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海风侵入体内的这刻,一阵撕裂之痛从隐秘处传来,元时亦倒吸了口气。
风已竭力在温柔,可它承载着深海的所有情感,浓厚而沉重,她被湮没、被吞噬、被蚕食,她只能紧紧抱住上方浮木,好让身体不会继续坠落。
颜屿埋首,小心地吻去她眼角泪花,“宝宝,别怕。”
轻柔的安抚顺入耳里,元时亦颈间伏动,无意识哼了哼,她的神思开始涣散,眼前之人正在与那场梦境重合,她无从分辨,直到海风似要退去,盈满水的双眸缓缓阖起,她哑声回应:“可……以。”
最后一丝罅隙终于在这一瞬彻底消失,空荡的角落被全部填满,是一模一样的沐浴露香,是近乎同步的心跳频率,是前所未有的身心满足,她不自觉仰颌,感受到尚存差异的温度在彼此间不断来往、传递、交流,直至完全相融。
男人紧实的背肌被划出红痕,红痕的终点,指尖正慢慢松开,疼痛在持续起伏的海浪中逐渐缓解,只留下一抹微末的存在感,她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明眸睁开,对上那道炙热又克制的目光。
“宝宝,别睁——”颜屿终究是没能抵挡住,“眼。”
黑宝石流转的欲色太动人,他无法抵抗。
男人暗哑的叹息传出,元时亦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赶紧将眼睛重新合上,虽然已经为时已晚,“我不知道……”
“是我不好,”颜屿吻了吻她轻颤的羽睫,“睁开吧。”
感受到男人的离开,元时亦悄悄掀起一只眼皮,也是,事情都已结束,确实没有闭眼的必要。
初次的时间大多都很短,她不是太意外,直到,她再次听见包装撕开的声音。
“宝宝,这次不用闭眼了。”
呼吸在刹那间紊乱,元时亦手掌抵住他,“怎么还——”
颜屿握着她的手移到胸前,他知道她喜欢这里,“还没有让你满意。”
元时亦本想说可以了,颜屿却俯下身,在她耳畔低哄,“我也还没有。”
昏暗的房间内,独床头一盏小灯亮着。
细喘在短暂的停顿后重新响起。
光影摇曳,满室旖旎。
夜色漫长,她将在这片探不到尽头的海水中不断沉浮,无休无止。
……
元时亦再醒来时,已日上三竿。
卧室内密不透光,如丝绸般的长发铺进暗纹提花床单,几乎要与整片黑暗融为一体。
元时亦伸手探向周围,空荡一片,她蹙着眉将眼睛睁开条缝,没人,颜屿已经起床了吗?
她微抬身,去够床头的手机,屏幕亮起,有些刺眼,待看清上面数字,半阖的双眸陡然变大,11:45。
她居然睡到了现在?
倒也不能怪她,昨天确实是折腾得有点晚。
情绪来得突然,两人在最后关头停下,她去洗澡,颜屿则出了趟门。他家里并未准备那种特殊用品,只能临时买。
元时亦缩在被窝里伸了伸懒腰,没有预想中的酸疼钝痛,她被照顾得很周到,只有一点酸胀感提示着那件事的发生。
回忆涌入脑海,莹白的脸泛出红,她原以为第一回的感受都不会太佳,可昨晚的体验,实在是好得过分。
颜屿的动作从始至终都很温柔,不急不躁,慢慢引导,直到她完全适应。
她埋在枕间羞耻地闭了闭眼,试着将那些画面驱逐出去,可越是刻意,越是难忘。
两分钟后,大床中央的女人猛地坐起,她按开电动窗帘,让光线从白纱中透进来,环境一暗,人就容易胡思乱想。
温暖的被子被掀开大半,露出藏于其下的墨色床单,长绒棉材质,虽不像真丝般容易发皱,却仍遗留下昨夜痕迹,元时亦赶忙抚了抚,才勉强平整些。
她下床,脚边垃圾桶已被收拾干净,可床头还摆放着用掉一小半的方盒。
绷在脑袋里的那根弦终于断裂,啊不管了!忘不掉就忘不掉,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打开衣柜,元时亦随手挑了件衬衫,没有换洗衣物,她只能先穿颜屿的。
男人的衣服很宽大,她的臀部被全部覆盖,只露出两条细长而笔直的腿。淡淡清香轻裹她纤瘦的躯体,晃荡间,身前那抹起伏若隐若现,有些惹眼,元时亦洗漱完,将扣子全部系好才走出卧室。
一点饭菜香从厨房传来,原来颜屿是在做饭。
被这阵香引着,元时亦才发觉肚子着实有点饿,的确,昨晚消耗了那么多体力,又睡了这么久,不饿才怪。
“醒了?”听到开门声,颜屿下意识朝她瞥来一眼,而这一眼,立刻让他失了神——
白衬衫,露大腿。
黑色长发垂至腰侧,袖口挡住了手。
她正穿着他的衣服。
元时亦被这眼看得羞赧,情色浓烈,太过直白,可更亲密的事他们都做过了,还有什么好值得扭捏的?
