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攻入长安城了!”
李持盈站在大慈恩寺外,仰首看着这座自周朝初年就营建的佛寺,曾一度是各国僧侣敬仰朝拜之地,也是周朝的国寺。
“挟带林泉,务尽形胜,仰规忉利之果,副此罔极之怀。”
对面的大雁塔高耸入云,目不可及,他以前也曾入内观赏,佛塔之中供奉佛骨舍利一千余颗,更藏有碑文佛像、经书彩绘。
只如今都已被抛至尘土。
长安城内纷乱惊慌,百姓宫女、大臣侍卫都纷纷裹挟着包裹行礼,纷纷慌乱而逃。
城中有价值的珠宝金银,能拿的都拿走,也不在分是谁家的财产。
也有人把注意打到大慈恩寺,经书舍利价值连城,也被劫掠一番。
能拿走的都拿走了,慌乱间委坠在地的,也无人去管。
李持盈弯腰捡起地上掉落的一颗佛骨舍利,捏在手中,长约半寸,上平下正,内外光净,或见如玉,光白映彻,应该是一枚指骨舍利。
李持盈微微叹息一声,抬脚往大明宫方向而去。
路上外逃的百姓看了眼这位特立独行的道士一眼,纷纷敛目低头,急匆匆而去。
叛军都攻入长安了,国破家亡已在眼前,谁都没有兴趣、也没有心力去管闲事了。
乱世中,能活下来,就是祖宗保佑了。
也不见李持盈怎么走的,旁人看着还觉得有些散漫,不像逃亡似得慌乱,也不像找人似得焦急,却能一刻钟后就站在了丹凤门外。
宫女内侍见了他,都熟视无睹的匆匆往外奔逃,混乱中扑倒在地,怀中掉出金银细软。
李持盈没兴趣的收回目光,他刚刚闭关而出,已经好多年没有入世了。
对于这座大明宫而言,更是早年时应邀浮光掠影般走过一遍。
现下竟有些记不清了,他匆匆回忆了下,便半猜半记的朝内走去。
刚过了含元殿,还未到宣政门,便远远地看见中庭几人奔逃拉扯。
“张让,你站住!”
“韩献的军队都打进长安了,你能带着陛下跑到哪里去?!”
“长安已经城破了,跑到哪都是死!你把陛下给我,咱们还能保住性命!”
十几个内侍打扮的人在后面边追边疾声呼喊。
头前几丈远的一个内侍,怀中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闷头往前冲,对身后几人的声音充耳不闻。
慌乱中,被一块凸起的一块石砖蓦得绊倒,摔倒在地——
怀中的孩子也被摔了出去,滚落到了几步外的地上,撞到了李持盈的腿上。
内侍急忙抬头,茫然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道人。
但他已经来不及细想了,片刻间便高声疾呼道:“天子年幼,主弱臣强,以致社稷落入贼寇之手。太祖太宗有灵,必降天谴!道长,救——”
背后插着一柄钢刀,还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身体摔坠在地,没了声息。
追来的几个内侍站在几步之外,目光狠厉地盯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道长。
李持盈弯腰看向脚下的孩子,身上的锦衣象征了他的身份,正是当朝的幼年天子周宣成。
他抱起这位幼年天子,也不哭闹,只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个内侍默默流泪。
李持盈抬眼看向面前的几个内侍,一双本来多情的眼眸中满是淡漠。
“大胆!放开他!小心尔性命!”几个内侍面对这位不速之客都有些怯步。
毕竟能让人毫无知觉的出现在这里,已经说明很多问题了。
他们抢夺小皇帝,本就是做保命之用,若是因此丧命,岂非弄巧成拙?
李持盈淡然不语。
几人互视一眼,握紧手中钢刀,咬牙一齐朝这人砍去——
刀落,砍了个空。
这个突然出现的道人又突然消失了,连同天子周宣成。
几人惊疑不定地互看了几眼,周遭空茫茫的一片,人影不闻。
最大的成算没了,后怕从心中迟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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