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因失血过多,当场晕倒。身为他的同胞兄弟,幽灵应当带他去找医生。
虽然幽灵并不是很想管恶魔,毕竟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可正当他要扶起床上的小吸血鬼时,他蓦地发觉,他手指上的伤口,也需要处理一下。
若是帮小吸血鬼洗澡,那么伤口必须要碰水。他无所谓伤情是否会恶化,只是担心在受伤的情况下,没办法照顾好小吸血鬼。
而且血族容易被血液引/诱,洗澡的过程中,小吸血鬼要是嗅到伤口的血腥味……那又有些麻烦了。
幽灵思索再三,决定还是先带恶魔去止下血,顺利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口。
“你们帮他洗澡,衣服我让人送过来。这个房间没办法睡了,床上都是血。”
小吸血鬼身下的床单浸上不规则的血液,这样的环境下,显然没办法休息。幽灵想了想,道,“要是没有空房间,送我房间也可以。”
墨看了幽灵一眼,说:“有空房间。”
而且空房很多。
现在许多血猎外出执行任务,不至于连个空房都没有。
幽灵闻声,小幅度颔首。不过从他冷淡的眉眼间,似乎能看出几分若有若无的失落与可惜。
幽灵将恶魔送到医务处,排队的病人看到一地的鲜血,吓得面色大变。
他只匆匆帮恶魔止了下血,纱布已被鲜血渗透,并还有新鲜血液溢出。
一群人连忙来搭把手,把恶魔扶上病床:“这是干什么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而且还是在手腕这样的特殊位置。
幽灵沉默不语。他都不好意思说,这伤口究竟是怎么来的。
难道要告诉别人,恶魔为了抢着给血族喝血、讨血族欢心,于是手下没个轻重,割得太深,所以失血过多晕倒了?
若是将实情说出,那恶魔真不用在这里混下去了。
……
喝饱了的虞藻,迷迷糊糊间被抱着洗完了澡。他对外界发生的事,只拥有模糊不清的印象。
血族体温天生偏凉,而他泡在热热的浴缸里,抱着他的人也是热热的。他的小身板几乎挂在对方身上,持续的灼热温度传来,让他感到十分安心。
等洗完澡、虞藻躺在床上时,他睡得更加香甜。他
侧躺着,双手交叠放在颊肉下方,一双纤长莹白的腿从浴袍下伸出,上面蒙着一层未曾干涸的水汽。
第一次喝到人血的小吸血鬼,睡觉时,眉眼间都是幸福的笑。可能是要回味那美好的滋味,他还会小幅度吧唧一下嘴巴。
墨和银这对双生子,则分别坐在两边床沿看。
他们虽是双生子,但气质大相径庭,很容易让人分辨出来,谁是哥哥、谁是弟弟,也不会叫人错认。
银坐在床沿,最终不满足于坐在床沿。他稍稍俯过身,近距离望着这张精致粉白的脸蛋。
他胸腔涌起一股怪异的感觉,这让他难以形容,更难以抒发。于是他唤着:“哥。”
另一边的墨,过了几秒才回答:“嗯。”
银知晓,墨肯定能理解到他此刻的感觉。他又凑近许些,拉近距离后,根根分明的卷翘长睫,像小扇子一般晃动。
“好可爱。”目光从睫毛转移到小巧挺翘的鼻尖,再到微微分开的红润唇瓣。他再一次道,“他好可爱。”
这一次墨没说话。他看着弟弟俯身低头、匍匐专注的模样,像守在主人床边的护卫犬。
而熟睡的小男生,对靠近的人一无所知。他规规矩矩地将双手搭在小腹,纤白手指匀称纤长、根根分明,甲盖透着花苞一般的粉红。
银盯着虞藻的手指,喉结滚了滚。继而,试探性凑近、再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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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像狗一样,用鼻尖拱了拱虞藻的手指,又深吸了一口气。
“好香。”
银的神情看起来有些沉醉,很快,他不满足于嗅。他试着握住虞藻的手,缓慢又狎昵地,把面颊往虞藻手背上贴。
血族体温天生偏低,故而虞藻的手冰冰凉凉,像一块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玉,细腻而绵密。
银情不自禁地拿颊肉蹭了蹭虞藻的手背,高挺鼻梁与薄唇重重蹭过掌心肉,惹来虞藻小声哼叫。
