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他,他怎么了?”
何知行突然笑起来,江饴惊讶地看着他问。
“没事,这人最近有点累,可能被这一起一伏给刺激到了。”
子肥泉拍拍他的肩膀,从饭盒里面拿出剥好的橘子掰开。
一半丢进自己嘴里,一半往他那里塞。
“……”
何知行感觉这些天的经历和特么一部小说一样,每次快要没路走的时候总是会被人丢一些希望进来。
要是让他抓住作者,必须先拿自己的西格绍尔给那该死的sb开个光。
“那好——额,你姐姐叫你去那干什么,她也在这个安置区吗。”
他重新打开录音笔,把饭盒给江饴递回去,轻轻道了声谢。
女孩摇着头,说她什么都不知道。
“不想说吗——没有关系。”
“我和家人在一个月前——也就是力士满之战开打前就失散了,那时我们刚刚被骗到这里。”
额。
何知行突然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开始问,斟酌了一会词句。
“也就是说你自己孤身在力士满生活了几个月?”
“对!我找不到他们,只能东躲西藏,打仗后我往北跑,最后撞到当兵的,把我就近安置在了这里。”
“那你姐姐是怎么联系上你的。”
江饴跳下床,从枕头底下翻出一个字条,递给二人。
子肥泉也凑过来看。
皱巴巴的一张不规则边缘的条纹纸,像是从哪个作文簿上撕下来的。
上面的笔迹非常潦草和幼稚,感觉这种字只有刚开始练字的小学生才能写出来。
写着“明天下午,七点”,后面附了那家中餐馆的位置。
“前一天中午,我拿完饭回来就看到这张字条在书桌上。”
江饴歪着头努力回忆着。
“我问安妮是谁放的——她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红发女孩听见好像有她的事,翻过身朝下看了一眼。
“怎么确定是你姐姐。
“这字迹还用看吗!女孩挥舞手笑道,“我们小时候练字,就她天天跑出去偷玩!
“这倒和我很像——不过我练的是王献之。
子肥泉有些感同身受,插了一句。
既然找到了江饴的住所,不直接找妹妹,非要搞这些玄乎的东西?
如果她姐姐是凶手,可能明天就要作案,自己会被抓到。
从此天人两隔,想要抓住机会和妹妹好好叙叙旧。
应该是这样。
非本安置所的亚人不能进入,她也只可以托人传纸条。
“你姐姐叫什么?
“江逸!江水的江,飘逸的逸!
额,姓氏就不用说了吧。
“你们为什么问这么多奇怪的问题啊,像我去了哪做了什么。
江饴扑闪着眼睛问,把一瓣橘子丢进嘴里,她的吃法和两人囫囵吞枣不同,用手指细细掰开慢慢吃。
因为我们要找到你的姐姐,她杀了人,杀了十几个人,我们要把她吊在处刑架上绞死,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
何知行在心里答道。
他和子肥泉互相看了看,决定不予回答。
“这是管理部的机密,我们不能告诉你,抱歉。
“不用道歉!
江饴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你们能和我来聊天我就很开心了!在多待一会吧,你们问什么都可以!管理部给吃给穿的,也不会害我们对吧?
“对——
“再吃几个吧,我又剥好了!
她把装满橘子的饭盒仰着脸,再次捧过来,些许虎牙尖尖露出。
在这狭窄闷热,暗无天日的安置所里,何知行眼前的女孩还是那般单纯地笑着,似乎不知悲伤为何物。
他很有些疑惑。
为什么这女孩同自己一样从废墟中
走来,见了这么多断肢残害,生离死别,还是阳光依旧?
自己上一次是什么时候这么开心了?
不记得了。
“你的姐姐也和你一样漂亮吧——”
“和我一样,我们是双胞胎!她的头先出来,比我早了几秒。”
江饴走到明亮点的地方,叫他们看清自己,指着自己的脸蛋。
何知行心中一动。
“你能装得凶一点吗?”
“什么?”女孩愣了一下,没听清。
“就是冷酷一点,对对对,冰冷一点,和她一样——”
何知行指着旁边面无表情的子肥泉。
后者瞪了她一眼。
“我不觉得我很冷酷,你是没看到我在宾大的样子,他们叫我尼德霍格,北欧神话中一只住在冰雪之地的龙。“
“别管这些有的没的……江饴你试一下,把脸绷起来。”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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