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原本洋洋洒洒的小雪花,变成了鹅毛大雪。
沈密看着雪花轻笑一声,扭头对着身旁比她高了许多的梁虞道:“瑞雪兆丰年,想必明年定会五谷丰登,百姓安居乐业。”
这话并非沈密瞎说,大雪不仅可以冻坏土里的害虫,而且积雪融化渗入土壤,还能缓解春旱。
梁虞的目光在沈密脸上逡巡一番才道:“驸马当真是爱民如子,乃是百姓之幸。”
沈密可不敢带这高帽子,“公主说笑了,食民之禄,忠民之事,担民之忧乃为官之本分,若是此事都做不好,又如何但得起头上这顶乌纱帽呢。”
“雪越来越大了,想必今夜是回不去了。”
梁虞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挑眼向上看落下的雪,漆黑的夜空里,雪花飞舞,宛若精灵降世,空灵无比。
沈密以为梁虞是担心,连忙安慰道:“公主不必担忧,方才我已经教人安排好了厢房,又点了炭火,虽不及府邸暖和,但将就一夜还是没问题的。”
身后的亮光为沈密的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那张清秀的脸仿佛也变得生动可爱起来。
梁虞看的入神,下意识的想要抬起手去抚摸那层毛茸茸的金边…却在触及对方脸庞之时,猛地反应过来。
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梁虞瞳孔骤然缩成了一个点。
“公主?”
沈密奇怪的盯着梁虞的手,这家伙想…打她?
“回去吧,本宫冷了。”
梁虞脸色阴沉,怒甩衣袖离去,徒留沈密站在原地思考,自己是否又惹到梁虞了。
诶,女人心海底针,她这个女人也不懂啊。
回到厢房,沈密理所当然的打气了地铺,梁虞没吭声,看着她忙活完后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很快,烛火熄灭,地下传来轻微细碎的呼吸声。
梁虞听着那呼吸声,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恢复了男儿身,他的娘亲也没有死,在他继承大统那天,他娘说给他寻了个好姑娘当皇后。
下一秒,画面天旋地转,他被娘亲推进了婚房里,红烛燃烧跳跃迷了眼,梁虞愣愣的看着坐在床边盖着帕子的皇后,却不敢上前。
“陛下…”
皇后娇娇柔柔的喊了一声,梁虞眉头微蹙,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
好像…在哪里听过。
就在他沉思之时,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走到了床边,缓慢的撩开了盖头。
盖头下那张脸浮现在眼前,梁虞一怔,吓得手中的帕子掉落在地上。
这、这居然是沈密!
沈密画着精致的妆容,眼尾的胭脂红衬得她格外妩媚动人,她像一朵热烈的玫瑰,在今夜开的绚烂,同时也在诉说,快将我采撷。
梁虞咽了口口水,控制不住的伸出手,将眼前人推到…是梦?还是…
一声鸡鸣划破了夜色,梁虞心跳一滞,猛地瞪大了双眼。
噗通…噗通…噗通…剧烈地心跳声在这寂静的房间内格外清晰,如擂鼓一般,若是沈密此刻和他同塌,想必一定会被吵醒。
他只觉得喉咙干咳异常,像是在沙漠里即将被渴死的旅人,梁虞将手臂搭在眼眸上,挡住了眼底的异色,但…很快下身传来的异样却让他无所遁形。
他…居然想着沈密…梦|遗了…
梁虞盯着湿冷的裤子陷入了沉思,不,应该说是在怀疑人生。
沈密,一个死龙阳,居然…成了他春||梦的对象?
梁虞脸色难看,咬着牙看向地上的沈密,心中暴躁的小兽横冲直撞,势必要毁灭一切,不,他…只是被影响了!
都怪沈密这个死龙阳,总是故意勾引讨好他!若不是她,他怎么可能会做这么荒唐的梦!
梁虞胸膛起伏,宽慰了自己许久,胸口的气才顺了许多,趁着沈密还在睡,他将身上的衣服换了下来,尤其是那条亵裤,更是被梁虞毁尸灭迹了。
此等丢人的东西,决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沈密不知道梁虞半夜换裤子的事,一夜好眠,没了早上上朝的压力,她睡到自然醒,醒来的时候发现梁虞并不在屋里。
“一大早去哪了?”
沈密喃喃道,推开房门,发现下了一夜的雪还没消停。
“嘶。”沈密被冷风吹的打了个哆嗦,她呵了一口热气暖手,盯着落下的雪花若有所思。
月满则亏,雪也同样的道理。
若是这雪再继续下下去,怕是要成了雪灾,冻死不少百姓了,沈密眉头紧缩,想下山去尽早做准备。
只是…
“你在做什么,想被冻死吗?”
梁虞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沈密回头一看,发现梁虞穿着大氅,一张明艳的脸被皮毛包裹着,显得十分可人。
沈密衣服单薄,本来只是打算出来看看雪势,却看出了神,“公主。”
沈密行了个礼,梁虞冷哼了一声,催促道:“快回去穿衣服。”
“是。”
沈密已经冻的牙齿打哆嗦了,飞快的跑进屋里穿好了衣服,只是冻僵的手一时缓不过来,她搁在炭火上烤了烤,一丝暖意渗入皮肉,她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大雪封了路,要在等上两日才能下山。”
沈密听后点点头道:“那就再等等吧,毕竟雪天路滑,对了,公主可用过饭了?”
梁虞喝茶的动作一顿,脸色古怪的看了沈密一眼,“不必了,你自己用吧。”
沈密:…
用还是没用,给个准话啊,这么阴阳怪气干嘛。
沈密只当梁虞没用过,吩咐小沙弥送来了饭菜和热水。
她洗漱了一番后,将帕子丢进冒着一丝热气的水盆中道:“寺庙的斋饭不必的府邸,委屈公主了。”
沈密是女人,和梁虞成婚心怀愧疚,故而婚后对梁虞可谓是体贴备至,至少在情绪价值这块,几乎是给足了。
若是一般女人听见沈密这番话,心里必然乐开花了,但梁虞是个男人,尤其是昨晚还做了那种梦。
他啪的将筷子摔在桌上,黝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沈密,梁虞眼中的黑色浓厚的几乎化不开,像是无尽的深渊,看的沈密心里一颤。
“公、公主,怎么了?”
沈密结巴了一下,差点咬了舌头。
梁虞想要警告她,不许再说那种刻意勾引的暧昧话语,不许关心他,不许靠近他,不许…
但…沈密现在是他名义上的丈夫,他如果这样说,沈密一定会觉得奇怪。
梁虞攥紧了拳头,垂眸冷声道:“饭冷了快用饭。”
沈密:…
md,神经病!
梁虞一定是神经病!
沈密心里不痛快,明明自己这热脸都贴了多少回冷屁股了,梁虞还是这个死样子,真是好脸色给多了,当她是啥比吧!
一顿饭,两人相顾无言,梁虞心里有鬼,沈密胸中有气。
饭后梁虞不见了踪影,沈密也没去找他,难得清闲的在寺庙了闲逛。
明光寺是皇家祭祀,供奉排位的地方,在寺庙的后院,有一个梅园,如今正是梅花傲寒开放的时候。
沈密披着斗篷在梅园闲逛,忽然听到一阵清雅的琴声从不远处的亭内传来。
她循着琴声走过去,发觉是个穿着僧衣的和尚,对方不曾抬眼看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琴音结束,沈密笑着拍了拍手,喝彩道:“琴音美妙,配上这雪景更是引人入胜。”
“公子谬赞了,不过是随手弹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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