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霄见状,深知此时必须稳定众人的情绪。
他从怀中掏出自己的大理寺少卿身份令牌,高高举起,大声说道:“大家不要惊慌!我是大理寺少卿赵凌霄,定会查明真相,给大家一个交代,保证大家的安全。在这期间,还请各位不要随意离开驿站,以免破坏现场或遭遇危险。”
众人听了,虽心中仍充满恐惧,但看到赵凌霄那镇定自若的神情和手中的令牌,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只能纷纷点头应下。黑衣侠客皱着眉头,冷冷地说:“这驿站还真是不太平,看来这雪夜,隐藏着不少秘密啊。”
老渔夫哆哆嗦嗦地说:“这……这不会是闹鬼了吧?不然怎么会出现这种离奇的事儿?”
行脚商中的一人吓得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咱们……咱们不会也有危险吧?”赵凌霄看着众人,眼神坚定地说道:“大家放心,有我在,定会保障大家的安全。现在,大家先各自回房,等候调查。”
众人这才缓缓散去,可每个人的心中都像是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充满了担忧与恐惧。而赵凌霄等人则深知,接下来的调查将会困难重重,但他们必须要揭开这层层迷雾,找到真正的凶手。
赵凌霄神情冷峻,目光如电般扫向青儿和张虎,言辞果断地吩咐道:“青儿,你即刻对驿站内所有人的身份背景展开详尽调查,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看看能否找出潜藏的可疑之处。张虎,你务必严守现场,绝不容许任何人靠近半步,确保现场的每一丝线索都完好无损。苏墨言,你与我一同再度仔细勘查这间屋子,绝不能遗漏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是!”三人齐声应道,声音坚定而有力,旋即各自领命,迅速展开行动。
赵凌霄和苏墨言立刻全身心投入到对房间的二次搜查中。他们的眼神如同猎鹰般敏锐,在床铺、桌椅、门窗上一一审视,甚至连墙壁的缝隙都仔细探寻,然而,一番地毯式的搜寻过后,却依旧一无所获。
这时,苏墨言的目光被那副《踏江初雪图》牢牢吸引,他微微皱眉,喃喃自语道:“这画……我反复端详了许久,总感觉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古怪,可一时之间又实在难以捉摸。”
赵凌霄听闻,也将视线投向那幅画,思索片刻后说道:“这画极有可能是解开整个谜团的关键所在。你向来对古籍和各类画作研究颇深,再仔仔细细地瞧上一瞧,看看这画里是否蕴含着什么特殊的寓意,或者隐藏着不易察觉的标记。”
苏墨言轻轻颔首,小心翼翼地将画捧起,缓缓凑近摇曳的烛光。他的目光宛如细密的滤网,在画面的每一处细节上缓缓拂过。
“赵兄,你看这画。”苏墨言指着画卷,开始讲述起来,“画面中,沿着江岸依次描绘了几组人物,似乎各有深意。最前方,是一位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骑着一匹瘦骨嶙峋的马。那马瘦得肋骨都清晰可见,每迈出一步都显得极为吃力,仿佛随时都会倒下。而这位中年男子,神色焦虑,紧握着缰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似乎正急于赶路,却又被某种力量所阻碍。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仆人,仆人背着沉重的行囊,弯着腰,脚步匆匆,满脸的疲惫。”
赵凌霄微微皱眉,问道:“这场景看着平常,却又感觉透着股不寻常,会和案件有什么联系呢?”
苏墨言接着说道:“再往后,是两个年轻人骑着毛驴,旁边跟着两个小厮。这两个年轻人衣着华丽,像是富家公子哥,正谈笑风生,似乎并未把这恶劣的天气放在心上。然而,他们身下的毛驴却显得十分痛苦,耷拉着脑袋,四蹄虚浮,仿佛不堪重负。两个小厮则瑟缩着身子,穿着单薄的衣物,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其中一个小厮手中拿着一个包裹,紧紧抱在胸前,似乎里面装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嗯,这两组人物的状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赵凌霄思索着说道,“会不会暗示着什么?”
