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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明镜自照,方知风骨不在衣

小说:

女尊世界帝王修炼手册

作者:

砚紫東

分类:

穿越架空

自进入书院以来,莫万方便只在她作为小厮入院登记时叮嘱了句“既为小厮,便守小厮的本分,先自行适应一段时间”,之后便再无任何提示。

至于何时开始那每晚的秘密训练,又要如何去寻她,莫万方一概没说。魏恒也只能在白日干杂活时,极其偶尔地看到莫万方从某个她无法靠近的廊檐下走过,连话都没能说上一句。

可如今,意识到了那潜藏在暗处的危险,魏恒知道,她不能再等下去了。

明天!明天无论如何,都必须想办法见到莫宗师!

但是作为小厮,要如何才能见到她呢?宗师所居的院长殿,位于整个书院防卫最森严的中枢,有着无形的强大禁制,只有高阶执事护卫能进出。

她思索着,烦恼着,在床上翻来覆去。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低沉的声音仿佛从整座山脉的最深处传来,顺着冰冷的石床清晰地传导进了魏恒的身体里。

她警惕地环视四周,随即,她便看到她左手边那面由整块黑曜岩构成的严丝合缝的墙壁之上,竟有无数道如同星辰轨迹般的古老符文缓缓亮起,黑曜岩石块随之开始了如同最精密机关般的移动。

有的石块向内收缩,有的向左侧滑去,有的则向上升起,在短短数息之间,便在那面完整的墙壁上,洞开了一道仅容一人过的通道,一股千年尘埃与古老岩石的气息从通道里缓缓传来。

魏恒的心脏狂跳不止。是陷阱?还是别的什么?

可在经历了短暂的震惊与恐惧之后,对未知的好奇心和对机会的直觉,使她悄悄地从那吱呀作响的硬板床上轻巧地挪了下来,试探着将一只脚踏入了那片黑暗之中。

脚下是平整而坚实的触感,她不再犹豫,整个人钻了进去。在她进入后,那些移动的石块便如同出现时一样,再次按照原有的轨迹,严丝合缝地滑回原位。符文光芒隐去,墙壁再次恢复成了那面冰冷而完整的模样,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通道内,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这里没有任何光源,也听不到任何声音,连她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都仿佛被这极致的黑暗与寂静给吞噬了。她只能伸出手,扶着两侧冰冷平滑的墙壁,凭着感觉,一步步向着未知的深处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现了一点微弱的光亮,她心中一喜,连忙加快脚步。光亮越来越大,当她最终从那通道的出口走出时,眼前是她从未见过的,一座建在山腹之中的巨大星空殿。

整个空间浩瀚得如同一个被藏于山体内的广阔天地。最让她感到震撼的,是这山腹正对着断云裂谷的那整整一面墙壁。那是一整块巨大无朋的晶石,带着天然的弧度,通透无比,如同一面巨大无匹的琉璃镜,被某种不可思议的神力,严丝合缝地完美镶嵌在了这被掏空的山腹之上。

透过这面巨大的天穹晶壁,可以毫无遮挡地俯瞰整个北辰钟灵书院的万千气象。此刻,夜幕低垂,只见外面云海翻涌,如同无边无际的银色棉絮在脚下缓缓流淌。更远处,是如同巨兽脊背般的山峦轮廓,而在那墨蓝色的天鹅绒般的夜幕之上,亿万颗星辰正如同被打翻的钻石般,璀璨而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她的眼前,仿佛触手可及。

她竟一时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身在山腹之内,还是早已置身于浩瀚宇宙之中。

支撑着这巨大穹顶的,是数十根由万年铁木制成的巨大梁柱。这些梁柱并未经过过多雕琢,只是打磨得光滑,保留了其最原始苍劲的姿态,如同生长在此处的远古森林。四周,是一排排由万年铁木制成的巨大书架,上面堆满了数不清的竹简、兽皮卷与典籍,充满了历史的厚重感。而在整个空间的中央,一座由青铜和水晶打造的巨型浑天星仪,正在缓缓地自行运转着。

在整个大殿的中轴线尽头,正对着那面巨大天穹琉璃的地方,摆放着一张由整块玄黄暖玉雕琢而成的宽大书案。

莫万方正端坐在之后,并未看她,只是低着头,正用一管紫毫小笔,在一份卷宗上圈点着什么。

她坐在这里,便仿佛坐拥了整个宇宙。

莫万方像没有察觉到魏恒的到来一般,在魏恒呆立在原地的数息之后,才头也不抬地轻轻说了句:

“来了?”

