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要去看他。
他怎样和我有什么关系!
海谣欲盖弥彰地将头一扭,抱起胳膊。
“师叔清修,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姜迁朝山腰看去。浅蓝道袍优雅地随风摆动,少年已起身行至廊下,完全没注意到屋内的人还在装模作样乱翻书册。
“快走吧,趁天还没黑。”
声音从门外传来。
姜迁走下台阶,转过矮树山石。眼看就要追不上,海谣悻悻合上书,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她随少年迈上了山石凿成的盘山长阶,山中空气一层冷过一层,流水鸟鸣仿佛被缭绕山间的冷雾冰封冻结,听起来总有气息不足之感,依稀带着几分孱弱病气。
忽然一阵清脆的女子笑声穿林而来。
二人望向山腰上的篱笆小院。
“啊,原来你师叔是这样清修!”
海谣叫道。
清修清修,不过是找个清净雅致、无闲人打扰的别院关起门来吃喝玩乐,连赔笑的人都没少。姜迁不太自然地擦了把鼻尖,拙劣地找补:“师叔的确吩咐过不许人打扰,许是今日有些别的缘故。”
篱笆小院无人看守,两扇大门敞开,屋门窗却关得严实,一个曼妙身影乌沉沉地映窗上。
“师叔,含灵师叔此次为什么不与我们一同下山?”
海谣拉住姜迁举在半空想要叩门的手,含灵这个名字她有印象,只可惜一直没机会问,她示意姜迁不要出声,姜迁眉头淡淡皱起,看了眼门板,目含忧色,却依旧配合地压低了声:“这不太好。”
海谣对青霞山上上下下信奉的古板教条嗤之以鼻,不屑哼了声,忽有些挑拨的心思,道:“你看你师叔让妙宁进去,偏不让你进,太可恶了!”
姜迁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是啊,妙宁活泼可爱,又乖巧懂事,或许和我们这些人的确不太一样。”
海谣赌得说不出话。
屋内笑声愈发欢快,还是妙宁的声音:“师叔受伤这些日子含灵师叔写了不少信过来,还附了不少灵药,可我早就按师叔说的回信,告诉她我们不需要这些,但她还是送来。”
陆言道:“你含灵师叔擅长药理,许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试试新药药效,终有一日,严华仙尊会醒过来。”
“等仙尊出关,灵药是少不得的,不过师叔您本不该被人谋害,”
妙宁声音比平日柔和,“还不是因那女妖,要不是她,师叔怎么可能受伤,师叔,您到底是怎么和那鲛妖......和她......认识的,师叔不如多听掌门师伯的劝,她就是死性不改,有她在,不知要惹多少麻烦,以后还是不要让她近身。”
“此事,我自有思量。”
闻言,海谣怒不可遏,踹开房门。
妙宁吓了一跳,身板僵直地转动。
陆言拭剑的动做停了下来,他抬起头,山间稀薄的日光穿过雕花窗格,不太明亮,寒霜似的覆在苍白的皮肤上,薄薄一层,透过去仿佛能看到肌理中的青色血管。
冷光灭了一道。
他收剑入鞘,一个不太大的动作,却让未来得及束起的长发散于胸前,汤药苦涩的味道渐渐在冷雾中散开,满室沉闷。
海谣看他这幅恹恹病态就来气,叉腰站在门边,一声不吭看他们反应。
“妙宁,你先出去。”
少女回头瞪了眼女妖,她暗恨女妖脸皮不是一般的厚,要她学她可学不来,“师叔,师叔您还没喝药,我等师叔喝了药再走。”
“药也一起端走。”
陆言语气有几分冰凉,妙宁愤愤端起木托,与姜迁一同离去。
海谣这才感觉气顺,开始有些满意地打量起圆桌前的人,只见他站起身,背对着她把剑挂回墙上,剑鞘乃青铜所制,古朴乌沉,柄刻承虹二字,女孩不觉好奇,跨过几张矮凳去取墙上仙剑。
“小谣儿好不容易来一趟,就是为了看它?”
海谣拔出剑:“当然是来看你是不是还活着。”
陆言道:“除了这个,没有了?”
“有,我问你,菲儿是谁!”
长剑出鞘,哗啦斩断桌上一盆矮松,陆言挡住剑锋,欲从她手中夺过承虹,疑惑道:“菲儿到底是谁,她惹你不高兴了?”
海谣手一甩,长剑刺倒了一个花瓶。又是一片冰碎玉裂之声,这会陆言不太费劲地接住剑柄,却没有别的防备,一下被扑过来的女孩带得摔在榻上,他把剑扔下去,抬手制住乱动的女孩,好不容易控制住她胳膊,腰却一双修长的腿缠住,他严肃道:“下去。”
“先说菲儿是谁!”
倒在榻上的人喉咙滚动了一下,好似动弹不得,女孩有些意外,干脆把全身的力气全卸在他身上,正胡乱扭动,脸颊忽然一凉,两根修长的手指擦过她的脸。
“哪有什么菲儿,你到底听谁说的,你吃醋了?”
海谣用全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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