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俩还在呢?”
二牛扛着个铁锹,浑然不觉此地从刚刚开始就气氛不对,龇着牙乐呵呵走过来,“不好意思啊沈小兄弟,俺刚刚忘给你拿铁锹了。你还在就好,俺还以为你会像那些个哈儿,见了俺家嘞牛棚就想梭边边。”
他官话说得不算多好,说多了就得冒几句方言出来,能和时不时顺嘴往外蹦歇后语的祖安坐一桌了。
“二牛兄说笑了,这活我既然接了,就一定会完成。”沈寂斟酌了一下,又道:“不过二牛兄,我想与你打个商量。”
“撒子你说。”二牛把铁锹从肩上拿下来,单手握着立在地上。
沈寂刚要开口,两道混不吝的声音传来。
“哎哟,我就听这有说话声嘛,还真让我们给找着人了。”
“看来这小子点背,咱们就抢他的钱吧,正好还剩最后一次机会。”
两颗脑袋从牛棚外的围墙冒出来,紧紧盯住沈寂,贪婪的眼神明显不怀好意。
“等等周兄,他好像是那个极品天灵根啊。”
其中一人似乎认出了沈寂,“我记得他的脸,男子漂亮成这样的可不多见。话说咱们打的过他吗?”
“天灵根有什么用啊,现在大家都使不出灵力。”另一人不以为意道:“他瞅着年纪还没咱们大呢,那细胳膊细腿的,你周兄我一下子就能给他撂倒。”
两人说着,就从围墙外面翻进来,一脸贼笑贱兮兮的,“小子,你现在把身上的五帝钱全交出来,说不定还能免一顿毒打。”
沈寂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又敢明目张胆地威胁自己,立马就意识到最坏的猜想应验了。
灵霄宗果然有意放纵他们抢夺五帝钱。
眼见二人步步逼近,二牛不为所动,看来是并不打算管他们之间的争斗。而祖安则是紧张坏了,他家少爷就一个人啊,怎么打得过面前这两个人高马大的青年,要是再重演一遍一年多前的发生的事情,别说少爷会弄死他了,就是沈家也不会放过他的。
祖安浑身紧绷如弦,脑袋里十分混乱。他想找点物件应对二人,可是摸遍全身上下,也就只有腰间的兜袋,兜袋里除了几枚灵石,还有昨日沈寂让他收起来的干牛粪……
等等,牛粪?!
祖安猛地掏兜,拿起干牛粪就向两人狠狠一砸,大喊道:“少爷快跑!”
那干牛粪比土块还硬,砸的其中一人脑壳发紧,隐隐作痛,步伐顿在原地。
另一人堪堪躲过,怒气冲天,快步上前就要抓人。
说时迟那时快,沈寂一把抢过身旁二牛手里的铁锹,从牛棚里的粪山铲了一铁锹,泼向冲上来的那人。
整套动作异常利落,一气呵成。
牛粪毕竟是稀的,如此劈头盖脸一砸倒是不疼,但屎到淋头,那人先是愣愣抹了把脸,待看清手上粘着的东西,瞬间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倒地时还不慎磕上一块小石头,破了个血口子。
“啊啊啊杀人了!天灵根用牛粪杀人了!”
另一人见了血,根本顾不得捞人,一边喊得撕心裂肺,一边狼狈翻墙向外逃去。
也就一会儿功夫,牛粪村传遍了恐怖的牛粪杀人事件。
而抢夺五帝钱的闹剧也接近了尾声。
干了半天的活,打了半天的架,所有人都疲惫不堪,心力交瘁,真正从中讨到好处的没有几人,仔细想想,便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夕阳渐落,沈寂在回去的路上也听闻了来龙去脉,祖安原想劝他试试那三次抢钱的机会,但碍于今日刚被沈寂警告过,便没有妄议。
此外,还有一事令沈寂很在意。
不知为何,一路上许多人都在避着他,又或是对他指指点点。
沈寂觉得莫名,故意绕到其中一人背后,拍了拍对方的肩。
那人不耐烦地回头,“谁啊莫挨老子!”
看清楚是沈寂,脸色勃然大变,“别朝我扔牛粪!你要钱我给你!”
说罢扔下一袋五帝钱,仓皇逃窜。
与此同时,一道陌生而冰冷的声音从旁边的草丛里传出来。
“沈寂,警告一次。”
沈寂:“……”
周围的指指点点更盛,“娘嘞,天灵根这么厉害,又吓到一个人。”
“传出去,天灵根又杀掉一个人。”末了甚至添油加醋,“还用的牛粪。”
“牛粪杀手,果然名不虚传。”
祖安眼睁睁看着他家少爷的脸色沉了。他想笑,但是不敢,碍于身侧的恐怖的威压,只好强忍着憋了一路,以至于回来的时候嘴角有点抽搐,被大娘问是不是中风了。
趁着天没完全黑,沈寂换上粗布短褐,又匆匆出门,不过这次他是孤身一人。
他出门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趁着别人都在吃饭睡觉,自己偷偷当卷王。
白日里赶走抢钱的二人后,他重新与二牛商议,想要提前预支五帝钱,并拟了一份契约,考核结束之前,若不帮二牛将牛棚清理完毕,二牛可以向灵霄宗的人检举他,取消他的考核资格。
二牛犹豫了一下,说得回家问问他娘,不敢擅自同意。
沈寂因此看出来了,二牛是个妈宝男。
于是他找上了二牛的娘,一个性子泼辣,视世俗为无物的半百老太。
老太说这好办,我早年丧夫,是个寡妇,看上了同是鳏夫的村长,我俩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是这么多年那个老东西一羞羞答答的不肯同意,天天避着我,你要是能给我俩撮合上了,我立马让二牛把契约签了,不仅如此,我还把我的五帝钱也给你。
于是沈寂又去找村长。不过他没有贸然说自己是为什么而来,只是问村长是否有需要帮助的地方。
村长说有,你给我把西墙头砌高点,越高越好,二牛娘白日里老踩在胡床上扒拉我家院子,偷窥我洗澡,还喊我心肝儿。你要砌好了我给你一枚五帝钱。
至此,绕这一圈下来,沈寂又接了两个活计。
他沿路来到村长的家门前,门叩三声,从屋里出来一六旬老汉,须发花白,探头向外张望几下,这才把他迎进来。
“哎哟你可算来了!”村长难掩激动,指着院子西面矮人一头的墙,对沈寂说:“墙在那,你快砌吧。”
沈寂也不多话,拾起墙边准备好的砖石,糊上糯米灰浆就开始往高处垒。
当年他被土木专业的朋友拽去工地当过苦力,倒是会点手法,想不到这辈子还能再用上。
忙碌了几个时辰,直到不少人家都熄灯歇下了,沈寂终于把墙砌好,进屋喊醒了正在打盹儿的老汉。
老汉出来一看,高兴得不行,“巴适得板!”
新墙又高又漂亮,这下二牛他娘坐在二牛肩上都瞧不见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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