她坦荡地挺直腰背,快步走去,而当那道目光扫向腿下时,她又不自禁地缩下了步伐。
来到厨房,颜屿已侧回身,没再看她。
他身上是一件素色绒衫,轻薄而合身,许是刚才那眼神恼的,一股恶劣的念头浮现,元时亦直接抬手从背后抱了上去,贴得很紧。
男人的身体果然僵硬了一瞬。
颜屿抿紧唇,曾被他触摸过的柔软正隔着薄薄的衣料以另一种方式传递进来,一丝奇妙的满足感滋生,将他心口扰出波澜。
“宝宝,”他喉间滚烫,如烧开的沸水,“先吃饭吧。”
不等元时亦答话,他又继续:“不然我怕你一会儿没有力气。”
!
元时亦身子猛地弹开,她真是一不小心玩了个大的,“没有一会儿!”
猜到女人是故意为之,他压下/体内乱窜的火苗,无奈叹了口气,“你的衣服烘好了,在洗衣房。”
“哦。”元时亦小声应。
明明这人才是故意的吧,衣服都烘好了也不帮她拿过去。她不知道的是,男人是担心打扰到她睡觉,才打算等午饭做好再去叫她。
为了惩罚他的“不作为”,她决定再折磨他一下。倒是没有肢体接触,她从后方伸出脑袋,朝前看了看,砂锅里是正在收汁的红烧肉,旁边平底锅煎着肥牛芦笋卷,灶台上还摆着炒好的辣蟹跟麻婆豆腐。
那点坏心思忽然就消失掉,戏弄一个厨子,是不是不太好?
更重要的是,他似乎比她想象中还要会做饭,一次或许是只会那几道,两次,还不重样,就说明他会的远不止这些,这并不符合她对“霸总”的刻板印象,标准应如许其知,吃东西挑剔不说,厨房更是进都不会进,哦也不一定,听阿萤说他最近有在尝试,当然,做出来的东西能不能吃就不一定了。
“真难想象,你这种身份会掌握这项技能。”元时亦踮起脚,将下巴搁在他肩头。
颜屿气息微顿,缓了缓神色才回,“这个不难学。”
行吧,反正她没觉得多简单。
“那你忙着,我去换衣服。”
而灶火在她离开的这刻关闭,汁恰巧收好。
下一秒,她被轻抵在透明推拉门边,一个吻落下,低哑的嗓音响起,似祈求,却又带着几不可闻的命令之意,“还是先别换了吧。”
不换?
元时亦脸颊腾地烧红,将人推开,“不是说好先吃饭吗?”
“可以回房间里吃。”
“不行!”她有听说经了事的男人会不太一样,可这也太过了点,况且她现在还饿得很呢,“就在餐厅吃,其他的,”元时亦咽了下发干的喉咙,“吃完再说。”
颜屿眼底的晦暗转成笑意,“好。”
他当然不至于那么荒唐,可不把事情提得过分一点,恐怕就真的没有一会儿了。
元时亦去洗衣房里拿回衣服,昨天颜屿在她睡着后帮她洗了下贴身衣物,还贴心地消毒好,陌生的洗涤香顺入鼻腔,元时亦耳尖都在烫。
至于其他的,她确实没换,只是穿上了裤子,她下面空着,总不能就这么去吃饭。
几分钟后,两人面对面坐在奢石餐桌上,用午餐。
她故意吃得很慢,慢条斯理地动着筷子,拨弄一下,停顿一下,明明男人已经帮她剥好了蟹肉,她只需要蘸点料汁即可。
颜屿看着她的动作,并不急,美味都需要细细品尝,他有耐心。
元时亦索性打开游戏做日常,边吃边玩。不想才做完一个任务,就有小窗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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