片刻之后,她在那卷宗上落下了最后一笔。随即,才缓缓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对着魏恒的方向,极其随意地屈指一弹。

一道柔和的光晕没入了魏恒的眉心,魏恒只觉得身体里那股属于男身的滞涩束缚感瞬间消失,灵力如同解冻的春江之水再次在经脉中欢快地流淌起来。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已然恢复了太子殿下的本来身体和面貌。

“随我来。”

莫万方依旧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是转身,引着魏恒向殿后一扇由整块月光石雕琢而成的门走去。

门后别有洞天,是一处开辟在山腹之内的巨大试炼场。场内布置极其简单,只有一些用于测试灵力的玄铁桩和几块不知名的寒冰玉石。

莫万方指了指场中央,淡淡道:“将你的灵力场施展出来,让我看看。”

“是,宗师!”魏恒心中一凛,知道真正的考核开始了。她连忙收敛心神,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灵力毫无保留地催发!

一股远超她这个年龄应有水准的磅礴灵力场以她为中心骤然扩散开来,最终稳稳地覆盖了十七丈的范围。在这个年纪能有此等修为,虽不及裴景珑天才般的二十丈,却也已是相当不错的成绩,足以让任何教习都为之惊叹。

莫万方只是点了点头,又指了指不远处一块巨大的玄冰,吩咐道:“凝水为鞭,引风为索,火融其心,不得有损其表。”

这是一个极其考验精微操控的复合型灵术。魏恒心中好胜之念大起,急于在莫宗师面前,将自己在宫中学来的所有本事都展示一番。

她先是双手结印,一条由水汽凝聚而成的长鞭,在她身前成形。随即,她便想引动风灵之力,让长鞭如灵蛇般舞动起来。可她心中过于急切,风力过猛,那条本已成形的水鞭“呼”地一下,竟被她自己吹得七零八落,化作漫天水汽,劈头盖脸地洒了自己一身,狼狈不堪。

她不服气,又走到玄冰前,试图完成第二个任务。这一次,她吸取教训,小心翼翼地在指尖凝聚出一簇小小的橘红色火苗,想要用它去温柔地融化玄冰的内核。

可她越是小心,灵力的输出便越是不稳,再加上方才失利后的那点急躁,最终,那簇火苗还是“噗”地一下失去了控制,直接将那块坚硬无比的玄冰,烧出了一道蜘蛛网般的裂痕。

两次尝试皆以狼狈收场。魏恒站在一片狼藉的场地中央,自尊心让她的脸涨得通红,懊恼委屈得几乎要哭出来。

看着她那副模样,莫万方在心中已有了进一步的推测,随即话锋一转,问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干的问题:“今日的比赛,你在场吧?”

魏恒一愣,不知宗师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莫万方继续问道:“你如何看待那颗失控的灵力球?”

魏恒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她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将自己心中那份经过了半晚上发酵的担忧与推测说了出来:

“回宗师,学生以为,那或许并非意外。自小,爹爹与太师便时常教导我,说我的身份与旁人不同,看似尊贵,实则如同立于危楼之上,一言一行,皆在风口浪尖。”

“在宫中时,我便是从自己的寝殿走到御花园的湖边去喂喂鱼,我看不见的暗处,也总有数道气息寸步不离地跟随着。爹爹说,那是保护,可在我看来,那也是一种无时无刻的提醒——提醒我,在那些我看不见的地方,或许也总有想要伤害我的人在。”

她抬起头,清亮的眼眸中闪烁着冷静的光芒:

“所以……今日之事,看似是纪师姐的无心之失,可书院大赛从未有过此等先例,以纪师姐的为人与实力,也断不会犯下此等失误。而那光球,不偏不倚,恰好冲着最无人关注,也最容易让一个小厮‘意外’死去的杂役区而来……”

“学生不得不担忧。”她顿了顿,说出了最终的结论,“或许,是我的身份……还是走漏了风声。或许是有什么势力,想借这远离皇城的书院,除掉我。”

她说完,紧张地看着莫万方。然而,莫万方却并无惊讶,也并没有如她预想的那样给出一个让她安心的答案。

莫万方只是俯下身来平视着她,用一种极其平静却又带着雷霆万钧般重量的语气,问出了一个魏恒从未思考过的问题:

“对此,你决定怎么办?”

