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一片树丛下找到刀时身上全是树叶泥土,很是狼狈。
大汗一出,也是给莫天柱身上的臭气加了不少料。徐澄飞忍得十分辛苦,拿到刀后就要告辞。
莫天柱扬起下巴:
“不必客气,你今日救了我,我看出来你是个值得交往的人。你与丐帮的恩怨从此便一笔勾销,我们不会再向你讨钱了。”
她将落在地上那枚青色的鱼形玉佩扔给对方,拍拍胸脯郑重道:
“这个宝贝还是给你了,你怎么处置我不管,但我保证对此守口如瓶。日后你若是因此惹上什么麻烦,尽管找我帮忙。”
也许是因为吸引了银海台的注意,方才那个神力者并没有继续搜寻这枚玉佩,但她日后一定继续寻找它的下落。徐澄飞自然不想将这种祸患留在身边,交给银海台是最为稳妥的选择。
“不过嘛,”莫天柱抬起打狗棍指了指远处穿梭在林间的烛光,低声道,“我以老祖宗的名义建议,你最好还是自己留着,暴露在任何一方面前恐怕都会招来杀身之祸。”
徐澄飞挑眉道:
“你知道些什么?”
“都是江湖上听来的。有一个已经流传了二十多年的传闻,说是天瑞再次现世,留下许多不凡之物在人间,拿到这些东西便可让自己的神力达到最强。你若是将东西交出去,必定会有人来诘问你。”
“神力还分强弱?”
“那是当然,你瞧今晚这拉人入画的神力,还有另一位岩土操纵之力,明显是同你我二人不是一个量级。有人天生就有这样强的力量,有人却是后天得来的,你想想你自己的神力不是也有一个觉醒的过程吗?”
她说的没错,自己的神力确实是后天觉醒的,难道所有的神力都能够培养并且提升吗?她想起了之前的黑痣女人。
徐澄飞问道:
“那你说说神力怎么提升?”
莫天柱耸耸肩:
“我怎么知道,老祖宗又没说过。不过...你要是加入我们大丐帮,说不定我还能帮你打听一下。”
怎么,钱没坑到手,要开始坑人了?
徐澄飞直接道:
“贵帮的生活习惯太独特了,我怕我被你们熏晕过去。”
莫天柱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大骂道:
“你这种只知道拍狗官马屁的人懂什么?同与禽兽居,族与万物并。返璞归真才是人生之道!”
徐澄飞假装没听见,闪身出了密林。用空间跳跃翻过城墙,悄声走入城内,只听巷子内的更夫敲了三峡锣:
“三更半夜,小心火烛!”
子时已到。
徐澄飞心道不好,加快脚步向林湾坊赶去。走到城隍庙时,只见庙门紧闭,里面传来哀泣之声:
“二老板,求求您放过环儿吧,她只是一时糊涂啊...”
徐澄飞在门口犹豫了片刻,还是推门进去了。
只见土地婆前跪了一个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老太太。另一侧摆了一个刑架,一个鲜血淋漓的女人被捆在上面,奄奄一息,她的脚下散落着几根手指头——明显是刚刚砍下的。
徐澄飞的到来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道微微不满的声音从土地婆身后传来:
“我的徒儿怎么第一天当差就迟到啦?是遇到什么抽不开身的麻烦了么?”
她从土地婆身后转出来,手中拿着一块帕子细细擦拭着神像上的灰尘。
“还是说,”她轻笑一声,眼底却没有笑意,“是因为贪睡这种蠢事?”
徐澄飞当即打消了以此为借口的念头,讪笑道:
“徒儿岂敢因为睡觉误了老板的差事。只是...家中有急事,耽搁了片刻。”
肖义天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扔掉手中的帕子,挥了挥手。
刑架上的人立刻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又一根手指掉在了地上。
泪流满面的老太太绝望地朝肖义天不停地磕头:
“别砍了,别砍了!求求您...”
磕了不知多少下,她的额头渗出血来,肖义天才缓缓开口:
“让你们把她撤走没让你们继续砍,瞧把环儿她娘吓得。”
手下听闻,忙把人抬出去,还不忘把地上的手指拾走。老奶奶也千恩万谢地跟着走了。
肖义天上前拍了拍徐澄飞的肩膀,幽幽道:
“不是我不想放过你,你至少得向土地婆认个错才行呢。”
徐澄飞内心有了不好得预感:
“怎么...认错?”
肖义天笑道:
“送她两根手指咯,今天开工,刚好凑个十二的数,多吉利!”
徐澄飞冷汗直冒。这姓肖的莫不是有什么恋手的癖好,怎么动不动就要砍人手指!
事已至此,也只有先把莫天柱甩出去挡刀了。
她心一横,重重地跪下朝肖义天一拜:
“请肖老板不要动怒,徒儿实在是有苦衷啊!白日里在馆子吃着饭平白无故地昏了过去,醒来就已经被一群乞丐围住了,再后面又碰上地震…”
肖义天眉头一皱:
“地震?你去城东郊了?”
“是,乞丐们把我绑去那里的,说是他们之前讨饭时我没给钱,专门要敲我竹杠呢!”
肖义天伸手将她拉了起来,摸了摸她的头,还替她弹去了脸上的泥块,眼睛里是压不住的喜悦:
“好!我的好徒儿,你可替我大姐办了件大事啊!有你这个福星,哪儿还需要凑十二的吉数呢?”
她说罢接过手下递来的大刀,转身挥手道:
“出发!”
徐澄飞一脸懵地跟着队伍走出城隍庙。
“真是便宜你了,”野沟鼠缩着脖子凑近,“那丐帮老大莫铁柱跟大老板结下过不小的梁子,那群讨饭的经常骚扰大老板的手下,跟苍蝇一样招人烦!最近又正是进货的时候,大老板上次因为这些乞丐差点儿坏了大事。”
“你被她们绑去东郊,正好撞上神仙打架,莫铁柱的人死了不少,现在她正忙得焦头烂额呢!这下可彻底没精力管闲事了。”
莫铁柱居然还跟这群卖仙桃的贩子有过过节,那她一定知道不少东西。
野沟鼠看了她的头和脸好几眼,似是十分羡慕:
“你小子竟还能沾上抠门的光!”
徐澄飞试探道:
“我刚刚进来的时候,老板正在气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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