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偶有几声乌鸦的鸣叫,与松萝凄惨的疼痛声结合,为这静谧的氛围增加几分悲哀。
松萝还在艰难地走着,步伐缓慢,她内心清楚,若不如此,她恐会丧命。她但不明白的是,沈情儿为何要如此痛下杀手,竟连那老翁都可以残杀。
身后传来老翁痛苦的呼喊:“快走!逃命要紧!”老翁转头又对沈情儿说道:“情儿,你莫要伤及无辜,你忘了我最初教你机关的目的吗!”
“机关……”松萝呢喃,猛地想起自己怀中的机关鸟。
此物可传讯,在特定情况下,甚至比飞鸽更加实用。
她迅速从里取出,可就在双手将机关鸟的翅膀展开后,她双眼所触及的一切逐渐模糊,无法集中注意力,松萝五官使劲晃了晃头,还是无济于事,她的意识正在被吞噬,她心猜测可能是箭上有迷药。
松萝拖着沉重的身体,在感知消失前,左手触摸到右肩后,碰到正在流的血迹,沾满血的手在机关鸟上涂抹,用力把机关鸟向大理寺的方向放飞。她松了口气,目视机关鸟飞走后,终于强撑不下去,“咚——”一声坠地,阖上了眼皮。
老翁的喊声再次传来:“别躺下!快站起来跑到大理寺去找卫大人!”
松萝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此刻她唯一生还的希望就是放飞的机关鸟。
她没有把握机关鸟一定会飞向大理寺,不知会不会被沈情儿干扰,也不知自己会不会死。
*
刑部侍郎家门外,李少语破门而入,卫慈紧跟身后。
这大门不知何时被封死了。
两人直奔书房。
书房也上了把锁。
卫慈背着双手,问:“如何?可能打开?”
“大人这锁上有机关。”李少语回头,示意卫慈来看,卫慈上前,俯身查看,李少语为其指明,“大人您看这有三个眼,这眼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一把奇怪的锁上,我想若强行破门恐会被里面的机关击中。”李少语眉头紧锁,盯着锁沉声说道。
这是把锁就连卫慈也从未见过。
卫慈点头,直了直身子。眼下松萝不在身边,只好去请宁从闻前来。他看向李少语道:“去请宁机关师前来。”脑海想起那份卷宗,又道“喊宁从闻过来后,你不必再来,直接去刑部,找陆义康陆员外去要一份十年前,茶商江海的审讯卷宗,务必拿到。”
“是。”李少语道。
卫慈独留在院落,直勾勾盯着那把锁,脑中盘着案件。
先是大理寺少卿惨死,死因为箭伤,且身中数箭,后根据种种线索找到凶犯江均,但人却已死多日,死因为箭伤。此事尚未有定论,另一起案件又出,刑部侍郎与大理寺卿一样死于家中书房,死因还是箭上,但不同的是,刑部侍郎的喉处卡住了一瓶佳人醉。据赵笙笙所言,她佳人醉只卖过两人,第一个乃是江均,第二个乃死者沈修的远房表姐,也就是沈情儿。同时沈情儿也会制作莲花棍,身上也曾有过佳人醉脂粉香,且春熙姑娘当日送来的护指与沈情儿今日所带的一样。
这其中有很多点都令卫慈百思不得其解,那就是江均为何会认识沈修?而沈修又为何会帮助他,江均是否认识沈情儿,刑部官兵为何突然拥有财富?沈情儿究竟是不是真凶?若是,她为何杀人?若想查清这些,只待查明沈情儿的身份,找到最重要的是找到审讯卷宗。
卫慈沉着脸,来回踱步,他越是想案件心中就越是着急,总觉得宁从闻来的慢。
“哟,卫大人这是遇到麻烦,需要小的帮忙了?宁从闻手提着木箱,出现在了院子。
卫慈定住身体,转头抬眼看见他,眉头松了松,略有些不满地道:“你怎来的如此慢?还是说知道我有急事,所以故意的。”
宁从闻乐呵呵上前,耸肩摇头,调皮地说:“我怎会如此,路上途经集市,故有些耽搁,并非我有意为之。”
卫慈目视着他,转身跟宁从闻面对面:“行初,快先看一下这锁如何解开吧。”
宁从闻瞥向那锁,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他打量着,试图伸手去碰,但快到锁边又缩了回来,“这锁有些东西,幸好你们方才没有碰它,若碰了,此刻我就是来收尸来了。”
卫慈听他这么一说,顿感兴趣,问道:“你知晓这锁?”
“那当然,我不仅知晓,我还会做。”宁从闻冲卫慈扬了扬眉,想寻求夸赞,可卫慈却不言语,只是饶有兴致看着那锁,无奈下,他道,“这锁名三步锁,顾名思义,制作此锁,只需三步,而解开也只需三步。这锁制作较难,但你今日找我算是找对人了,待我给你解开,定叫你大吃一惊。”
宁从闻蹲下,打开木箱,翻找着工具,突地来了一句:“沈情儿也会制作。”
卫慈神情一顿,他并未相问,宁从闻怎的就说出声了,卫慈眸光渐冷,低头看着宁从闻,问:“你提沈情儿作甚?”
宁从闻却笑出了声,回:“我瞧着你还挺在意她的。”顿了顿,又否定方才的话,“哦,不对,你身边那个萝卜也挺在意的。”
他接着道:“你们要查的案件和她关吗?都这么些时日还没查到真凶,我啊,还想与屋顶赏月,把酒言欢,但是您整日都在忙,也不知有没有机会了。”
卫慈倒没多想:“案件不便与你说,不过想与我把酒言欢倒是好说,今晚若无事,我定满足你。”
“一言为定啊,卫大人。”宁从闻手部动作停下,猛地起身转身,将所需工具亮在卫慈眼前,“找到了。”
那是一把软剑,宁从闻递给卫慈:“子怀,你且拿着。”
卫慈懵懵的接过,不等他说话,宁从闻抢先道:“现在我要与你说明,待会我将机关放出,我被追杀之际,你就用此剑救我,一定要救我!”
宁从闻最后一句话,带着一丝乞求。
卫慈紧了紧眉心,狭长的眼神透露出满是不解:“行初,你这是何意?这难道就是你所说的解决之法,这就是让我大吃一惊?”
宁从闻不假思索地道:“对,正好三步,我放机关,你救我,锁没了机关自己就会掉下。”
“……”
卫慈:“没有其它解决之法了吗?”
宁从闻眼眸无比坚定:“没有,这机关只能这么解,不过你放心,这上面虽有三个眼,但只会射出一把暗器,若我待会儿打开机关时,碰巧没有带动有暗器的那个眼,你就无需救我了。”
宁从闻俯身,手伸向三步锁:“我要打开了。”
卫慈手握着软剑,还有些不习惯,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剑,如今对此物还有些生疏。
“咯吱——”一声扭动,卫慈屏吸,宁从闻快速松开手,快步向后奔。可三步锁却在没了动静,宁从闻停下步伐,环视了眼身后,见没有回旋双箭跟来,松了口气,惊喜地朝卫慈道:“子怀,你无需救我了,我今日走运,没有带动那有机关的眼。”
话落,宁从闻重新回到门前,可就在他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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