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台上的柳业烈眯起了眼,语气带着些不确定。
风无将扇子抵在唇边,笑道:“居然是剑灵,看来剑尊在炼器宗也是下了血本啊,是吧,离愁长老。”
高台上,钟离愁身着墨绿色的袍子,深雅的颜色衬得如玉的面容更为清俊。突然被风无提到,也只是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心神全然挂在底下的南秋身上。另一边钟离修披着正红的袍子,听了这话冷哼一声。
“奸夫淫夫。”
钟离修显然还记恨着上次的事情。
风无一头雾水,不知道钟离修怎么会冷不丁说这个词。他借着扇子近距离打量了一下这对钟家有名的双生子。
两人都长着一张极俊的脸,花花绿绿的站一起,大俗即大雅,看着还是很赏心悦目的。
不过比起出色的外貌,这二人更为惹眼的是天赋与家族。
钟家可是以双生子和赘婿传统出名的。
风无的目光停留得太久了,在被钟离修瞪了一眼后,他若无其事地摇着扇子,继续关心场上的对决。
*
位于试剑场正中心的南秋提着剑,刚一有动作,就被如意眼含警告地看了一眼。
南秋很是憋屈,不让他用剑也不让他动,他站在台上和个木头人一样站着像什么样子。
南秋不高兴,但他也不敢冲如意生气,要是如意一个不高兴不出来了,那他接下来的比试还不如当木头人呢。
“如意,给我揍他!”
南秋窝窝囊囊地把怒火对准了自己的对手,只要双方还有行动能力且一方不主动认输,比赛就默认继续。
而对面的武栋已经被这一出给整懵了。
本以为只是个炼气期的废物公子哥,自己能凭修为和剑术吊着他打,谁能想到那把迟迟不出鞘的剑居然是一把神剑。这下惨了,剑毁了,比赛也输定了。
不过这还没完。
眼看剑灵已经在南秋的指示下冲自己走来,武栋低头开始酝酿。
南秋看到这一幕,只当他已经被吓傻了。此情此景,南秋忍不住出言讥讽:“哟哟哟,刚刚不是神气得很吗,剑都没了还不投降?”
然而南秋还没神气几句话的时间,就听到一阵难听的鸭子叫。
试剑场怎么会有鸭子?
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
“爹!娘!孩儿不孝!”
“孩儿没能守住你们留下来的最后的东西。”
声嘶力竭的哭喊声配上狰狞的表情,虽然不知道武栋是不是被吓出失心疯了,但南秋和如意是被真真切切地吓傻了。
这是在干什么,不是打架吗,怎么突然哭起来了,还又叫爹又叫娘的,搞得他好像欺负人一样。
武栋偷偷抬眼,看南秋和那个剑灵瞪着眼睛站在原地,顿时嚎得更起劲了。
他抓着仅剩的剑柄,朝着问心镜的方向不经意地举起。
“我出生在人间的一个小村落,爹残娘瞎,对幼时的我来说,吃了上顿能有下顿,就是最大的奢望!历经重重困难,我带着爹娘的期望,和那把家中唯一值钱的剑,来到天下第一剑宗。却不想,爹娘留给我的剑,在今天就这么没了!爹!娘!”
南秋被吵得耳朵生疼,他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着,看着武栋在地上又滚了两个圈。
莫非这是什么转移注意力然后偷袭的新招数?就没有更体面一些的方式吗?
“他在和你说话?”
如意战术性后退至南秋身边,他此刻也不知道该不该动手了。
南秋不确定地摇了摇头,这等场面他也是第一次见。
环视一圈,发现场下弟子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他抬头看向高台,本想看看长老的反应,却意外看见空中高悬的天骄榜上武栋的名字正迅速攀升。
*
各地点位前。
人群又开始骚动。
“好真诚的孩子,重情重义,至纯至孝。”一位老妇人擦着眼泪为武栋投上一票。
“加油武栋,你是你爹娘的骄傲!”不知名路人热血沸腾地投上一票。
“好可怜,剑都没了,给你一票吧。”谁家大小姐给出了同情票。
“南秋南秋南秋可爱可爱可爱。”这是混在人堆里嘿嘿傻笑的年轻女修。
南家。
“这谁啊打个架还哭上丧了?这比试能给人打死不,吵吵吵的,小秋能不能给他打死?”南家二长老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
南知叶注意到水镜里有个金闪闪的榜单,上面名字动来动去,但看不清具体是谁。
“肖礼,去查一下。”南知叶指着天骄榜对下属道。
“是。”
*
“如意,让他闭嘴。”
南秋实在被吵得失去了耐心。
这次如意没有任何意见,飞速地冲到武栋的面前,手中的岩浆对准他的嘴就要落下。
“认输!我认输!”
博够同情圈够票的武栋看着冒着热气的岩浆,屁滚尿流地爬了起来。
话音落下,敬事堂长老挡在武栋面前,宣布了南秋的胜利。
“啧。”
看着武栋喜气洋洋走下战台,南秋有种吞了苍蝇的恶心感,赢了比输了还难受。
“南秋南秋你好厉害呀!都不用出手就把他打败了!还有你居然有神剑诶!”薛爻眼睛亮亮地跳到南秋身边。
南秋不理解怎么会有人走路总是一跑一跳的,他烦躁地理了理额发,语气不是很好,“剑是我师父送我的,不是我厉害,是对面太弱了。”
薛爻看出他心情不好,于是歪了歪头问道:“南秋,你是不是不习惯这种形式,我看你在台上的时候都没说什么话。”
南秋眼睛微微睁大了些,看起来有些困惑,“说什么,自我介绍吗?”
“不是啊,拉票呀,你师父没和你说吗?”
薛爻每次看到南秋露出那种迷茫的表情,就特别想揉一揉他的脑袋,不过这次她也努力忍住了。
“拉票?”南秋好像抓住了些什么,但又不敢相信。
“就是天骄榜拉票啊,我师父特地叮嘱我们要记得在台上多说些话,赢了就说自己这一路走来多么不容易,输了就说对不起自己的父母师父朋友。长得好看的就多对着问心镜露脸,长得不好看的哭的时候记得低着头哭。”
薛爻贴心地解释道,把师父传授给她的经验秘诀,毫无保留地贡献给了南秋。
“天骄榜第一有什么用?”
南秋想到方才武栋那自言自语如若癫狂的模样,着实不解。
“天骄榜十年一换,展示在咱们宗门口,每次友宗拜访或者弟子来往都能看到。要是排名太低可能会有些尴尬。”
薛爻挠了挠头,其实她也对这个榜不感兴趣,但耐不住师父要求每个人都必须这么做。
这些信息量不算大,但有些超出南秋的理解范围了。比试不比实力,比谁哭得惨,比谁说得好?
一瞬间,在南秋心里,这个天剑宗天骄榜就和他表哥嘴里的中州必吃榜一个含金量了。
“下一场比试,十二号和一号。”
又要开始了。南秋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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