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有这个猫眼吗？
谁家在厕所门上装猫眼啊？
认真的吗？
虽然心里疑惑不解，但手上动作没停。
寻着声音的方向，吴究在确保不伤到外面人的情况下开了一枪。
子弹穿透门板的瞬间，也擦着“木涑”的胳膊过去了。
吴究听到了不该出现的，击中活物□□的声音。
……？
外面还有人。
“哎我去，吴究你真开枪啊！”“木涑”一边碎碎念一边快速的往旁边撤，然而在他的动作停下后外面全然没了动静。
听外面人的反应也不像有别人的样子。
手上的枪脱力的滑到地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动静。
吴究尝试抬起手，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你是谁，你为什么在这里。”
好在声带没有被影响，但除了喊话确实是别的什么都做不到了。
“你在开玩笑吗小吴？你刚对我开枪哎！还问我是谁？我是你队友！”
外头的家伙在喋喋不休抱怨着，吴究的注意力全在自己旁边的家伙身上。
他动了。
老天，正常人类哪有受这么重的伤还有力气做出除了生理性蜷缩以外的动作，更何况是现在这样的。
木涑摸了摸眼眶，缓缓的撑着胳膊坐了起来。
吴究惊讶的话语还没出口，却见木涑靠着水池伸手按了按太阳穴，虽尚未开口，周身的气场却是变了。
有点熟悉。
并不是对于木涑的熟悉，而是对于某个队友的熟悉感。
直到木涑缓缓的睁开仅剩的右眼，在适应了血压变化和眩晕感后看向了自己。
“……吴究？”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灵魂这种形容，那现在的木涑灵魂肯定不是他。
“我可能对你执念太深了，连死后第一个想见到的都是你啊。”他自嘲的笑了笑，习惯性的想摸口袋的动作让吴究想到了什么。
“就是这个衣服…罢了，你口味独特也不是一天两天。”
“A……灰？”
吴究只是试探性开口，后者接话前笑出了声。
“还好我已经死了，要是让特区那帮小崽子听到你这么叫我，铁定让你在训练营里呆两小时才罢休。”
他没有找到烟，动作也并不顺手，索性靠着闭目养神起来。
“…我还需要确认一下，海洋一役的时候你给我安派的区域是哪块。”
“三区，规则那块的小崽子们。”
“墨长官脖子上的疤哪来的？”
“是他女儿划得，对外宣称都是在对抗七区时受的伤。”
“你和祂打了什么赌？”
“我能不能在第一名许愿……算了，我不记得了。”
这就够了。
吴究每次苏醒后都会去特区在九区留存的影像记录那里快速的过一遍自己死后发生的事情，和Ash的死最接近的历史事件就是臭名昭著的“三文实验”。
也就是从那件事以后，人类再也没有两性的区别了。
所有的女性都自愿的，自发的，自毁了。
吴究完全能补全Ash未出口的那句话：
我能不能在第一名许愿之前，在现实里把她杀死。
“输了？”“嗯哼。”
外面的木涑还在寻找开门的方法，似乎是已经听不到里面的交谈了。
同样的，Ash也没听到任何门外的动静。
“现在还要我杀了你吗？”
吴究还是动弹不了，却是难得笑出来了，虽然笑得比哭的难看。
“杀呗，离开了这个地方就不知道是你杀我还是我杀你了。”
得到了同样难看的笑容。
他干笑了两声，继续开口。
“算了，差不多了，我的愿望实现了。”
透过木涑的样貌，吴究还能想起最后一次见Ash。
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头上还缠着纱布，双眼血红，在海洋生物发起进攻时带头冲锋。
“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么死的？”
九区没有收录到他真正的结局，只是以失踪草草结尾。
“没礼貌……罢了，听好，我吞弹了。”
在那只章鱼想要寄生的时候，同归于尽了。
吴究略微有些走神，等回神过来时，手上力气已经恢复了。
木涑倒在旁边地上，厕所门已经开了，一只海鸥叼着一包薯片跳进来了。
只一眼，薯片掉在了地上，吴究的领子被海鸥叼起。
刺耳又悲哀的叫声响彻整个屋内。
吴究不得不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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