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死状态下,白紫瑶的动作极快,快到向来反应最迅速的云别尘都没能反应过来。
当意识到白紫瑶的意图时,云别尘第本能地想将她一把推开,他绝不想给她吸食自己阳气的机会。
妖怪就是妖怪,哪怕她身上没有半点妖气,一旦陷入饥饿状态,都是没有神志,只想疯狂吸食人阳气的妖怪!
魅妖这种玩意,他很小的时候就见识过,表面的皮再漂亮,都遮掩不了内里的丑陋脏污与淫/秽。
说出天大的道理,他都不该给她接近他身体的机会。
可当他的双手触到她的腰身时,他的身子忽然跟着一僵。她的腰身好轻,好薄。寻常魅妖在吸食人阳气时,身体都会便粗变硬,仿佛恨不能使上浑身的力气,将阳气从人类的骨髓里全部抽出来。
而白紫瑶却这般脆弱,仿佛他稍一用力,她的身体就会被无情捏碎。
云别尘想,不吸到这口阳气,她怕是就死了。抵住她腰身的手,到底还是收回了。
叫他难以置信的是,他不仅松开了手,更鬼使神差的单膝跪地,伸出一只手撑着墙面,用来保持二人的身体平衡,另一手扶在自己的弯曲的膝盖上,在不触到她的前提下,不被她疯狂的吸食动作扑倒在地。
云别尘从未对妖怪有过任何怜悯,即便是染了妖气的人类,依旧如是。
可在第一次看到她的眼睛时,他就莫名有了不忍。
她的眼睛,好似一个人,一个他默默注视多年,却早该遗忘的人。
他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
奇异的是她咬住他脖子的地方,并不疼,甚至还有一种凉凉软软的奇异触感。
云别尘双目倏地睁开,瞳仁骤然紧缩,她的唇,是凉的。凉而不冰,又软糯可人,竟叫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舒适感。
云别尘自然知道被吸食阳气的感觉什么样。
幼时他曾被当成诱饵放在乱葬岗,吸引魅妖出洞。尽管后来师父及时出现,他还是被吸走了些许阳气。
被魅妖吸食阳气的过程极其痛苦,就像骨髓被人生生抽出,他被抽得头晕眼花,身体抽搐,但是他连抽搐的动作都无法做出。
他的身体被定住了,无法发出声音,甚至无法流泪。
师父说,魅妖每次吸完,才会通过牙齿给人类注入大量的麻醉妖毒,那妖毒不仅能遮盖人类的痛感和虚弱的身体,还会能使人上瘾的快感。
他年纪太小,决不能给魅妖注入麻醉妖毒的机会,那样他的脑子就会废掉,即便被救回来,也会成为痴傻儿。
但遭一遭抽骨吸髓的痛苦是好事,要想成为一名心如铁石的捉妖官,乃至捉妖天师,必须经受人间最痛苦的磨炼。
当年,年幼的他被师父解救出来,结了定身咒后额头瞬间爆满了痛苦的汗水,脸上更是涕泗横流。
他当时想就是直接死了,都比被魅妖吸食好受得多。但他依旧仰望着师父伟岸的身影,郑重地点头。
师父说的对,他小小年纪,就该多遭些磨炼。
但是如今被这只没有妖气的魅妖吸,过程不仅不痛苦,甚至意外的舒适。
她小小的唇触着他脖颈的皮肤,用力吸吮着。她甚至没有尖牙,她一手拥着他的肩膀,一手拢着他的头,手指上也没有长出魅妖的尖甲。
她的动作如此柔软,她每吸一口,他身体里的疲惫竟然就会随着轻减一分。
他不由得重新闭上了眼睛。他竟然希望时间就此停滞,他可以永远保持这种感觉。忘记责任、忘记苦痛、忘记……他自己……
难道她是他从没见识过的更高阶的魅妖?魅术已经登峰造极,即便是最痛苦的吸食环节,都能令男人醉生醉死,甘愿为她沉沦?
可他又怎能沉沦?
一念沉沦一念地狱。
他扶着墙面的手不觉用力,在墙上留下沉沉的指痕。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忽然传来一声嘤咛,像是她终得餍足之后轻轻的喟叹,又像是身子疲累到极限的轻吟,白紫瑶拥着他的手倏然松开,整个人便朝着地上跌去,云别尘瞬间睁眼,单手一捞,便擒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拢在了自己身前。
她像是彻底晕厥了过去,双手无力垂地,她的头也向后无力地垂去。
看着怀中人的身子由虚弱一点点恢复丰盈,看着她那张还没他手掌大的小脸缓缓地重新水润光泽起来。云别尘目色越发冰寒,眸底杀意越发锐利。
她吸食他阳气的过程,但凡再叫痛苦一些,他都会放她一马。
可不仅没有任何痛苦,甚至从始至终都他如登极乐,欲罢不能地只能任由自己沉溺其中。
这般魅妖,实力强悍,恐怖如斯。
他抬起另一只手,慢慢地伸向她纤细的脖颈,掐住了她的咽喉。
他莫名有种预感,今日不杀了她,定会成为引他破戒的首恶元凶。
因为,他竟拒绝不了她。
他的手中骤然收紧,即便在昏迷中,白紫瑶的身子也痛苦地瞬间绷直,她的眉头更是紧皱在了一起。
云别尘五指关节渐渐发白,只要再用一点力,他就能将她的脖子瞬间掐断……
不知过了多久,昏迷中的白紫瑶只觉得脖子越来越紧,呼吸越来越困难。
她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马上就要被掐死。
最后关头,她挣扎着骤然睁眼,挥舞着双手就要去扳开锁在她咽喉的铁爪。
可募地闯进眼帘的却是一个有些昏暗的,全然陌生的空间。
白紫瑶本能地抬手去抚自己的脖颈,一切都像是她的幻觉,她对面并没有人,她的脖子上也没有恐怖的大黑爪子。
她用手肘撑起很是疲累的身子,勉强坐起了身。
应该是昨夜的梓柔被苏怜儿那只丑陋恐怖的大狐狸精掐过脖子,才会做这样可怕的噩梦。
只是,她现在所在的地方,到底是哪里?
她抬起头,探究的目光向四周扫去。
这是一间陌生的卧房,房间不算狭窄,却莫名给人一种逼仄之感。
床边的帷幔是红色的缎子,比梓柔的罗帷沉重闷气不知多少倍。
床前没有梳妆台,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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