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陆舟原本听她说有朋友来店里,还以为是女人。再一听考科举……男人?!
他立刻警惕了起来。
郁泽清喝了口茶:“什么时候认识的……大概很小的时候吧……”
景陆舟心塞,眼神冷冷地扫向大刘。
大刘眼神求饶:王爷这我真没查出来啊……
郁泽清浑然不觉:“但是后来他搬家,好几年不见了,最近因为开店才又碰面的。”
景陆舟这才放松些:“之前你在羊街的时候,他没来找过你?怎么你开店了才他才来。”
郁泽清回道:“他原先考试来着。”
吃完饭去店里,景陆舟直奔向放着新帆布包的桌子,拿起花笺看了看:“你买的?你竟也会用这花花草草的东西?”
不得不说,景陆舟居然还挺了解她:“是那个朋友买的,他觉得这首诗好,得配张漂亮的纸。”
景陆舟“哼”了一声:“徒有其表。字虽然工整,但也仅仅是工整罢了。”随后又仔细读了诗。
郁泽清看他逐渐严肃的表情,就知道这位也被好诗被迷住了。
“才情不错,可惜不知是何人所做,希望此人已入仕为朝廷所用。”
哈,果然是王爷啊,见到才子的想法是让他报效国家。而别人想的是结交拜会。
他的注意力回到这张花笺上:“这纸花里胡哨,与此诗不衬。你随我去再买张笺纸,我来抄写。”
郁泽清一边跟着他出门一边和阿锦说要暂时去买个东西,让她先帮忙看店。
“要有您的字摆在旁边,我这帆布包肯定能卖得更好!”
景陆舟看起来对这话很受用:“你知道在哪家买吗?”
她摇了摇头:“还真不知道,但是应该就在这附近。昨天顾玉深买花笺很快就回来了。”
景陆舟的脸色晴转多云:“哦,你那朋友叫顾玉深啊……家里做什么的?为何幼时相识?”
郁泽清一一答了:“呃,他家卖补品的,小时候是邻居。但是也没玩得很好,他娘亲天天抓他回去念书,想让他当大官。”
景陆舟不以为然地笑了一声:“当大官?他家朝中有人吗?教他的先生是谁?他名次如何?”
她惊讶地问:“朝中有……?不是,以您的身份,这也是能说的吗?我以为……您家应该最讨厌拉帮结派了。”
这种官场上的潜规则,你们皇权阶级门儿清啊?
景陆舟也暗暗一惊。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指望郁泽清能听懂。但没想到她一个小商贾之家的女儿,居然知道这种弯弯绕儿?
今天她又刷新了景陆舟对她的认知。
见他没吭声,郁泽清也不再多问。这里的女子不能考科举做官,那跟政治相关的她也就不多打听了省得惹事。
“他没多跟我说这些,名次嘛……可能不是特别拔尖,还得继续刻苦努力。”
景陆舟说:“今年祁州州试的名次,我来吉城后看过一次档案,前几名里皆是书香世家子弟,并无他这个名字。”
她点点头。古代的教育资源十分稀缺,普通人家的孩子没有名师指点的话,需要有相当高的天分。
世家子弟有家学渊源,也有名师大儒手把手教做文章,有的甚至能请来曾经的出题官。先天智商再加各种外挂,要是考不了好名次会成为家门之耻。
景陆舟走着走着停了下来,看着她试探道:“你就没想过……让我帮帮你那位朋友?”
郁泽清听明白他的意思后心想:这是考验我呢?我可不掺和你们这些事情!
她摇摇头:“他先有京试上榜的能耐再说吧。平时您在生意上帮我不少,但说白了也就是些钱的事,碍不着别人。但是科举做官往小了说和考试的公平性有关,往大了说关系到一方百姓的死活。他要真有本事,会遇到贵人的。”
景陆舟听完后,嘴角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嗯”了一声后,继续往前走。
此时路旁有一家卖文房四宝的店铺,两人进去扫了一眼,在信笺区域看到许多样式的信纸。
景陆舟看了看,最终挑出一张四周框着回纹的笺纸,方方正正古朴大气。
他直接把那一沓全拿走,让掌柜点数、大刘掏钱。
于是掌柜报出一个相当大的金额。
郁泽清又一次被文檀街的物价震惊,虽然这纸可能确实是高档货。
大刘付钱后,景陆舟把一沓全放郁泽清手里:“放店里用吧。”
这也太奢侈了!她一边接过一边道谢。
真好,趁王爷还念着救命之恩,他爱花钱就让他花。以后等人家忙起来忘记自己这号人,就没这机会了。
出门后,景陆舟突然问:“那个什么深的,知道你有婚约吗?”
这话问得……她俩也没契机聊到这种程度啊。
“我还不知道,没聊过这事,我俩最近统共只见过两回。”
景陆舟说:“下回有人问起,你就说你未婚夫进京赶考了,没个一年半载回不来。”
噗,好吧。这人操心的真不少。
“你们见过两次了?什么时候见的?”
郁泽清回忆着:“昨天午饭后来过一次,然后就是前……啊不,大前天来过一次。他每隔一天能出门一趟,每次说不了几句话就得回家。他家里催功课催得紧。”
景陆舟没绷住笑了,估计是觉得这孩子有点儿惨。不过但凡是决心要考功名的学子,都头悬梁锥刺股地玩命呢。
“既如此,明日午后会来你店里?到时介绍给我瞧瞧。”
她听了这话,疑惑地看向他:“啊?见他?府里要采买人参鹿茸吗?”
景陆舟一脸无语:“你这脑袋里是不是只装了经商挣钱?我见他是因为他是你朋友。”
“哦……”
郁泽清怎么感觉这么奇怪呢?她的朋友有必要见吗?何况就是个不怎么熟的前任邻居。
本以为景陆舟这几日没出现是忙要紧事去了,看来还是闲啊。
说着便到了店门口,景陆舟进去后坐下,对照着花笺原样誊写。
阿锦见她回来,就上楼小憩片刻。
景陆舟写完后,郁泽清对比着两张笺纸:“哎呀!这么一看的话,顾玉深的字确实还差些火候。”
字如其人。顾玉深的字工工整整,但是有些死板,像他本人规规矩矩、老老实实。景陆舟的字相当优雅端庄,间架结构带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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