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起了特大暴雨,中央气象局发布了高危红色预警,让居民做好防洪工作,尽量避免外出。
屋外,狂风卷着雨水将窗户打得砰砰作响,街道与树木发出恐怖的尖啸声,仿佛无数鬼魂被风撕扯,一切都笼罩在阴森的黑暗中,就连对面居民楼的灯光都模糊不清,像憧憧幽暗的鬼目,在风暴中微微闪烁。
晏瓷一反常态的没有追她每晚更新一集的三角恋校园狗血剧,而是抱着小毯子缩在沙发上,只露出一个脑袋,瞪大的眼睛直勾勾注视着面前的电视屏幕,上面正在播放今日新闻。
她本以为能在新闻上看到更多的异常事件,但今晚的新闻却大多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内容,她不停摁着遥控,有些焦躁地变换频道,以至于江见云来到了她的身边她都没有注意。
他刚洗完澡,湿漉的发梢带着水珠,皮肤沁着潮气,上身穿了件宽松的居家衬衫,修长的脖颈与锁骨清晰可见,当晏瓷意识到面前多了道影子的时候,江见云已经不知在她的背后站了多久。
她吓了一跳,撑着沙发转过身,捂着怦怦乱跳的小心脏,抱怨道:“你以后走到我旁边的时候,别蹑手蹑脚的,你这样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怪吓人的……”
尤其是现在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怪东西。
他盯着她,说:“好,我知道了。”
晏瓷还想说什么,忽的愣了一下。
江见云的肤色本就白皙,此刻穿了件纯黑的衬衫,更显苍白,几近到了病态的程度,他的唇色与面颊的血色又极淡,而发色和睫毛是格外浓黑的,两种颜色强烈的碰撞之下,给他骨感清冷的样貌添了几分诡谲的艳丽。
晏瓷心脏倏地狂跳了几下。
……她以前怎么没注意,江见云身上的男鬼感竟然这么重吗?
他背着光,手肘搭在沙发的靠背上,阴影几乎将她笼罩,发梢和睫毛都沁着潮湿的水汽,未擦干的水珠沿着清俊的下颌流经锁骨,屋外风雨大作,让晏瓷仿佛又回到了这人回家的那个阴冷的雨夜,她骤然晃了下神,当回过神来的时候,不禁打了个冷颤。
她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看向角落里的空调。
怪了……暖气明明已经开得很高了。
她转头望向面前的人,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腕,入手冰凉一片,冷得仿佛冻了好几天的尸体。
江见云的眼皮动了一下。
对上他沉黑如墨的眸子,一瞬间,晏瓷明白了一切——
“江见云,你大冬天的还洗冷水澡,你找死啊?!”
她把身上的小毯子胡乱扒掉,从沙发上跳起来,拉着他的手往暖气的方向走,她走得急,连拖鞋穿反了都没意识到,一边走一边说着数落的话,并没有觉察到来自身后的那道停留在自己脖颈上、过分久的视线。
她说话时,毛茸茸的金发一晃一晃,白皙的后颈若隐若现,那只抓住他腕的手是温热而柔软的,单薄的皮肤下透着血色,骨节纤细,仿佛一折即断。
晏瓷把江见云领到暖气旁,叉着腰,指了把小板凳勒令他坐下,然后蹭蹭跑回房间里拿来电吹风,插上插座。
她做这些的时候,江见云一直都望着她,晏瓷一抬头就撞进他的眼睛,江见云的五官本就俊美,那双沉黑的桃花眼在发丝的阴影下显出几分病态又阴郁的漂亮,看得她心口一跳。
晏瓷虚张声势地咳嗽几声:“你把头低下。”
他看了她两秒,顺从地垂下了头。
晏瓷呼啦一声将吹风机开到最大档,从他湿漉漉的发根开始吹。
江见云的发丝细软,和他的性格截然不同,蓬松干燥的时候,摸起来的手感如同短毛猫,他的发量多得让晏瓷羡慕,颜色也格外黑,都说程序员易秃头,但大抵是江见云的基因好,她从没见他有脱发的烦恼。
原本比她高出一大截的人此刻正乖乖低着头仍由她摆弄头发,这让晏瓷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趁此机会,她在江见云的后颈上摸了又摸,宛如一只试图在猛虎头上拔毛的猫咪。
晏瓷一边吹,一边碎碎有词道:“你这个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夏天洗也就算了,大冬天的还洗冷水澡,你要是不想上班直接请假不就好了,没必要把自己真折腾出病……”
她想起年少时的江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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