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钊忍着没将桌上的东西付之一炬,又扫到景圆手中拿着的一朵阿芙蓉,心情更差了,陆家种的这东西他竟然不知道!
陆家和徐家瞒着他们在背后搞了什么?!
他们居然敢借着赵家的势捞钱,却一点不上供?!
果然徐家早就叛主了吗?
贩卖阿芙蓉的钱莫非都进了他们真正的主子口袋中?!
高钊深吸一口气,他不能在景圆面前失态,不然景圆会在背地里笑得很开心。
“本王知道了,若是没事,便退下吧。”高钊咬牙说道。
一连几个打击,高钊被气得狠了,还好怒火还未将他的理智完全烧毁,
高钊写了封信向远在云京的赵家和太子核实陆家在封州的情况。
雪白的信鸽扇动翅膀,不多时就被浓墨的夜色吞没,高钊眉眼阴沉,似修罗在世。
若陆家和徐家敢玩他,呵,他会告诉他们什么叫生不如死。
高钊的怨气深重得像刚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景赢和景圆却是没工夫管高钊,此时的场面有些尴尬,
因着白天暖阳高照,打扫的仆人便十分勤奋地将他们院中的被子都拿出去洗了,他们就寝的床榻之上只摆了一床大红色的合欢被。
景圆面色赫然的咳了两声,骂道,“这么勤快做什么?真是。”
景赢瞥景圆一眼,想起这两日的奔波,不免软了神色,“也累了这么久了,早点休息吧,你睡外侧。”
景圆本做好了打地铺的准备,听见景赢这样说,眸色一亮,刚想去看景赢的神色,景赢却已经侧身躺下了,耳根通红。
景圆心慌得很,却还是老老实实睡在了床边。
出奇难得,景圆睡了一个好觉。
高钊甫一听闻探子回禀的景赢和景圆同住一屋、同睡一床的消息,便被气得险些口吐鲜血。
高钊最终将屋中值钱的物件儿都摔了个粉碎。
高钊接到来自云京的回信是在翌日下午,高钊一整夜没睡,
眼中布满了红色的血丝,胡茬突兀地显出来,发丝凌乱,眉眼阴沉至极。
高钊查看信件,面色越来越沉,直到黑得如一块锅底。
高钊之后直接带着一伙骑兵朝齐乐堂后山方向奔去,
而后趁着陆淌和徐汾还没赶来的时候,叫人放火烧了整片阿芙蓉花海。
大火连绵不绝,整整三百多亩地上的阿芙蓉,连着两天夜里都火光逼天,烧了整整三天才彻底烧干净。
后面赶来的徐汾和陆淌都被高钊拿住,直接锁进了囚车,预备带回京中受审,
而证据就是从邹无眉那儿得到的,还有宋无等人混进去做多年前那场洪涝的人证。
一行人浩浩荡荡启程,景赢和景圆也在其中。
景圆躺在轿中,嘴角带笑,今生高钊竟然会放火烧掉那片阿芙蓉花海,真是出人意外,却又好似在意外之中。
这下子再也不用担心高钊那孙子给景赢喂阿芙蓉了。
哈哈哈,这辈子,谁也别想用药物控制住景赢!
景赢则显得有些忧心忡忡,他总觉得,封州这一趟太顺利了。
顺利得像主动踏入了圈套。
高钊一行人还在路上的时候,赵家的党羽就率先对陆淌和徐汾在封州的所作所为发起了声势浩大的攻击,
徐邈立于朝堂之上,见四周喧哗鼎沸,争执不停,高坐龙椅的圣上面目模糊不可见,徐邈心中划过些许悲哀。
最终徐邈一头撞向殿中的廊柱,头破血流,昏死过去。
早朝的闹剧就这样结束了,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开始。
永承帝继而又称病不出,歇了几日早朝,而几日后,高钊一行人便到了云京。
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一粒石子,泛起层层涟漪,湖底下的风浪开始扭成一个漩涡,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景赢和景圆回到云京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陈介家里,试图找到陈介家中隐藏的密道。
景赢回忆起陈介一家四口死亡的地点,将重点放在了陈介的卧房内,
景圆一同将家具都翻开找了个遍,甚至连每块地砖和墙砖都没有放过,挨个敲着、按着的听声、看动静,却还是一无所获。
景赢蹙眉,最容易发生争执的地方就是卧房,陈介夫妻假装吵闹也刚好可以隐匿住其他声音,怎么会不是卧房呢?
忙到日落西沉,景赢和景圆已经里里外外将陈介的家都搜了一遍,却还是一无所获,景圆不免有些泄气,
“哎,吃点东西吧,我看看他们厨房还有什么?”
景圆故自去到厨房翻找,不多时忽然一脸喜色地跑出来拉着景赢往厨房里面跑,
景赢赶到才发现景圆将灶台下的泥灰全都刨了出来,
此时景圆的衣裳全都沾染着泥灰,不只是衣服,还有头上,脸上。
景赢见状,噗嗤笑出声来,景赢笑着,自然拿出帕子替景圆擦拭面庞,
景圆僵着身子也不动半分,只那双眼珠子一直转个不停。
景赢忽然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太过于轻昵。
景赢顿住手,佯装无事发生般收回动作,蹲下盯着灶台口瞧,
“你怎么想着钻进去的,你在里面发现了什么?”
景圆见景赢不再给他擦脸,便自己用袖子抹脸蛋,边抹边说,
“你看哈,这里有两个烧火口,根据里面的积灰程度呢,很显然这一个没怎么用,
以我粗糙的生活经验来说,一个大铁锅和一个烧火口是足够了的,为什么他们家还要搭两个灶台呢,
诶,刚好,我抬头一看,这厨房啊有棚,
你再朝那边看,是不是方治他们家?可是我记得从方治家二楼看过了,却根本看不见这里有个厨房,这里刚好是视角盲区。”
景赢观察四周,果然如景圆所说,这个厨房因其有顶棚可以挡住其他人窥探的视线,陈介他们则可以从这里钻进密道。
“所以里面确实有密道吗?”景赢问道。
景圆点头,“那可不是?可惜有锁,我打不开,
你说,这桩事,你们大理寺管不管?管,可就要见公了?”
景赢沉吟,“自然得光明正大的处理这件事,以防有人使手段。”
大理寺来人后,差役劈开了那处灶台,果然露出一个密道门板,
但是门板乃是用寒铁制成,火烤不坏,刀劈不烂,门板上还带着锁,解开锁才是唯一的方法。
宋乐见状叹气,“这事儿,是越来越大咯。”
景赢低垂眉眼,似不为所动,景圆早已经离开这里,宋乐只当是景赢在休假期间也没有闲着,反而致力于朝斗。
宋乐知道景家之前背靠徐邈,但是徐邈如今在朝堂上岌岌可危,不知为何赵家忽然对徐家调转枪头,欲借封州一事绞杀徐家,
宋乐只当现在的景家打算背弃徐家,另谋高就。
事实上,这样的徐党不算少,之前还风光无限的徐家,一瞬间门可罗雀。
宋乐再次感叹了一下官场的人情冷落,复又命令道,“找全城最好的锁匠来开锁,发布悬赏告示,开锁者赏银一百两。”
宋乐安排了四五个差役轮班守着这儿,然后又匆匆离开去向大理寺卿述职。
竖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徐家风雨飘摇之际,太子妃徐氏薨逝了。
在这关头,太子妃的离世显得疑点重重,
高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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