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都说两个人相遇的几率只有零点零零四八七,这是一件概率极小的事儿。但就在这极小的概率里,上天给耿殊开了个大玩笑,让她碰见了前前前男友。
而她的前前前男友在她现在喜欢的人面前说了点让人误会的话,活脱脱添了一把火,烧成什么样自个儿不管。独留耿殊心如死灰,安详地躺在床上。
林优靠在墙边上,笑了半晌。
“晚上八点零一分,我确认我失去了一段即将开始的爱情。”耿殊双手交叠放在腹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
“你的意思是单呈青当时准备答应你了?”林优顺着床沿坐下。
耿殊歪头看向她。单呈青那会儿沉默那么久,显然是在认真思考,拒绝只需要花两秒钟,但他花了两分钟。这不是要答应的预兆是什么?
林优动了动唇,想说点什么。转眼瞥见耿殊的丧气样,打击人的话还是没说出口,给她支招:“你哄哄他呗,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能接受女人风流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耿殊也是这么想的。但这次的情况比以往的都要棘手,一直到返校她都没能和单呈青说上一句话。
“我以前是认识他,但那也仅限于以前。”耿殊为自己正名。世界上大部分情侣的矛盾来自双方的隐瞒,而耿殊很坦诚,她并不避讳也不否认自己的恋爱情况。
因为对她来说这就是一件芝麻大小的小事儿罢了。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单呈青低头收拾书桌,冷漠道,“我们只是同学。”
“你别生气了。”耿殊好声好气哄他。
“我没生气。我们只是同学。”单呈青始终没有正眼看她,来来回回叠放着桌上的课本。
“也可以不是同学啊。”耿殊凑上去,“你还没有给我答案呢。”
她上手捏着对方的衣角,轻轻拽了拽。
单呈青放下手里的书,扭头看她,还是淡然的表情,眼眸没什么光彩。他拉回自己的衣角,重重提醒:“耿殊,我们只是同学。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只要你答应我了那我们就可以不是同学了啊。”耿殊觉得他有点死脑筋,一句话的事跟她扯皮半天。
单呈青嘴角绷成一条黑线,无意识捏紧的手指关节凸出。他本来就不是外向的性格,身上疏离的气质明显。班上能和他说上话的不多,他很不给人面子,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
此刻这种冰冷感让耿殊暗道不妙,仿佛对方下一刻就能直接和她翻脸。
单呈青最后什么都没说,转回身子埋头学习。
上午最后一节是董丽的课,她站上讲台扫视了一圈,随即说:“最近学校早恋的风气猖獗,其他班被揪出来不少。”
她看了眼笔记本,搭在讲桌上的手指慢慢悠悠敲打着。
“我们班女生多,而这个年纪的女生心思悸动,难免做些出格的事儿。”董丽仔细扫过每一位学生的面庞,“所以我一定会把这种苗头死死掐灭的。”
她观察这些学生的表情,果不其然看见了一些慌乱的神色。
沉得住气的,沉不住气的。
“现在所有人拿出草稿纸,匿名举报。”一记重音落下,底下的人纷纷抬头,互相张望。
班里躁动起来,不安,愤怒,疑惑。种种乱如麻的情绪造就诡异的氛围。
董丽又说:“给你们三分钟,写完班长把纸条收起来。”
一场考验人性的博弈。
耿殊倒是没听见班上有什么风声,有也不会去多管,那是别人的事儿。转了下笔,她在纸上随手一写:林黛玉,贾宝玉。
收完纸条董丽才清了清嗓子开始上课,这节课不少人惴惴不安,怕被出卖,怕被处罚。
到了下午,一些人被董丽单独叫去办公室。耿殊还在琢磨怎么安抚单呈青,肩被人拍了拍。
“耿殊,董老师让你去趟办公室。”同班同学过来传话。
现在这个点去办公室的都是因为早恋,叫她去干嘛?她还没恋起来就夭折了。
耿殊起身往外走,心想,总不能有人没事找事儿给她配个她本人都不知道的对象吧?
事实证明,她还是低估了那群吃饱了没事儿干的人。
据董丽筛查,有五个人举报了她。
“你一个姑娘家家心思天天在这种不正当的事情上,你对得起你父母吗?”董丽的两道眉毛就没松缓过,憋着一肚子火气。
耿殊无语至极:“没做过的事我不会承认的。”
她不喜欢董丽的这句话,什么叫心思天天在这上面?她大部分时间花在学习上,年级第一没掉下去过。极小部分时间分给了单呈青,人最后也没追上。
现在被人举报早恋,简直是无妄之灾。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董丽不满意她死皮赖脸的态度。
耿殊不耐烦了,直接问:“举报了我和谁?”
她直白的质问让董丽一时哑声,耿殊还看着她,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的劲儿。
董丽深呼吸,吐出一口气,脸色暗了几分:“单呈青。”
“谁?”耿殊傻眼,不是,还真被人盯上了?
耿殊的反应很震惊,董丽没有放过她的表情。一般来说这种事被戳破,女生都会感到羞愧或者害怕,胆子小一点的直接就哭了。耿殊从来不在她的预料范围内,无论发生什么事,她的表现总和董丽事先猜测的大相径庭。
耿殊的情绪太稳定了,光从表情,董丽很难不怀疑她真的不知情。但心里又有一个声音隐隐提醒着她,耿殊也有可能是在撒谎,她在表演,表演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者。
董丽教了她快两年。两年的时间足够一位老师粗略地认识自己的学生,知道她什么样的性格,知道她什么样的品质,知道她的理想,知道她的成长。
很不巧,耿殊似乎是她教学路上的绊脚石,她没办法去概括这个学生。
不文静,不内敛,不温吞。反而浑身上下带着睥睨的张扬,随性所欲。
所以她将耿殊视为一根刺头。在别的老师说自己班上的男生有多混多难管时,董丽总会想起同样难以管教的耿殊。
她的难管教不在于违反校规校纪,而是每一次的公然叫板。耿殊不认可她的某些理念,董丽也同样不认可她反驳老师的行为,不尊重,令人心生恼火。
久而久之,她越发看耿殊不顺眼。
即便是现在,她内心的天秤依旧倾向耿殊在演戏。
耿殊还在想不通,谁会举报她和单呈青?
“我稍后还会找单呈青了解情况,所以你现在最好如实交代。”董丽警告一番。
耿殊无所谓地摊手,问单呈青算是问对人了,他巴不得撇清和自己的关系。让他承认和自己早恋,下辈子去吧。
“那您还是找单呈青了解吧,这就是个乌龙,我们只是同学。”耿殊后撤了一步,准备随时离开。
董丽揉着眉心,冲她摆手。
耿殊立马开溜,一秒也不想多呆。
她走之后,单呈青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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