魏恒呆住了。

怎么办?

她的生活,她的人生,她遇到的所有问题,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问过她“想怎么办”。

所有的大人都会将她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她遇见问题,第一时间要做的,从来都只是报告,然后等待着大人们为她解决。

这是第一次,有人在这样一件充满了阴谋与危险的事情面前,问她的意见。

她几乎是凭着一种被追猎者般的本能,脱口而出:“回禀宗师,学生以为,当务之急,是把自己藏好,尽量不被发觉行踪,谨言慎行,暗中观察……”

她说的,是任何一个正常人在面对未知危险时,最合乎情理的应对。

莫万方听完,不置可否,只是几不可查地将眉毛向上挑了一下,眼神里是一种不如雍太师那般温和,却又表达着同样含义的“不够好,再想想”。

魏恒心头一凛。她知道,自己这个答案并未让宗师满意,她的头脑再次飞快地运转起来:

“不对……藏起来是下策。

我如今的身份,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厮。在这偌大的书院里,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若我真的哪天在后山失足坠崖,或是在某口枯井里捞出一具小小的尸体,又有谁会去为一个小厮的死而深究?恐怕管事只会嫌晦气,拿张草席一卷便丢去乱葬岗了,连个名字都不会留下......

所以……不能藏!非但不能藏,我还要反其道而行之!

我得站到光亮处,站到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我要让“小风”这个名字被书院里的每一个人记住。只有当我变得重要了,变得有用了,变得人人都知道有我这么一号人物时,那些藏在暗处的人,才不敢轻易对我下手。

因为,杀一个无人在意的影子很容易,但杀一个众所周知的人,就必然会留下痕迹,引来追查。”

她抬起头,迎着莫万方那审视的目光,用一种虽然稚嫩却已带上了几分决断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

“宗师,学生想明白了。学生不该藏。学生要让所有人,都觉得小风这个人,还有点用处。或者说,很重要。”

这一次,莫万方露出了一个极淡却又发自真心的笑容。她那双总是带着几分了然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堪称欣慰的神色。

“很好。从今夜起,你的训练,正式开始。以后每晚这个时辰,循着今日这条路,来此地见我。”

“是!学生遵命!”魏恒的心中,涌起一股通过了最艰难考验般的巨大喜悦,声音响亮地应道。

可当她又被变回男身,满心欢喜地告退,循着那条来时的密道重新回到那间冰冷坚硬的杂役房,躺在那张吱呀作响的硬板床上时……

她那份过关的喜悦,却又渐渐被一个更现实的难题所取代。

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毫无灵力、身份卑微的小厮,又要如何做,才能在这等级森严、崇尚实力又天才遍地的北辰钟灵书院里,变得重要起来呢?

这一夜,魏恒回到了她的小床上,却继续辗转难眠。

子时六刻的梆子声从山下守夜的杂役房那边遥遥传来,空旷而悠远。整个北辰钟灵书院都已沉入最深的寂静之中。那些白日里充满了喧嚣与战意的试炼场,此刻只剩下冰冷月光勾勒出的沉默形状。

院长殿内却依旧灯火通明。莫万方正立于那面巨大的晶壁之前,仔细回味着方才魏恒那两次失误。

那道失控的风,与其说是过猛,不如说是带着一种不愿被束缚的野性。而那簇失控的火,在爆裂的瞬间,其核心的灵力质感,也并非纯粹的炽热,反而带着一丝因被强行催发而产生的燥与怨。

“这孩子当真是纯粹的风火之体吗?” 莫万方心中暗忖:

“魏勉自身是风火双绝,其道霸烈,其行如征服。她教导女儿,自然也是按着自己最得心应手的路子来,希望将恒儿也塑造成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刃。却未必想过,这孩子,是否真的适合走她这条路?

