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岁之后,京都喧闹了一阵子,承安侯府丧气了一阵子,徐灵君自祠堂败露,跌落池中,整个人浑浑噩噩,什么都记不起。
便连说话也是颠三倒四。
更不要提她对于过往种种,全部忘了个干净。
请了无数个大夫,只说,她是大受刺激,伤了心脉,能活着已是奇迹,若要她继续活下去,便需要精细的养护着。
惊蛰那日,卿欢见了嫡姐。
如今嫡姐被承安侯赶了出去,在城中一处偏僻的小院内,无拘无束的生活着。
果真如大夫所说,她正在院中玩着泥巴,弄得浑身脏兮兮的,却如孩童,将泥巴丢到了茯苓身上。
茯苓抹了把泪,“大姑娘,你这样要到何时啊?”
徐灵君痴痴地笑,“你过来跟我一起玩啊,茯苓姐姐,以后等我长大嫁人,就不能这么放肆了,母亲会打我手心的。”
闻言,卿欢皱了皱眉,不知嫡姐是真的疯了,记忆**回到**岁,还是假装的。
不多时,有人走到嫡姐身后,往她身上披了件大氅,拿着帕子细心地给她擦拭脸上污泥。
“时辰到了,该去洗漱用膳了,等用了膳,我教你写字。”
萧凌像是在教一个孩子,语气温柔。
他护着徐灵君去了膳堂,再回来,同徐卿欢拱手。
“侧夫人,如今的灵君已经失了心智,我知道她以前做过很多错事,侧夫人能不能给她一次机会。”
卿欢却问,“那你呢?你以后就要这般照顾嫡姐一辈子?若她永远不恢复。”
他嘴角,勾起很浅的笑,“或许吧,她现在需要人照顾,那日我将她从池水中救出,她就认定我,我若不在,她会哭闹。”
人若是真的痴傻了,也便罢了。
卿欢也不准备跟嫡姐计较了,她报以一笑,“那就劳烦萧将军,好生照顾嫡姐了。”
只是他这样,却是对不起自己的双亲。
徐灵君被休,宗族里尽皆知晓,但无人透露,只说和离,且绝不往外吐露缘由。
那些宗族长辈家中亦有儿女,为了儿女的前程,这件事他们咬**牙关也要咽下去。
曹氏也被承安侯冷落,因为那句话,她再次失了侯爷的偏袒,即便有个强大的娘家,也仍旧被禁足。
晌午后,丫鬟将煮好的汤药送来,曹氏催促女儿喝药。
徐灵君看着黑乎乎的药汁,皱眉,神色不经意间露出了厌恶,却又很快遮掩。
她毫无杂念地捧起药碗,喝下一口便吐了,只说苦。
曹氏望着女儿那张无邪脸庞,便将汤药尽数倒了,“你一直痴傻也好,免得被徐卿欢那个小**抓住把柄,灵君,娘知道你聪慧,娘一定会给你报仇!”
徐灵君只是笑着,仿佛什么都听不懂。
……
惊蛰之后,远方便传来了戎狄老皇帝快要病逝的消息,本就四分五散的戎狄部落,也该到了收整的时候。
是以戚修凛收拾行囊,奉旨送苏赫回去。
卿欢不知他这一趟要去多久,但戎狄处于北境,现下依旧寒冷,便连着冬衣春装一并带了满满箱笼。
“草原风大,夫君记得每日涂抹这个脂膏,是我自己调配的,可润肤,听闻戎狄晨起穿棉袍,下晌便能穿夏衫,一日能过上三季,夫君也要照顾好自己。”
她絮絮叨叨,叮嘱不停。
戚修凛微笑,放下手中的物件,揽着她,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很糙?”
嗯?卿欢愣住,随后明白了。
她摩擦了几下,“不啊,我上次去城隍庙,那些小女娘议论,说夫君看着不似武将,好像哪家俊俏的小郎君,小郡王也说过,夫君换了衣裳,全京都的郎君都比不上。”
他噎了下,想起赵明熠给他的几件南风馆的衣袍。
前露胸膛,后面……
“以后不要跟赵明熠打交道。”他沉声吩咐,拥紧了她,几乎要将她柔软的身段全部嵌入自己坚硬的骨骼里。
卿欢想去继续帮他收拾东西,挣了几下。
“小郡王为人洒脱,若不是他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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