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庭的庭长赵嘉钰也在其中,见到周暮深便不吝夸赞:“周医生,听说你马上要升主治了?恭喜恭喜啊,你这么年轻,未来一定前途无量!”
“是啊,恭喜恭喜。”汪若兰附和着,把辛晗拉到跟前,笑眯眯介绍:“对了,还没跟周医生介绍,这是我们民一庭最年轻的法官,林清晗,刚从厦州调回来任职不久。”
说着,汪若兰拍了拍林清晗的肩:“下次法律知识讲座,我打算派她过去,现在就该多给优秀的年轻人锻炼的机会嘛,你们同龄人在一起,也可以多多沟通交流。”
林清晗瞳孔颤了颤:“庭长,我……”
“你什么你,多好的机会,你给我好好把握住。”汪若兰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
周暮深垂眸看向她,忽地,唇角抬了抬:“林法官看起来确实很优秀。”
注意到周暮深的神色变化,一旁,懿德医院的陈副院长仿佛看出了些端倪,呵呵笑道:“不如让他们年轻人在一块儿好好聊聊,我们边走边谈。”
二位庭长随即附和:“哈哈哈,好啊好啊。那清晗,你和周医生好好聊聊!”
“……”
目送着领导们走远,林清晗仰起头,看向身侧的人:“钱我转给你了,怎么也不见你收?”
“哦,是吗。”周暮深抬手,揉了揉眉心,“做了一夜手术,没仔细看手机。”
“……”林清晗无奈,懒得与他废话,便直入主题:“你刚才为什么要点我起来提问?不知道这样会被人误会吗?”
“是吗,原来被误会的感觉是这样。”周暮深凑进一步,低下头看她,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语气:“那么当初,某些人狠心删掉我联系方式,把我独自一人扔在机场,不肯听我一句解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林清晗肩膀颤了颤,下意识后退一步:“周暮深,你这样就很没意思。”
心口莫名传来一阵闷痛,她有些站不稳,舌尖也开始打颤,“我们就事论事不好吗?”
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周暮深眼疾手快地搀住她,嘴却不饶人:“既然再次遇见,当初的事情不该说清楚?”
“这么多年,你忘了,我可没忘。”周暮深一只手扼住她的手肘,将她往跟前拉了几寸,语气带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林清晗,有本事你再走六年。”
隔着这么近的距离,这还是两人重逢后,林清晗第一次仔细看他。他确实是成熟了很多,五官变得凌厉,眉眼也愈加深邃,但细细看来,眼角眉梢还是隐约能看出年少时的影子。
那个时候……
林清晗闭了闭眼。
不能再想下去了。
她摇了摇头,逼迫自己清醒:“周医生,这里是法院,人来人往的被人看见不好,请你松手。”
见她面色苍白,周暮深眼中晃过一丝担忧和无措,却依旧没有松手,淡淡说道:“不舒服的话,坐我车,带你去医院。”
“不必了,我还有事。”林清晗甩开他的手,转身下楼,“钱你记得收。”
匆忙错开身,林清晗闭上眼,脑中的画面纷杂凌乱——被撕碎的机票,错过的航班,男生消瘦而又落魄的背影……
再睁开眼,白色药片,蓝绿色的高墙,摔碎的手机屏幕和刺鼻的消毒水味……
眼角有泪水溢出来,林清晗捂住胸口,跌跌撞撞跑向洗手间。一阵眩晕过后,她的气息紊乱,胸口起伏不定。
用清水洗了把脸,须臾间,眼前的画面逐渐清晰,看着镜中惨白的面容和泪水氤氲的眼眶,她重重吐出一口气。
还好都过去了。
再也不会有那样多数不完的黑夜和醒不来的噩梦。
-
某日,林清晗刚下庭,好不容易得了几分钟空闲,她活动了下酸痛的肩颈,瘫在工位上休息了几分钟,又起身给窗台上的绿植浇水。
忽而听见“咔嚓”一声门锁响动,法助李善歌推门进来,浅叹一口气:“晗晗姐,又来新案子了。”
一份牛皮纸档案袋朝她递过来,林清晗伸手接过。
李善歌扛着疲惫的身躯,脸上强行堆砌出一个笑容:“立案庭递来的案卷,新鲜热乎。”
林清晗点点头,放下手里的喷壶,拆开档案袋上缠绕的棉线,拿出文件扫了几眼。视线下移,触及到某个名字时,她眼皮抖了抖,纤长的睫毛跟着打颤。
这桩案件的原告,是萌芽中学一位退休教师的小儿子。
而被告当事人那一栏,赫然写着一行字:京州市懿德医院血液科住院医师,周暮深。
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噼里啪啦的炸开。
周暮深这人,竟然惹上医患官司了,还偏偏落在她手里。
这是什么前世孽缘?
林清晗觉得无比头痛,又觉得心里莫名堵得慌,她看向李善歌:“这起诉状你看过了?大致起因是什么,你知道吗?”
“就是病患抢救无效,死在手术台上了呗。”李善歌说,“根据警察局提供的口供来看,有一部分原因是病患本就是白血病晚期,医院建议保守治疗,可家属偏要冒险一试,接受骨髓移植。”
“患者年纪太大了,手术后排异不大正常,身体负荷不住,病情反而日复一日地恶化了。”说着,李善歌叹了口气:“就在一个星期前,老人还是撑不住,忽然离世了。这不,病患家属就把主刀医生给告了。”
林清晗搁在桌上的手不自觉收紧,指甲在桌面划出了浅浅一道白痕。
见她面色不佳,李善歌试探着问道:“姐,你和周医生是不是认识啊?”
林清晗扯唇笑了笑:“嗯,他是我的……大学校友。”
“喔,难怪你这么担忧。”李善歌没多想,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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