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跑过建国门外的广播大厦,拐入建华路,街边冒头的车小心翼翼地行驶着,最后在日坛公园停了下来,邓行谦下了车,看了一眼手表,看到等在门口脸色严肃的人,他脚步稍快。
“怎么这么慢?”邓起云穿着休闲服,旁边没有人跟着,但周围不少人穿着便衣目光时不时扫过他们。
“起晚了,”邓行谦随口一说,跟着父亲进了日坛公园。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在公园里快走着,邓行谦陪着父亲,旁边还有这回来和父亲谈合作的商人,那人圆头圆脑,笑起来眼尾炸花,两人正谈论着国内的电商布局。
邓行谦和他们错一个肩,正好看了那位商人的年轻太太,两人相视一笑,没一会儿话题就转移到了他身上。
“看着也是该成家的人了。”
“是啊,这不是每天给他安排相亲的事,”邓起云笑着说,“我们对女方家庭没有太大的要求,只要他们日子过得来就好。”
邓行谦跟在一旁陪笑,一行人走了三圈,这会才散了,邓起云上了车,商人还扶着车门点头哈腰,邓行谦也和那人做了告别后,上了后面一辆车。后来邓行谦才知道,这商人生意做得大,但是也想投石问路,做一番不一样的事业,中国男人自古以来的梦想,无非就是升官发财死老婆,此人除了第一项,后两样几乎是全部得到了。
不说“死”老婆这么晦气的话,从白月光到贴心秘书以及年轻太太,可谓是共享齐人之福了。
第一个愿望,自然是要努力的。
这边,邓行谦和邓起云分别后,便去了广播大厦对面的饭店里等人。这相亲是非来不可,他提前十分钟到,又等了好一会儿,包房门被推开,一个漂亮的女人走进来,身着贴身的穆勒,他站起身,两人握手,帮她拉开椅子。
“不好意思,路上有堵。”女人一开口,港普音调洋溢,还有几分嘶哑。
邓行谦坐下来,礼貌点头,把菜单推到女人面前,“您想吃点什么?”
女人翻着菜单,随意点了几个菜后侧头看向邓行谦,发丝勾勒出紧致的下颌线,邓行谦对她展示自己魅力的举动十分满意,笑着看向她的眼,顺势手拿过菜单,“我和这位女士一样,谢谢。”
服务员将门关好,四方桌边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屏风后流水潺潺声回荡在屋子里。
“不知道邓先生对我有多了解?”女人往后靠去,翘起腿,高跟鞋和黑色丝袜拦住了邓行谦的腿。
“我听说你过,你在香港的名媛圈里很有名,”邓行谦也松松垮垮地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腹部,一本正经地说对面女人的绯闻八卦,“印象最深的一次是苏富比拍卖宝格丽蛇头竹节手镯,我母亲很想要的一副,被你拍走了。”
说罢,他无奈地轻笑摇头,“而你今天就带了这副蛇镯来见我,”他劈了一眼橘色蛇头说,“想必,李小姐也是清楚我们之间的渊源。”
李一二笑着点头,她对邓行谦的表现也十分满意,只是……她目光捎带嫌弃地上下打量他,“既然如此,邓先生您穿着一身休闲装来和我相亲……”
邓行谦摊开手,“早上我陪我父亲见了一个朋友,这朋友是福布斯的常客,数一数二的有钱。”
“哈哈哈,邓先生真会说笑,要比有钱,哪有您家这种隐于市的老牌家族有钱,”她之间捏着筷子动了动,“不对,钱在您面前,什么都不算。”
邓行谦温和一笑,“各人有各人的评价体系,我们只是选择了用家族历史来评判而已,不分高低贵贱。”
李一二嘴一瘪,涂满黑色指甲油的食指在空中摇晃,“我和邓先生的感觉不一样,人呢,生下来就是分三六九等的,虽然西方社会说是人人平等,天赋人权,可人就是不一样的。别的不说,像你们这种人把自己当平头老百姓,可鼠头鼠脑的生意人看你们天生就会有一种自卑感。”
“那句老话怎么说的?人和人的差别,比人和猪的差别都要大……这话说起来糙,但就是真理。自古以来,读书人总是比旁的人都要高一等,街边要饭的就是比别人低一等。白皮的总是比其他肤色的人更有优越感,说西班牙语的西语人比南美说西语的人也要高贵一些……”
李一二叹了口气,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人更是商品。”
听到这话,邓行谦笑了,“追求自由平的人在谴责他人的不平等、傲慢无礼中,得到了自我满足。但,人是商品,我并不这么认为。”
两人正聊着天,服务员敲门,将菜一一摆放上来。邓行谦和李一二同时停止了说话,对服务员保持绝对的尊重,等菜上好,室内再次安静下来,邓行谦拿起筷子,随口问了一句,“令尊最近可还好?”
李一二眉头一扬,“非常好,前些天还和一群老朋友打麻将,输了后也没有昏过去被送去医院。”
邓行谦依旧是礼貌微笑,李一二父亲在香港称霸新闻、娱乐、电影产业,老头就一个爱好,打麻将,但不喜欢输,年轻的时候没少因为输在牌桌上闹脾气,老了反倒心态平了许多,人也慈祥多了,眼中杀气被岁月掩埋。
不过,好多生意都是从牌桌上谈下来的,谈电影的事,谈艺人的事,离开牌桌到正经的办公桌上,人心算计全堆叠出来,总归是不好看的,好在牌桌上的算计天然少三分。就连曾经和邓行谦有过露水姻缘的孟晓娟也曾和这位老总在牌桌上谈过生意,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邓先生今年也才二十五吧,怎么想起来相亲了?”
“终于对我感兴趣了?”邓行谦笑笑,放下筷子,正经了一些说,“我对男女之事没什么兴趣。”
李一二点头,“我比你要大三岁,对男女的事嘛……还挺感兴趣的,你知道我的前任吧?”
邓行谦摇头。
李一二把她前任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言语间也带着些粗俗,“真的是气死个人,浓缩就是精华,那小弟弟是浓缩的,谁稀罕?没想到他还有借口出去招蜂惹蝶……”
邓行谦认真地听着,听到有趣的笑笑,剩下的时间里都十分平静,拿着一杯白水,时不时地喝一口。
等到李一二将心中的苦水倒完后,一撩头发,手环抱在胸前,眼睛一斜,“该你了,说说你的情史吧。”
邓行谦噗嗤一声笑出来,不知道是图穷匕首见,还是真觉得要交换情况,“情史?这个‘史’暗藏着时间久或许还有数量多的意思,我可没有你这么多的前任……我没有前任。”
“没有?”李一二也笑出声了,眼珠一转,盯着邓行谦看,“那你总有喜欢的人吧?”
邓行谦正要摇头,迟疑了几秒,点头,“算有一个吧,不过那都是很久远的事了,八字没一撇。”
“那你现在喜欢我吗?对我有好感吗?”李一二单刀直入。
邓行谦点头,“你性格很好,人也爽快。”
“那我们要不要试试?”
邓行谦被她一步一步地逼到了角落,可看着眼前的女人,这也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有这么一个拿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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