熟睡的虞藻,眉尖蹙起,看起来有点不开心。这让银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握着虞藻的手,一动也不敢动。
他观察片刻,见虞藻没有苏醒的征兆,才继续用脸蹭着虞藻的手心。
忽的,虞藻忽然抽回了手。没等银反应过来,他的面颊挨来轻飘飘的一耳光,裹挟微凉的体温,与让人上瘾的软香。
虞藻绷着张小脸,跟被惹着了似的,把自己翻了个面。
抽回手、背过身,只露出圆溜溜的后脑,与一截纤细白嫩的脖颈。
独留银一人怅然若失。
面颊残留的触感仍在,绵软细腻的触感,让他难以忘怀。
喉结滚动数次。
“哥。银哑声说,“他打得我好爽。
“……嗯。
……
半夜,虞藻醒了一回。
体内像有一团烈火灼烧,又仿若有无数小虫子啃咬内脏。虞藻睡着睡着,忍不住在床上打起了滚儿。
他难受极了。
可他却不知,他为何如此难受。
虞藻不知道的是,第一次喝人血的血族,很容易上瘾。很少有血族能抵抗得住人血的诱惑,初次开荤的血族,通常需要饮食大量血液,才能稍微缓解饥饿感。
可是虞藻食量小,他喝了没多少,就爽晕过去了。
他需要进食更多的血液。
没有人教过虞藻这些,从前他的吃穿用度,都是由兄长一手操办。现在离了兄长,他就是一只没有生活常识的血族幼崽。
迷茫、无助、委屈,各种情绪交织在胸腔。
虞藻难受地蹭着被子,他吸了吸鼻子,眼眶有些酸胀。
他想哥哥了。
蜷缩成一团的虞藻,在床上滚来滚去,柔顺乌发被蹭得愈发蓬松,好几根胡乱上翘。
突然,他嗅到一股食物的香气。
是血液。
黑暗中,虞藻睁开眼睛,乌黑眼珠迅速染上一层血色。
血族天生敏锐,他时刻观察身边动静。待对方刚一靠近,他便展现出血族与生俱来的捕猎技巧。
按理来说,虞藻应该用手将猎物桎梏,再一口咬断猎物的脖子,吸食血液。但他身板小、力气小,咬合力也不太足,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
用他的小身板压住对方。
虞藻绷着张小脸,凶巴巴地扑了上去,翻身一压,把一个体型大他一号的成年男性压在身下。
血族的反应力与行动都十分敏捷,他一连串的行为行云流水。
虞藻的小脸冷酷又无情,他凶狠龇牙,露出洁
白锐利的小牙齿,毫不留情朝对方颈侧咬了下去。
却没咬破。
“呜呢?虞藻懵了一瞬,血族明明就是这么捕猎的,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不知道是因为眼前的人类皮太厚,还是其它原因。他的牙齿根本扎不破,只能留下一个深深的齿印。
眉眼间满是迷茫无助,虞藻神色严肃,不信邪般又是一口。
还是没能咬破。
墨和银轮流守夜,现在轮到墨来陪着虞藻睡觉。结果小吸血鬼黏人得很,他还没靠近,便迫不及待挤进他的怀里。
他有些无奈,心口又无法避免产生一股满足的暖意。
怀中的小身板纤细柔软,虽体温偏凉,但抱起来像一团蓬松的棉花糖。
无需刻意低头,闻起来都是香的。
小巧绵软的身躯扒拉在身前,墨浑身肌肉紧绷,大掌缓缓搭在虞藻的腰侧。
好细的腰。
墨正因掌下细腰而走神时,一滴水痕滴落在颈侧。
一滴、两滴,源源不断。
墨愣了一愣,一种可能性在脑海中浮现,他忙钳住虞藻的下巴,往上一抬。
一张湿润粉白的小脸蛋,蒙着一层泪光,直直撞入他的眼底。
“怎么了?
墨并不是没见过人哭,相反,他见过无数幸存者痛苦。
但这是他第一次产生手足无措的慌张感,“你……你别哭了。
墨不说还好,一说,虞藻的委屈愈发浓重。
原本他还能憋着声音哭,现在,他当即抽噎了起来,哭腔与鼻音哆哆嗦嗦,一起随着眼泪冒了出来。
在混乱的细弱哭腔中,混入一道小小声的抱怨:“痛……
“痛?墨看着虞藻瘪了瘪嘴巴,他想了想,低头问着,“牙齿磕到了吗?
虞藻吸吸鼻子,点了点脑袋。
其实不是痛,只是酸。用牙齿磨了半天,却没把人类的皮肤咬破,他觉得丢人极了,牙齿还酸。
但虞藻故意说他很痛,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给自己挽回一些颜面。他并不是因为牙齿钝了、又或是不会捕猎技巧,都怪牙痛,他才捕猎失败。
他越想越难过,现在还被人类抱在怀里,握住了小下巴。
太丢人了。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捕猎,却落得这样狼狈的下场。
他再也不要捕猎了。
墨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有这样的血族?
