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傅璟笙想了很多。
他以前确实喜欢陆枫轻，从少年时代就喜欢，他以为陆枫轻会是他一生的白月光，可再次与陆枫轻相见他才明白，他对陆枫轻或许是青春时的悸动，或许是求而不得的执念……但绝对不是爱情。
而苏眠？
陆枫轻五官普通气质温润，苏眠五官精致容貌漂亮，除了都是杏眼，两人的容貌其实一点都不像，陆枫轻个性独立，而苏眠爱粘人，两人性格都截然相反。
他为什么会把苏眠留在身边三年？
真的只把苏眠当替身吗？
他听见陆枫轻有女朋友了，心里其实没有多大的波澜，可是苏眠靠在他肩上睡觉，他会感觉到幸福，看到苏眠用一双发红的眼睛看着他，他的心竟会痛？
所以他拉住了苏眠。
“苏眠，我……”但是拉住了苏眠，他又不知道说什么。
这一犹豫，苏眠的手机响了。
苏眠走到一侧接电话：“喂，江序？”
江序？
哪个江序？
傅璟笙人站在原地，耳朵却竖起来听着。
是他知道的那个江序吗？
傅璟笙出神间，苏眠已经结束通话，回到他面前，那双望向他时含情脉脉的杏眼中此刻只有疑惑，声音也比往常冷漠：“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走了？”
“我……我……”傅璟笙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了。”苏眠摆摆手，又朝他笑了下，那个笑恍然间让傅璟笙以为回到了过去，但大梦很快清醒，“我朋友来接我。”
苏眠走了。
傅璟笙走到阳台边想吹下风，就看到楼下他的车子旁停着一辆陌生的车……管家跟他说过苏眠傍晚喜欢站在这里等他。
这里的视线确实很好。
此刻苏眠已经走到楼下，那辆车的驾驶座门开了，一个穿着白西服的男人下车，为苏眠拉开副驾的车门，又折回驾驶室。
路灯明亮，傅璟笙认出这个人就是他认识的江序。
不过并不熟，只是因为父辈有生意上的往来，他们互相知道对方的存在而已。
娱乐圈是个大染缸，混娱乐圈的人鲜少能出淤泥而不染，但江序是真的一点绯闻都没有，并不是他家庭背景厉害把绯闻都压了。
江序是凭实力零绯闻。
据说他无性恋，男女都不喜欢。
苏眠什么时候跟这个人关系这么近了？
.
“拿到了？”
车上，江序扫了一眼苏眠手里的曲奇盒子。
“嗯。”苏眠应了一声。
他看了看曲奇没过期，就撕开包装袋吃了起来，吃了两块后知后觉有点不礼貌，他手指捏着一块曲奇递过去，问江序：“你吃吗？”
江序没应，就着苏眠的手将曲奇吃了。
那动作自然得两人都愣了下，随后两人都装作无事发生。
“他让你去拿的东西就是这盒饼干？”江序问。
“嗯。”苏眠点头，这个他也不太好解释，如果硬要解释只能说傅璟笙有毛病……
“不过……”苏眠把曲奇盒子盖上又重新开，开的时候表现得有点困难，仿佛是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不过盒子确实挺难打开……”
苏眠：“……”
江序：“……”
江序沉默的开车，苏眠沉默的吃曲奇。
“江序，我想听你弹钢琴。”
曲奇吃完了，苏眠擦了擦手，抬眸的时候，余光扫到江序放在方向盘上的手，那手筋骨修长，手指白皙而有力……
这双手不适合放在方向盘上，更适合放在黑白琴键上。
等红绿灯的间隙，江序从车子杂物匣里面拿出一张音乐会门票递过来：“下周三，我的演唱会上，我会弹琴。”
苏眠本来准备接，但手指碰到门票又收了回来。
“可是，那是你弹给你的粉丝听的……”大概人在夜晚容易多愁善感，又喝了点酒，有些话不经大脑思考就说了出来，“我想听你弹给我一个人听。”
一阵沉默后，江序说：“好。”
而后调转车头，把苏眠带回了他家。
苏眠：“……”
苏眠站在灯光明亮陌生的客厅里，感觉喝醉酒的脑子都清醒了。
他到底为什么要说那句话？
江序怎么就把他带回家了！
“先去洗澡。”江序递了一套新的睡衣给他，指了指浴室。
“什么？”苏眠还没反应过来。
江序脱了外衣，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衣，他将衬衣卷起两道露出精瘦有力的小臂，语气有些无奈：“不是想听我弹琴吗？让我准备一下。”
苏眠就去洗澡了。
等他洗完出来，江序也出来了。
相比他穿着睡衣的随意，江序穿得很严谨，白色绸缎燕尾服在水晶灯下泛着微光，咖啡色的领结，做工精致的蝴蝶胸针，蓝宝石袖口……
他终于知道江序为什么说要准备一下了。
难道这就是仪式感？
只是他一直以为江序是极简主义，没想到也注重穿搭。
“想听什么？”江序缓缓走过来，他头发似乎也打理过，发尾微微向内卷曲但又不刻意，有一种自然的美感。
苏眠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江序的脸，须臾，他听见自己说：“都可以。”
江序走到钢琴旁坐下。
他弹的是一首自己写的歌。
苏眠坐在沙发上，手支着下巴，安静的听着。
他目光落在江序的侧脸上，角落的灯光没有那么亮，但江序像是整个人会发光，让人情不自禁盯着他看。
歌曲的旋律温和，轻缓，江序弹曲子像讲故事一般缓缓道来，轻轻呢喃，很适合在深夜听，只是曲子有些悲伤，让人情不自禁去回忆曾经。
“你哭了？”
苏眠看着那个方向看失了神。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曲终了，坐在那边弹琴的人此刻来到他面前。
苏眠坐着，江序站着，垂眼望向他，“这首曲子有些悲伤，想到伤心事了？”
“没有。”苏眠仰头看着面前的人，视线还有些模糊，他摇了摇头，“是想到一些快乐的事。”
“那为什么哭？”
“因为，想到那些快乐的事一去不复返，就有些难过……”苏眠说着站起来，故作潇洒的朝江序笑了笑，笑的特别好看，“不过也不算什么大事。”
他看起来像是释怀了，又像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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