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军事学院的校内兼职系统确实提供了大量机会,但兼职也有其严格的等级制度。学生需要先在各种简单兼职内刷积分,比如清理实验室器皿、归档图书馆数据板、打扫训练场等,慢慢积累贡献积分。只有当积分达到一定额度后,才能接触高报酬的兼职机会。
比如协助照看生物实验室里一批用于神经反应研究的的低阶星屑水母,那群家伙比谁都敏感,一丁点的水质问题,就能引起它们自杀。又或者是在医疗系的标本库里,对着成千上万种形态各异、气味感人的生物组织样本和矿物原料进行分门别类的归档与信息录入。
斯花了两周速刷了医疗系的兼职,连周末都没放过,睁眼就是活体标本,闭眼就是原料采集。甚至引起了医疗系一些学生的注意,好奇地询问她二年级的目标已经从机甲系转变成他们医疗系。
斯此时正头也没抬,熟练地给一只不断蠕动的多眼生物注射镇静剂。
她非常坦诚地回答:“不,我只是急缺钱,想买个好点的飞行翼。”
医疗系的同学们迅速联想到不久前刚被广而告之的关于A队违规改造飞行翼引发严重事故的处分通知,顿时恍然大悟,看向斯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理解。
此时,她那群敏感水母的主人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实验,转手把这群娇弱玩意儿卖给了别的学生。
同时还不忘替她跨级介绍了个高报酬的兼职。
医疗系五年级,瑟弗瑞·伊姆恩。
瑟弗瑞·伊姆恩本人并不亚于那群水母,这个简单的兼职曾经交换过数十名学生,无一例外要么被水母气走,要么被瑟弗瑞气走,甚至有学生在学校论坛内发誓这名五年级学长肯定是星屑水母转世——这玩意儿越高阶,越敏感,越容易群体自杀。
他看起来似乎比斯年龄还要小,实际上大多数斯遇到的医疗系学生都得尊称他一句学长。不知道什么颜色的头发,因为他常年带着抑菌发帽,肤色是常年泡在实验室不见阳光的苍白,一双过大的眼睛黑沉沉的,眼睛外的五官都被呼吸面罩挡住了,同样无法描述。
时不时在面罩后低咳,整个人透着股易碎的病气。
斯在照顾水母的第一天,就被这位用隔离单元从头武装到脚的谢学长,在背后盯了三个小时。
为了钱,她是可以将对方和水母相同对待。
但是这次瑟弗瑞的援助,让她格外感动。
显然对方并不需要额外感谢,他格外警惕地藏起了手,尽管还带着感知手套,又生怕对方给他来个什么拥抱之类。
“周四,我会给你一个地址,周六凌晨现场讲解委托简报,随即出发。”
在简短介绍完毕后,瑟弗瑞飞快离开了现场。
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病毒在后面倒追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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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简投射在会议桌上方,底下是十余个学生,肃立聆听。
“边缘星域,G-77星,大气成分适宜,主要地貌为蚀刻岩峰与深谷。此趟目标生物裂渗鹰,大型猛禽,群居,其血液中含有独特的风纹渗液,对稳定高阶神经修复药剂中的活性成分至关重要。”医疗系带队导师泰荣·德茵莱为他们详细讲解,“你们分成五个小队,每个小队的任务是采集至少十份新鲜血液样本,注意,必须活体采集,确保样本活性。任务周期两天。我与另一位机甲系导师陈汶会在科研舰内驻守,有任何意外,立刻触发紧急信标。保持警惕。”
斯站在队伍中,穿着防护服,背上背着采集箱,因为她的组员可能柔弱到连采集箱都不想背。
导师又教他们在终端设立了紧急信标,随后才登舰出发。
斯在科研舰上不太安稳地睡了一觉,等她迷迷糊糊醒来时,已经抵达G-77星。
她的队员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大概),正对她进行死亡凝视,并不打算伸手碰她。
“出发了。”瑟弗瑞阴沉地说。
他们挨个登录悬浮勘察艇,散开作业。
G-77星几乎看不出有半点人类居住的痕迹。
墨绿色的蚀刻岩峰如同巨兽的獠牙,狰狞而残缺,笔直捅向苍穹。它们并非自然形成的光滑山体,表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深刻沟壑与孔洞,像是被某种强酸性的雨水经年累月地腐蚀而成,又或是曾被巨大的生物利爪反复刮擦留下的印记。岩峰之间是深不见底的峡谷,谷底终年弥漫着诡异的浓稠绿雾,那雾气缓慢地流动翻滚,仿佛有生命般呼吸着。
稀薄的大气层让星光显得格外刺眼而冰冷,恒星的光芒勉强穿透云层,在岩峰和雾海中投下斑驳而扭曲的光影。
当他们出发时,远处传来裂渗鹰悠远的唳鸣。
斯与瑟弗瑞负责西侧岩峰区,悬浮勘察艇是设定路线后自动驾驶,斯只需要观察周围,确保他们是在安全下飞行。
勘察艇引擎低声嗡鸣,灵活地在巨大的岩峰之间穿梭,投下的阴影短暂地掠过那些深不见底的孔洞和狰狞的岩石表面。
而瑟弗瑞正稳定操作着生物探测器。
他们在途中为而瑟弗瑞本人要求小幅度偏离了数次航道,去采集了些格外罕见的植物。
譬如某些生长在岩缝深处的荧光苔藓,和一种散发着微弱能量波动的深蓝色晶簇。
他采集了一大把。
心情似乎都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左前方,三百米,垂直高度七十米处,成年鹰外出,巢内有两只幼鸟。”
生物探测器播报着,并自主修改了悬浮勘察艇的飞行路线,朝着目标岩峰悄无声息地靠近。
勘察艇缓慢靠近。
那巢穴巨大而粗糙,由粗壮的黑色枯枝和兽骨搭建而成,嵌套在一个巨大的岩洞入口处。瑟弗瑞探出半个身体,对幼鸟进行麻醉。
他的动作极其稳定,没有丝毫颤抖,精准地将麻醉针射入幼鸟的翼根皮下。幼鸟只是轻微地骚动了一下,便很快陷入了沉睡。
斯在他身后,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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