食物摆在眼前,却因牙齿不够锐利,没有办法品尝到。这也就算了,居然还因为这件事哭了。
哪像嗜血的怪物?更像一只娇气包,做什么都要哄着。
墨单手钳住虞藻的下巴,另一只手打开齿关、探入口腔,仔仔细细检查了一下虞藻的小牙齿。
果然如幽灵所说,有发育不良的迹象。
眼前这只血族幼崽,乖乖仰头让他摸牙齿,眼尾挂着水色。
墨看得心头微动,却不知这股莫名的情绪从何而来。他的目光从湿润的眼尾,到微粉的鼻尖,最后到散发香气的唇。
“饿不饿?他哑声问,“要喝我的血吗?
墨问出这个问题时,虞藻都惊讶了。他捕猎失败,食物却主动送上门来,问他要不要吃?
没等虞藻回答,墨又自问自答般,道:“牙齿痛的话,应该喝不了血吧。
虞藻呆滞一瞬,他忙仰头道:“牙齿痛也可以喝的!
“真的可以吗?墨说,“万一牙齿掉了怎么办?
初次尝到人类鲜血滋味的小血族,光是回想起血液的味道,便感到浑身发软。他以往不明白,为何同类吸血时,总会露出一脸沉迷的神色。
原来吸血能带来如此美妙的滋味。
微弱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虞藻忙挪动小屁股,往墨的腰腹上坐了坐。
双手撑在墨的胸膛,他仰起巴掌大的小脸,主动分开唇瓣、打开口腔,让墨看他的牙齿。
“牙齿没有掉。他含糊不清道,“也不痛了!
“好吧,我得仔细看看。
虞藻的脸小,下巴尖生得也秀气,可以轻松被摸的手指钳住。
骨骼分明的手指探入齿缝,不轻不重摸了摸虞藻的牙齿,果然有些钝。
和人类的虎牙一样,只能起到装饰作用。
虞藻口齿不清道:“我的牙齿还在呢,可以喝血的。
墨:“没看清,得再看看。
墨说着,他低头靠近,鼻尖几乎抵上虞藻的鼻
尖。一团软香从口腔内散出,湿湿热热,还有一根无处躲藏的小舌头。
“唔——
因长时间打开嘴巴,虞藻的口腔根本兜不住口水。晶亮透明顺着唇角往下流淌,打湿了墨的手指。
虞藻不满地咬了墨一口,眉眼谨慎:“你洗过手吧?
他是一只爱干净讲卫生的小血族。
被咬过的地方酥酥麻麻,墨低头看了眼他的手指,回答:“洗过。
他将手指抽走,“牙齿没掉。可为什么咬不破我的脖子?
虞藻总觉得他被嘲笑了,他理直气壮道:“那是因为我的牙齿还没长好!
说起来是心虚的。
谁料,墨非但没有反驳,还赞同点头:“嗯,还是一只幼崽。
虞藻莫名其妙。
他都多大了,怎么可能还是幼崽?
也不对。如果按照人类年纪来算,他的确不算小孩子。
可若是按照血族的永生年纪来算,现在的他,确实是一只血族幼崽……
虞藻的脑袋乱糟糟,没等他思索多久,目光幽幽落在墨的颈侧。温热滚烫的血液在皮肤下流淌,散发可口美味的香气。
他小幅度吞了吞口水,手指轻轻挠了挠墨的胸口,带着几分被惯坏的骄纵:“喂。
**对方叫什么。
见墨看过来,虞藻将下巴抬得更高了。他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现在是被**走的“人质。
他颐指气使道,“我要喝血,你快点喂我。
“伤口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
伤口太大,血液会喷涌出来,他来不及喝,而且会把周围弄得很脏。很多血族喜欢血液喷溅的画面,但他不是一只喜欢浪费食物的血族,见不得血液浪费。
伤口太小也不行,吸起来很累腮帮。
墨习惯做万全准备,他在来之前,就想到虞藻半夜可能会饿、需要吃宵夜的情况。
所以他随身带了把消毒好的折叠小刀,方便给虞藻割伤口喂宵夜。
墨取出小刀,绅士又体贴地询问:“你想喝哪个部位的血?
他把小刀递给虞藻,虞藻却嫌动手累,用纤白手指抵了回去,又软绵绵地窝进宽大厚实的怀里。
虞藻试探地问
:“哪里都可以吗?”
“嗯。”墨说,“哪里都可以。”
他本想割手指,但之前幽灵喂的就是手指,虞藻看起来不是很喜欢。至于后来的恶魔,现在还在昏迷不醒。
医生说恶魔失血过多,这几天要好好养养身体。他可不能和恶魔一样,赔了夫人又折兵。
虞藻腼腆又期待地指了指墨的脖子。
血族一般都喜欢咬脖颈一侧,因为这个部位的颈动脉方便吸食,而且容易下口。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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