐在那等着。
霍老爷朗笑,“舟舟,快去洗手,陪爷爷喝两杯。”
霍砚舟顿了顿,“爷爷,您能叫我砚舟吗?”
老爷子不以为意,他埋怨霍砚舟风尘仆仆的回来。
乔映紫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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