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愿扶着车门下车,两条腿软得跟棉花似的,很少有人敢这么带着她玩儿命,果然男人至死是少年吗,她幽怨朝某人看去。
谭季楼早就先一步跟他的“狐朋狗友”汇合。
许如愿眯了眯眼,她突然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幽怨了。
眼前是三辆豪华超跑,在荒郊野里的深夜聚头,海雾弥漫,细小尘埃在车灯的照射下漂浮,咸湿海风萦绕在鼻息。
夜色,沧浪,孤月,偏偏远处那三个人还真称得上是豪杰中的豪杰。
怎么说呢,画面很带感,有点上头。
“许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回过神时,谭季楼已经主动带着叶、赵两人过来跟她打招呼。
许如愿总觉得叶初蘅在同她说话时的眼神有些深意,似乎是在警告她保密在车里听到的东西。不过叶大公子到底是体面人,没直说什么,打完招呼就一个人走去崖边抽烟了。
看那背影,莫名有些萧索。
啧啧。
“叶先生不跟我们一起玩儿吗?”许如愿向谭季楼悄悄八卦。
男人垂眸扫了她一眼,见怪不怪道:“不用管他。”说罢,拂开袖子查看时间。
月亮快西沉了。
忽然,一道响亮的发动机轰鸣从所有人身后席卷过来,感觉车主可能很想一油门创死这个世界。
“不好意思各位,家里有事耽搁了一会儿!”
炫酷的芭比粉兰博基尼一个漂移,停在离许如愿间隔两米的空地,尘土飞扬,她忍不住捂着嘴咳嗽起来。
只见一个骚包男人爬出驾驶室,出一扇驾驶门大概做了八百个假动作,大晚上还戴墨镜,骚粉色。
这人不是宋徽音那个精神病二哥,又会是谁?
“老谭,我没迟到吧?”
宋时渊摘下眼镜叼住镜脚,一边用手指梳理自己的秀发,一边又沾沾自喜地冲谭季楼抛了个媚眼。
救命,要吐了,许如愿不堪忍受悄悄转过身。
“哟,我的姑奶奶,见我你跑什么?”宋时渊一下注意到她。
许如愿嘴角一抽,又默默转回身,礼貌问候:“宋先生晚上好,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话音刚落,只见宋时渊的神色忽然凝重起来。男人皱着浓眉,轻嘶一声,“姑奶奶,您怎么还有两幅面孔啊?白天跟我打球的人去哪儿了?”说罢又装模作样地四处瞧了瞧。
“你有完没完,菜鸡?”
给他脸了,许如愿一秒收回笑容。
“对,对,对!就是这味儿!”
宋时渊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一边鼓掌叫好,瞬间化身成一只兴奋的马喽。
没人理他。
谭季楼和赵拂川,也不理他,远处的叶初蘅还在抽烟,装没看见。
“咳咳,没人懂我吗?”
宋时渊干笑了两声,自己就恢复了正常,摘下胸口的墨镜架上额头,身子懒洋洋往自己的车头上一趟,“小愿愿,虽然不知道平时我那傻妹妹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但我觉得,你对我有点误解。”
他微嘬了嘬腮帮子,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无辜。
可能是今晚的月光太过惨白,许如愿居然觉得宋时渊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有几分真诚在里面的。她开始反思,自己会不会对宋时渊有太多先入为主的偏见了?
再怎么说,她也应该相信谭季楼的人品才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是老话。
三秒,许如愿估算宋时渊大概只装了三秒正经,就原形毕露了。
“哎呀,无所谓咯,太完美的男人总会遭受流言蜚语,妹妹,你只要记住一句话,哥不是坏人。”
他的语调很是张扬,仿佛他认定许如愿印象中的他并不是真正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给自己洗白洗得这么厚颜无耻。
“我知道你是我小妹最好的朋友,这样吧,以后你跟着她喊我二哥就行。”宋时渊仍在自说自话。
许如愿在心里缓缓翻出一个白眼,根本不想接话。
“时渊,你都认人家当小姑奶奶了,再叫你二哥,合适吗?”沉默半天的赵拂川冷不丁插了一句。
这嘴跟淬了毒似的,许如愿听了想笑。
只见宋时渊正要开口反驳什么,谭季楼淡然一记眼神扫过去,确认道:“你今晚是来认亲的?”
“得,得,得......”
那哥瞬间没了脾气,高举双手投降,认栽了。他垂着头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加载什么补丁。突然情绪再次高涨,猛地一拍大腿,叫道:“老谭!你这在美国待久了,车技不会菜得不行了吧,我跟你练练?”
......
空气再次尴尬起来。
谭季楼不吃他的激将法,赵拂川作壁上观,而远处的叶初蘅还在借月色抽烟。
许如愿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谭季楼垂眸看向她,低声道:“跟你说过,我的局很无聊。”
“可是我来都来了,你不给我找点乐子?”夜很深了,困意开始麻痹她的大脑,她笑眯眯地凑近他,声音慵懒又缱绻,“别忘了你答应我的独家素材哦。”
她轻声提醒他,这是只说给他听的话,很快就被溶解在湿咸的海风里。
遮盖在月亮前的乌云走开了,眼前的一切瞬间变得清晰无比。
身边的男人像是被什么东西封印在了原地,一动也不动,许如愿略带疑惑地看着他,居然发现他的睫毛在颤。
“老谭你咋了?”
宋时渊也发现了他的异样,十分关切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Fuckoff。”谭季楼回过神,冷脸拍开了他的手,转头看向一旁,全程没有说话的赵拂川:“等一下去哪里?”
这厢赵老师看戏看得正欢,突然被cue,笑容直接凝固在脸上。
“你笑什么?”谭季楼问。
“啊?你说什么?”赵拂川摸着胡子,装没听清。
“哎,你刚才是不是问我去哪儿?对啊,咱说好去哪儿来着?”老狐狸皱着眉仔细回想起来,一边回忆还一边转过身,扯嗓子朝崖边喊去:“老叶,咱一会儿去哪儿兜风啊?”
“去东营崖吧。”
叶初蘅抽完烟回来,心情似乎好了不少,就这么丝滑地加入了对话,“快天亮了,那儿的日出不错。”
“日出?”许如愿一秒抓住了重点。
“对啊,愿愿小姐想去么?”赵拂川嘴角噙着笑,视线在她和谭季楼之间流连,“那儿的日出很美哦。”
许如愿不懂他在笑什么,总觉得这老狐狸没怀好意,默默别开了头。
谭季楼轻咳了一声,侧头问她:“你想去么?”
“等等!!”宋时渊突然插嘴,一脸的震惊,“不是,你们什么时候决定去东营崖,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去东营,有什么问题么?”叶初蘅看向他,扶了扶眼镜。
气氛突然就尴尬起来。
赵拂川见状,笑着出来圆场:“佳人作陪,兜风看日出不是合情合理,时渊你何必反应这么大?”
这傻二哥好大的反应,连许如愿都看出来了。
被四人目光锁定,宋时渊又故作轻松地笑了起来,双手一摊,反问道:“你们都看我干嘛,没说东营不能去啊,但咱不是说好今晚比一局的吗,怎么就改兜风了?”
好一招祸水东引,她可不背这口锅。
“啊?你们已经说好了吗?”许如愿顺势挽住谭季楼的胳膊,小鸟依人道:“我都没关系呀,只要能和大家一起我就很开心啦。”
谭季楼的身子一僵,垂眸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许如愿对上他的视线,给了他一个自己深明大义,没关系可以委屈的可怜小表情。
就在这时,身边爆发出一阵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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