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雷龙回味了一番唇齿间残留的糖果子的甜腻,不禁咂嘴。
“我在这地底睡了这么些年,人间的美食竟已发展得如此美味。”
“想我当初刚睡下,最像样的也就是果木烤熟的鸟雀,柴不拉几的,没个味道。”
老雷龙念叨了半天也没听见对面回个响,眼珠子提溜转了一圈,无语了。
“……臭小子,你好歹听两句啊。”
常予白:“啊,我吗?”
老雷龙:“你觉得这地方还有第三个人吗?”
常予白:“别想了,不给吃。”
老雷龙:“……”
虽然它说来说去确实是想最后劝常予白给口糖果子吃,但不要一口气跳过这么多对话啊!
老雷龙又气愤地喷了两息浊气。
常予白还在原地沉思,时不时站起来摸摸墙壁,东一摸西一碰,看起来也不像是有目的性。
常予白灵机一动:“要不开挖吧。”
老雷龙听乐了:“你小子又搞什么名堂?”
“先说好,不许掏垃圾。”老雷龙对刚刚那垃圾场般的画面记忆犹新。
常予白:“我没带垃圾,而且它们起到作用了。”
什么作用?逼迫对手和谈吗?
老雷龙就差嘲笑出声。
常予白:“不导电,神雷威力小一半,劈不出伤,你的谷底试炼就没意义。”
常予白:“到时候,你照样会不耐烦。”
老雷龙不笑了。
这小子是真的有备而来。
“你怎么就确定我不会直接碾死你?”
因为跟着主角混的宠物还不至于如此凶残。
常予白点头。
“因为你是好龙。”
“……”老雷龙不想说话。
它想把这小子的脑袋掰开,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怎么还藏着掖着不告诉龙呢?
常予白又不理它了,转头就亮出一把铁锹,开始往旁边土墙上砸。
老雷龙顿觉不妙:“你该不会是想……”
它特意给常予白留了个接话的空位。
常予白:“逃出雷震谷。”
老雷龙:???
怎么逃?用你的铁锹吗?
“我的打算是绕过试炼大门,然后从这边穿过鳗沼,路过一个灵脉矿,补充体力,然后继续往东……”
“你哪来的雷震谷地下的布位图?”不,这不是重点,“你就靠你手里的铁锹挖?”
老雷龙傻眼。
常予白颠了颠铁锹:“虽然修士用不到这个,但真的很好用。”
他以前逃出师父的洞府可都是靠的这一把铁锹:“在冶狱打的,质量可好了,注入灵力还能自己动,解放双手。”
说完就表演了空手御锹挖隧道。
老雷龙:“……”怪不得能一铲子挖开土墙。
问题是谁家珍贵矿藏会用来打农具啊!
老雷龙眼前一黑,不想多言,只当做刚刚的画面他没见过,他和常予白还是纯洁的试炼者和考官的关系。
“这么精密的逃跑路线,莫非你不是自愿进的雷震谷?”
常予白:“嗯。”
常予白:“我要回家。”
他要回家,就必须穿过十座大城紧凑的雷震谷,李天声一剑给他捅到了千万里之外,倒是辛苦他迈着两条腿走回去。
可他依旧要回家,回到他和师父常住的院落……也许那里并没有院落,可未来会有,院落不大不小,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搭起了砖土屋,院中央还会长出一棵老槐树,一棵香椿树,每到香椿发芽的日子,再紧实的窗檐都拦不住香味飘入屋内,夜晚会有一个身影悄悄爬到树顶,一手搂着树干,一手捏着柔软的枝条,大嘴张开,一口吞下一个香椿芽。
第二天,清云尊者就会看到睡死在树杈上的弟子,又是叹气又是摇头,亲手把人拎下来,再用清水洗去徒弟嘴角残留的汁液。
只是凉水太激人,硬是把睡梦中的弟子泼醒了。
清云尊者会批评他贪嘴,却在尘世的晚饭时间端出一碗炒香椿芽,一边说着贪嘴不利于修行,一边又低声自语一句还是孩子脾性。
只是对面的徒弟吃得火热,又不想听修行之类的话,便没能捕捉到师父那句悄声言语。
常予白动作停了下来。
他想家了。
老雷龙刚听过他对待家的执着发言,知道这小子的家远在中州,虽然不知道人是怎么千里迢迢出了域的,又怎么地突然想回去,可回家二字总是轻易能激起共鸣。
“唉,回家啊。”老雷龙也感慨了起来。
它又何尝不想离开这深渊般的谷底呢。
它也想知道雷震谷头上的乌云是散了几朵,还是又添了新的。
“你是被练丰烨逼进来的吧。”
常予白点头:“差不多。”
“哼,我就知道那混账不干人事。”
“我是主动要求的。”
老雷龙想骂的话强行咽了回去。
“这是我唯一能想到和谈的条件。”
和谈?老雷龙嗤笑出声:“做梦呢?练丰烨会跟人和谈,信不信你一出去就得被他扒皮抽筋清理干净?”
常予白当然信。
“但我打不过尊武境。”
老雷龙:“看得出来。明明根骨不错,怎么才高武境?”
常予白顿时心虚目移:“所以我没打算出去。”
他准备的是从地底钻出雷震谷再去找小云。
小云手里有感应符,他循着气息就能找过去。
根据经验,雷皇会卖面子款待几天,这段时间够小云逃跑了。
可老雷龙一句话打破了他的谋划:“还好你是一个人来的,没什么牵绊,没留亲人朋友在地面上,不然现在就得遭练丰烨毒手了。”
常予白:“!”
常予白:“怎么可能?练丰烨难道不会先做做表面功夫吗!”
老雷龙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看这么激烈的反驳,老雷龙也意识到不对:“你小子该不会……还真有朋友在外面吧?”
“我被练丰烨带去雷池冶炼□□之前,他分明还好言好语和我相处了好几天!”
“练丰烨?峰顶那个雷池是吧,那你想多了,雷池开启需要献祭,他估计是想稳住你,才好吃好喝招待了你几天,背地里正费劲吧啦开那破池子呢。不对,你小子进了雷池?”
“怎么会……”常予白已经顾不上老雷龙的惊讶。
他脸色越发惨白,但他留给小云的黑鳞剑并未传来危险的征兆,应当是还未出现生死场面。
常予白这才松了口气。
“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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