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从闻“啧”了声,好奇地打量着松萝,随后忍不住疑问道:“无论如何,在下乃客,萝卜姑娘,你打算让我一直在这站着吗?”
话落,宁从闻打了个冷颤,这天实在是冷,从他家中到松萝家中,这一路上他都冻的直打哆嗦,要不是卫慈特意嘱咐,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前来的。
松萝麻溜儿的关上院门,招呼他进去,带着她边向卧房走边问:“怎么就你一人来了?李侍卫没来吗?”
“他叮嘱我后便匆匆走了,看样子他很是着急,些许是大理寺太过忙碌。”宁从闻想起今早看到的李少语模样,形容给了松萝,他又接着补充了两句,“毕竟沈情儿被抓获,大理寺如此忙也就见怪不怪了。”
这点松萝倒是知晓,她要尽快去往大理寺帮忙,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她心想着。
推开卧房门,昭雪已换好衣着,正欲往门边走,看到松萝身后跟了个男子,愣在原地,诧愕地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探究。
“你怎么带了个男子来家中?”昭雪眉眼微微颤动,一头雾水。松萝只是开了个门,怎么带回来一个男子?
松萝见状,忙为她解释顺便引荐道:“这位是宁从闻,以前皇宫内闻名的机关师,如今已归隐市井成为了郎中,他今日前来是受卫大人所托,为我医治体内毒的。”
顿了一瞬,她又向宁从闻说道:“这是昭雪,与我一同长大的至交好友。”
宁从闻冲昭雪轻轻点头:“在下宁从闻,幸会。”
昭雪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随后一个箭步上前把松萝拉到一边,偷偷偏头瞥了眼宁从闻,扫视了几下。宁从闻身着白色长袍,衣摆上绣仙鹤,极其淡雅,其面也真如那衣着般,雪白透亮,她内心觉得这人并不像是江湖骗子,但也不得不防。
她转而问松萝:“你怎随意让男子进入卧房?萝萝,这人你可曾见过?不能因为他说是卫大人请来的就一定是真的!万一他是江湖骗子……我要去水月楼上工,我不在你身边若他对你图谋不轨,这可如何是好?”
松萝还以为昭雪要和自己说什么悄悄话,未曾料想是放心不下自己,担心宁从闻是坏人,她耐心地回道:“你放心,我见过他不止一回呢,他定不是什么江湖骗子。雪儿,你莫要多想。”
得知松萝认识他还见过面,昭雪心里头松了口气,但还是抱有警惕心,依旧我行我素道:“我娘说了,就怕万一,我待会儿再去水月楼,我就待到他走,不然我实在放心不下。”
松萝也是无奈,拍了拍她的手,试图让她放心,可无济于事。
昭雪转头朝宁从闻道:“宁……”顿了顿,她凝视了宁从闻半晌,才开口道,“宁大哥,您不是要为萝萝医治吗?快些来吧!”
宁从闻扯了扯嘴角,语句断断续续地道:“大……大哥?你莫不是叫错了?这里哪有大哥?”
两人对视,昭雪肯定地点点头,并用手指了指宁从闻,道:“说的就是你。”
松萝见气氛有稍许不对,急忙打圆场,对昭雪说道:“雪儿,昨晚卫大人不是给了你解药配方吗?快拿出来给宁机关师一看。”
转头又面向宁从闻赔笑道:“宁机关师,您先坐。”说罢,便弯腰拿起木凳放在宁从闻面前。
宁从闻并非是小气之人,很自然地坐下后,昭雪那边也递来了配方。
“您拿好。”昭雪立马坐在了松萝身旁,观察着宁从闻的一举一动。
宁从闻小心翼翼的打开配方,目光随着一行行字移动,待看清上面所需的药材后,敛了敛眉,放下了那配方,整张脸绷着,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松萝见宁从闻这这副模样,心头没来由一震,颤颤巍巍地问:“宁机关师……您能从这解药配方上得知我被下了什么毒吗?是无法痊愈了吗?”
宁从闻立刻回道:“那倒不是,这副解药配方若是真的,那你被下的只是一种吐血毒,这种毒药效只有一次,吐完血喝完解药后,就会好。不过这与沈情儿所言并不相同,她说你种的可是西域蛊毒,并非是这吐血毒啊,难不成她是有意欺瞒……”
“那她欺瞒的就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其它的我也想不出她为何要这般做了。”松萝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宁从闻打开木箱,从里掏出一木板,顺势放在了桌上:“你手掌向上平放上来。”
松萝照做了,宁从闻三指并拢正在为她把脉。
松萝脉象气息都很平稳,并未从中觉出有中毒迹象。
宁从闻收回手道:“现在可以确认,沈情儿就是在诓骗我们,她给你下的毒只是普通的吐血毒,对身体并无大碍,修养几日便可痊愈,所以你无须担心。”
松萝现在也没觉得自己体内有哪处不舒服,看来宁从闻说的没错,沈情儿只是在诓骗他们。
“那便好,多谢宁机关师。”松萝道谢。
宁从闻摆摆手,一副受不起的模样,急忙制止道:“可别,你可别道谢,我什么都没做,这样反而会折了我的寿。”
昭雪:“你怎么这么迷信?”
她先前对宁从闻表现的尽是瞧不上,不放心,可方才盯着他把脉时认真的神情,完全没了先前的吊儿郎当,还挺正经的。
宁从闻人未看向昭雪,嘴却先反驳道:“我这可不是迷信,是实话实说,所谓无功不受禄,我没做什么,怎可让萝卜姑娘向我致谢呢?”
“那我今日还能不能前往大理寺吗?”松萝问。
宁从闻仔细想了想,点头又摇头,把松萝看的很是不解。
“你这是何意?”
宁从闻顿了许久,薄唇轻启道:“就算你现在前往大理寺,我觉着你也见不到子怀。”没等松萝问为何,他便继续说了下去,“因为今辰你体内有毒如此重要之事,理应他一人前来的,可他却派了李侍卫前来,而李侍卫也略显着急,说明子怀应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忙。昨日抓捕沈情儿时,太子殿下也在,我想若我所猜不错,子怀现在应在皇宫。”
宁从闻所猜倒真未出错,卫慈昨夜离开松萝家中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回大理寺,亲眼目送沈情儿被关押进去,又交代了官兵几句话后,才回到自己宅院。
次日一早,卫慈刚踏入大理寺欲审问沈情儿,就得到皇帝传召,不得不赶去皇宫,这一路上,他都清楚,这将又是一场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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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威严的大殿内,氛围冷如寒霜。
皇帝两条眉毛挨在一起,他心有怒气,但说话依旧还是那么平和,平和的让人紧张……害怕,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往往最击人心。
“朕万万没想到,一直在朕身旁的沈情儿竟就是杀害两位命官的凶手,好啊,甚好!朕当真老眼昏花,连杀人凶手都未曾看出。”
卫慈双膝跪地,闻言,不胜惶恐,连连否定道:“这怪不得陛下您,是凶犯太过狡猾,陛下乃一国之君,睥睨天下,怎会如您所言。这凶犯实属会隐藏自我,臣也是费心费力才将其抓获。”
皇帝微微一笑,眸子尽散发着老谋深算四字,卫慈所言,他不知听过多少次,耳朵都听起茧了。
“沈情儿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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