方才那道水鞭,在成形之初,其质感之凝练,形态之灵动,竟隐隐有几分‘上善若水、随心而化’的道韵。这孩子的天赋,或许并非在于风与火的狂暴结合,而是在于风的灵动机敏,与水的包容机变。

只是,她那骄纵的太子心性和宫中过于顺遂的生长环境,让她习惯了用最直接的方式去展现自己,却从未有机会去挖掘和体悟自身那如水一般坚韧聪慧的深层特质。这块璞玉,怕是被她那个强势的母亲,从一开始,就找错了雕琢的方向。”

她方才没有直接指出魏恒灵力上的问题,因为她知道,要让这只习惯了喷火的小龙,学会如何掌控内心深处那片更广阔的海洋。

必先磨其心,而非正其术。

......

当太阳再次升起时,依然有很多冰冷的石阶要擦,有沉重的木柴要劈,有永远也洗不完的碗碟等着小风去干。

但这几日,在这些沉闷又重复性高的杂活中,魏恒的头脑却前所未有的灵活。

她如同一个无声的影子穿行在书院的各个角落,开始用余光仔细地观察书院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

她发现,这些师姐们之间也有亲疏远近,有矛盾竞争,更有属于少年的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和需求。

比如,不同学宫之间的学子在非公开课和非自由活动时间无法交流,可那些关系好的师姐们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魏恒常常看到在某个僻静的回廊下,一位天市宫的师姐小心翼翼地把承载着她私密话语的小纸条包裹进一团漂浮的灵力团中,试图让它飞向远处玉衡宫的某个窗口。

但这种小把戏,几乎每一次,都会被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执事教习用一道无声的劲风半路截下,换来一声严厉的警告。

再比如,书院的规矩严苛到了极致。她亲眼看到有位性子火爆的师姐因为在试炼场上顶撞了教习一句,便被罚去戒律堂静思一日。待到傍晚被放出来时,整个人脸色煞白,显然是一天水米未进。

还有些师姐对自己的考核排名关心到了近乎偏执的地步。临近每月一次的成绩公示前,她们中的一些人总会变得坐立不安,恨不得能立刻冲进教习的文书房里,提前看一眼自己的名次,好求个心安。然而,成绩公示之前,教习是绝对不会透露任何成绩和排名的。

而那些看似头脑简单的破军殿男生们,也并非全是只会打架的莽夫,他们有他们的烦恼和渴望。他们在进行残酷到近乎自虐的体能训练后,常常会因为一些细小的磕碰或拉伤而疼得龇牙咧嘴,却只能用最劣质的草药胡乱敷上。并且,他们平日里训练用的制式刀剑磨损极快,一块能将他们手中卷了刃的兵器重新打磨锋利的金刚磨石,对他们而言,或许比什么都珍贵。

魏恒在某个擦拭着窗格的午后,心中豁然开朗。

这看似无懈可击的书院,处处都是需求。

传信、送饭、打探消息、甚至……一些不那么合规矩的代购……

而我,这个可以自由穿行于各个角落的小厮,或许恰恰是唯一能填补这些需求的人?

一个计划,在她的脑海里悄然成型。

为了将计划付诸实践,魏恒知道,她首先需要彻底摸清这座书院的规则。她需要知道教习和执事们每日出没的规律,需要知道不同学宫之间真正的权力边界,更需要知道那些她可以利用的漏洞。

而最详尽的规则,都写在那本只有正式学子才拥有的院规手册里。

她下意识地想到了裴景珑。

自那日花园一别,这几日没再见到她,心里竟还怪想念的。

去找她!对!用借院规手册做由头,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地去见她一面。

打定主意,她便趁着一个杂活干完的间隙,向着紫微宫的方向走去。

然而,就在她即将路过一处偏僻的男厕时,一只手竟毫无预兆地从那半掩的门后伸出,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把她拽了进去!

魏恒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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