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河集团大厦宴会厅的自助餐区，水晶灯的光芒洒在精致的餐台上，冰镇香槟冒着细密的气泡，烤乳猪的油香混着甜点的甜腻在空气中弥漫。
这里坐满了滨市的富商和三级省各地富豪的儿女，他们穿着高定西装和轻奢礼服，手里端着餐盘穿梭，却没多少人真正专注于食物。
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瞟向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包厢门。
那是主桌包厢的方向，邓艺璇、孟正凯，还有三级省真正的顶级富商都在里面。
一道门的距离，却像隔着天堑。
有人端着酒杯叹气：“咱们这辈子，怕是都没资格踏进那扇门。”
旁边的人附和：“能在这自助餐区露脸就不错了，孟少爷的局，不是谁都能来的。”
话音刚落，人群突然骚动起来，纷纷朝着入口处涌去。
吴皖淋挽着王启发的胳膊，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酒红色抹胸长裙，裙摆上缀满碎钻，脖子上戴着鸽子蛋大小的钻石项链，举手投足间满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傲气。
王启发则穿着量身定制的黑色西装，手腕上的百达翡丽腕表闪着光，昨日的窘迫和狼狈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居高临下的倨傲。
“王总！吴小姐！恭喜啊！”
一个微胖的滨市富商率先冲上前，双手递上名片，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听说您现在是红河集团大厦的法人了？以后还请多关照！”
另一个穿粉色礼服的女人也凑过来，拉着吴皖淋的手不停夸赞：“吴小姐今天也太漂亮了！这钻石项链，怕是要七位数吧？”
“您现在可是孟少爷跟前的红人，以后可得带带我们！”
恭维的话像潮水一样涌来，王启发的下巴越抬越高。
他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安静，声音带着刻意的沉稳：“都是孟少爷抬举，以后咱们都是自己人，有好处自然少不了大家。”
吴皖淋则轻轻拨了拨头发，笑着补充：“以后我们红河药膳项目启动，会优先跟在座的各位合作，大家有钱一起赚。”
这话一出，人群更沸腾了。
有人激动地喊道：“王总大气！以后您指哪，我们就打哪！”
还有人想起他们之前的窘境，故意提起：“听说前段时间有人想逼您破产？现在看来，那都是笑话！”
王启发听到这话，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却又很快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之前是有点小麻烦，欠了近
30亿外债，不过现在嘛
——”
他故意顿了顿，晃了晃手腕上的腕表，“孟少爷一句话，30亿外债全清了，还投了70亿买下这栋大厦，就是为了支持我们红河药膳。”
吴皖淋也跟着帮腔，语气里满是炫耀：“可不是嘛，以前有些人总觉得我们好欺负，现在看看，谁还敢动我们一根手指头？”
人群里立刻有人接话：“您说的是林凡和夏若汐吧？他们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居然敢跟您作对！”
“就是！以前您低调，他们以为您好拿捏，现在有孟少爷撑腰，看他们还怎么狂！”
“依我看，就得好好教训他们一顿，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今时不同往日！”
提到林凡和夏若汐，王启发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攥紧拳头，声音带着狠戾：“那两个东西，以前把我逼到差点**，这笔账我迟早要算！”
吴皖淋也跟着咬牙：“还有夏若汐的血气灵项目，我们红河药膳第一个就针对它！一定要让夏氏集团彻底破产！”
周围的人纷纷附和，有人拍着桌子喊道：“要是见到林凡那小子，我直接把他按进冰桶里淹死！让他知道得罪您的下场！”
另一个人更是激动：“淹死太便宜他了！得把他的牙全拔光，让他连哭都喊不出来，才能解王总和吴小姐的心头之恨！”
王启发听得眉开眼笑，他端起一杯香槟，一饮而尽，然后放下酒杯，语气带着十足的嚣张：“那废物要是知道我们有孟少爷支持，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来这里！”
“他要是真敢来，我直接让他跪地自宫，让他这辈子都抬不起头！”
最后一个字刚落下，一道平静的声音突然从人群后方传来，清晰地传遍整个自助餐区：“你说的那个林凡，应该就是我，对吧？”
所有人的动作瞬间僵住，热闹的气氛像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凝固。
王启发和吴皖淋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两人猛地转头，顺着声音望去。
林凡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在人群边缘。
他的表情很平静，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只是随口问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可就是这副模样，却让王启发和吴皖淋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自助餐区瞬间陷入死寂，紧接着就爆发出一阵激烈的呵斥。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来孟少爷的场子？”
一个穿格子西装的富商往前一步，指着林凡的鼻子怒骂，“赶紧滚出去，别在这脏了王总和吴小姐的眼！”
“就是！昨天还跟丧家犬一样吃软饭，今天居然敢闯进来？怕不是活腻了！”
另一个戴金链的男人也跟着起哄，伸手就要推搡林凡。
林凡侧身躲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烫金请帖，轻轻展开。
请帖上
“邓艺璇女士特邀舞伴”
几个字格外醒目，边缘还印着邓氏集团的专属徽记。
“巧了，”
林凡晃了晃请帖，语气平淡，“我是邓艺璇的舞伴，想来这里，应该够资格。”
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请帖上，眼神里满是震惊。
有人下意识地嘀咕：“居然是邓总的舞伴……
他怎么会跟邓总扯上关系？”
但这份震惊没持续多久，就有人反应过来，小声跟身边人议论：“你忘了？孟少爷这次就是要跟邓总对着干，王总和吴小姐是孟少爷的人，林凡跟邓总有关系，这不就是两边对弈吗？”
“难怪敢来，原来是仗着邓总的势！可这里是孟少爷的主场，他就算有邓总撑腰，也讨不了好！”
议论声传到王启发耳朵里，他突然笑了起来。
走到林凡面前，上下打量着他，眼神里满是嘲讽：“大家打狗也得看主人，邓小姐的面子我们不能不给。”
“至于你，”
他顿了顿，语气骤然变得刻薄，“不过是邓小姐身边的一条狗，我们犯不着跟你计较，但你最好识相点，别在这碍眼。”
吴皖淋立刻跟上，捂着嘴轻笑：“启发说得对，我们就当他是邓小姐放的一个屁，闻着臭，忍忍也就过去了。”
她特意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却让周围人都能听清：“就是不知道这个屁，能不能撑到孟少爷动手的时候，到时候连邓小姐都保不住他。”
周围的人纷纷附和，笑声和嘲讽声此起彼伏，没人注意到林凡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
就在这时，宴会厅入口处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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