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了。
在场所有人的心底都浮现了这个想法。
除了宋迟年。
他皱眉看着殿门口的人,心下些许不安。
几位妖族则是不动声色地伸长脖子,想看看这个把少主迷得近乎失智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南秋!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风萧梧站起来冲南秋吼道,只是声音越到后面越小,听起来似乎还有些别扭的委屈。
不像兴师问罪,听起来倒更像是来找夜不归宿的丈夫。
南秋听到这话,刚踏进殿内的一只脚又收了回去,他惊疑不定地看着风萧梧。
为什么不躲?不躲等着去妖族当人肉拼盘吗?
南秋不想回答,他怕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骂出来,于是深吸一口气,跟在千玑身后走进殿内。
真是阴魂不散,竟然从南家一路追到了天剑宗。
风萧梧僵立着,没有等到回答,却还要强作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此时妖族的视线齐刷刷落在南秋身上。
果然是个少见的美人。
命姬舔了舔唇,突然间,觉得用美,漂亮这种字眼来形容眼前的人好像也不太恰当。
他生得太过精致,五官和周身气质糅合在一起显出一种不谙世事的纯洁,看着很容易被欺负的样子,那种感觉就像小孩子手里的娃娃。
“千玑,到我身边来吧。”徐怀玉开口。
千玑向掌门颔首,却并未答应,反而上前一步,将南秋彻底拦在身后。
与此同时,他在周身展开五把剑,凛冽的剑气荡开,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而在剑出来的那一刻,一颗种子落在了风萧梧脚下,浓郁的妖力破开种皮,呼吸间,一颗百人高的树将房顶掀飞,以一种全然的保护姿态将少主护在中心。
这是苍桐的能力。
妖族渡劫期大妖,以治愈和保护能力闻名,却因完全没有伤人的力量,只能居于十妖之中的末位。
看到破破烂烂的议事厅和两边恢复蓄势待发的状态,徐怀玉喝了口茶,勉强冷静了下来。
破财消灾,破财消灾。
他开始搜寻。
这边一见面就一副要打起来了的架势,
罪魁祸首怎么一声不吭的……
仔细一看,他才发现千玑的宝贝徒弟已经趁乱摸到门口去了。
*
南秋从千玑的剑出来的那一刻就察觉到形势不对,犹豫间又是一块瓦片擦着他的头发落在地上。
如果只有那只孔雀在,南秋压根都不带怕的,指不定还要给他来两巴掌出气。但现在……
南秋眼珠子一转,鬼鬼祟祟溜到门口,准备暂避锋芒。
开玩笑,等会真打起来,除了师父,还有谁会在意他的死活。
刚摸到门,千玑就和背后长了眼睛一样,扭过头不赞同地看着他。
不过长了眼睛的不止千玑一人。
“南秋你要去哪?我找你这么久你一句关心都没有,明明以前还每天叫我宝贝,现在我和你说话你都当没听见。你对我做了……做了那样的事之后不打算负责吗!”
风萧梧满脸通红地闭上眼,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这样的话,对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全场安静下来。
那种事是哪种事。
没有人敢说话,连南秋也不敢。
徐怀玉扣了扣扶手上的花纹,长老们也忍不住把眼神往两人身上瞟。
不是来寻仇的吗,怎么这发展看着像是情感纠纷啊?
命姬无声用力地锤了一下身旁的苍桐。苍桐身子晃了晃,顺势靠在蛮刀身上,没发出一丝声音,衣寐摸出罗盘,开始合算一人一妖的生辰八字。
“做了什么?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一道含着冷意的声音响起。
谁都没想到,最先开口的居然是宋迟年。
南秋傻眼了,这宋迟年怎么抢他的台词啊。
殿内的柱子遮挡了视野,南秋现在才发现宋迟年也在。
话说这臭孔雀当初不是扬言要把他带回妖族好好折磨吗?现在这是在发什么疯?
宋迟年感受到了来自南秋的目光,但他没有回头。
“这又是谁?”一旁吃瓜的命姬小声地问衣寐。
衣寐抬头看了一眼,苍白的眼珠瞬间布满黑丝。
她淡定地擦掉眼角泌出的黑泪,“人族宋氏后代,天剑宗掌门弟子。”
“哦。”命姬似懂非懂地点头。
“你谁啊你,关你什么事。本少主在和南秋说话,你算什么东西胆敢质问本少主!”
风萧梧被南秋无视两次,心下极为不爽,此刻竟还有人来挑衅他。
“我是谁?小秋,你来告诉他我是你的谁!”
宋迟年嘴角勾出一个讽刺的弧度。
啊!是谁!
南秋脑子一乱就开始胡思乱想。
风萧梧眯起了眼,声音都带着惊天的怒意:“你叫我的未婚妻什么?”
谁曾想宋迟年比他还要生气,“未婚妻?南秋你有婚约了还要来招惹我?你把我当什么了??”
“什么?!”风萧梧惊怒交加,情绪激动到连翠绿的额羽都露了出来。
苍桐见状赶忙给自家少主丢了个平息术,又以极快的速度缩了回去,生怕被迁怒。
一人一妖一同把目光投向了南秋。
南秋顶着一屋子的目光,只觉压力倍增。
未婚妻?他?
这件事情有征求他本人的同意吗?
不太对吧,这臭孔雀不是来寻仇的吗,等等等等这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看着凶神恶煞的两人,南秋不想参与任何一场对自己的围剿,嘴巴闭得死死的。
风萧梧把他的沉默理解成了另一种意思。
“南秋,你难道不想对我负责?”风萧梧一步一步向他走近,声音变得危险起来。
面对步步紧逼,南秋也有点窝火了。
他把自己身子藏在千玑后面,探出一个头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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