苏墨言继续说道:“江岸的尽头,是一位老渔夫,独自坐在一艘小船上。他身披破旧的蓑衣,头戴斗笠,正专注地撒网捕鱼。尽管风雪很大,江水冰冷刺骨,但他的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毅。在他的脚边,放着一个鱼篓,里面只有寥寥几条小鱼。而在不远处的江面上,还有一艘大船,船上有几个行脚商模样的人,正悠闲地饮酒作乐,与老渔夫的艰辛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赵凌霄摸着下巴,说道:“这画里不同身份的人,处在同一幅画中,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境遇,难道是凶手在通过这幅画传达某种信息?”
苏墨言点头表示认同,说道:“很有可能。而且,你看这画的色调,整体偏灰暗,只有人物的某些细节处,比如公子哥的锦袍、行脚商的酒杯,用了较为鲜艳的色彩,似乎是在刻意突出这些。”
就在这时,苏墨言的眼神突然定格在画的一角,那里有一个极其微小的印记,若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察觉。“赵兄,你看这里,这个印记好像是特意加上去的,看来得想办法查清楚这印记的来历。”苏墨言指着印记说道。
赵凌霄定睛看去,微微点头,说道:“这确实是个重要发现。或许这画与凶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可能是凶手故意留下,用来引导或迷惑我们的线索。”
就在此时,青儿脚步匆匆地赶了过来,她神色略显凝重,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显然是一路匆忙赶来。
见到赵凌霄,她赶忙说道:“大人,这大雪封路,没办法外出打听消息,我们只能从驿丞、小二那儿,以及与众人的交谈中了解情况。”
赵凌霄微微皱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青儿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先说那黑衣侠客,据驿丞讲,他是昨天傍晚来的,给了不少银子,让安排一个安静的房间。小二说,送热水的时候,看到他身上有不少伤痕,像是刀剑所致。我与他交谈,他话不多,只说自己是个江湖过客,因风雪被困在此。问他之前的经历,他就闭口不谈,眼神冰冷,让人不敢多问。”
赵凌霄思索着,缓缓说道:“身上有伤痕,又对过往经历避而不谈,确实可疑。那老渔夫呢?”
青儿说道:“老渔夫是附近村子的,这点从驿丞和小二口中得到了证实。他说自己一早出来捕鱼,没想到遇上大雪,只能来驿站躲避。我和他聊了几句,他满口都是抱怨这天气耽误他生计,还说家里婆娘孩子等着他卖鱼换钱。”
“那两个行脚商呢?”苏墨言在一旁插话道。
青儿叹了口气,说道:“行脚商自称结伴去南方做生意,路过此地。他们出手阔绰,要了最好的房间,还点了不少酒菜。我找借口和他们聊生意经,他们说得头头是道,什么丝绸茶叶、瓷器香料,可当我问起具体的商号、交易地点,他们就顾左右而言他,只说生意机密不便透露。”
赵凌霄思索片刻后说道:“即便现在没发现确凿的可疑点,也绝不能掉以轻心。这案子处处透着诡异,凶手极有可能隐藏得极为深沉。这么多人,看似身份各异、互不相识,却如此巧合地在这驿站出现,实在是太过凑巧了。而且,他们每个人都看似没有疑点,可这恰恰是最大的问题。”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张虎一脸焦急地问道。
赵凌霄望向窗外肆虐的风雪,狂风裹挟着雪花,猛烈地撞击着窗户,发出“呼呼”的声响,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掩埋在无尽的白色之中。他眼神坚定而执着,说道:“继续深入调查,不放过任何一个细枝末节。这密室杀人的谜团,以及凶手的真实身份,我们一定要彻查清楚,给死者一个交代。”
苏墨言微微点头,目光落在那幅《踏江初雪图》上,说道:“这画既然出现在现场,必定与案件有着紧密的联系。我们或许可以从这画入手,进一步探寻其中的奥秘,说不定能发现与这些人相关的线索。”
赵凌霄说道:“没错,墨言,你继续研究这幅画,看看能否从画中的细节、标记,或是所描绘的场景中,找到与驿站众人身份或案件相关的蛛丝马迹。张虎,你再去与驿站内的众人接触接触,换个方式旁敲侧击,看看能不能从他们的言行举止中,发现一些之前被忽略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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