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参加蒋莉的生日宴,蒋琦鸢今天特意穿了条粉红色的无肩带长裙,领口设计成了V形,可以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形和玲珑的曲线。
即使已经四十岁,可这个鲜艳的颜色穿在身上,不仅一点也不显得违和,反而能衬托出她白皙的肤色,在梦幻般变化的灯光泛着光。
女人满是慵懒地坐在那里,一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托着一杯红酒,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摇晃。酒水在杯壁上滑动,如同丝绸般流畅滋润。
蒋琦鸢轻抿了口酒,偏过头,打量着身边穿了身黑色的休闲装的年轻男人。
她的手轻轻敲打着桌面,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显然是充满了好奇,不知道这个年轻男人突然来搭讪她究竟是做什么。
楚易则跟着侍应生进来,一找到蒋琦鸢就看到了这幅场景。
他的小妻子一脸媚态,眼神迷离,目光落在了她不该看的男人身上。而且,她桃花眼微眯,眸中流转着春色,挂着淡淡的雾气,仅仅是凭借着这个眼神,楚易则就能判断出,她喝醉了。
那一刻,说不生气是假的。
占有欲开始在体内无限沸腾,楚易则想起了她的欺骗,恨不得立刻就拦着她的腰把她扛在肩膀上带到楼上的房间,然后扒掉这层暴露的裙子,嵌着她的腰肢糙她,警告她要明确自己的身份,让她知道谁才是她应该看的人。
可宴会现场喧嚣不断,里面的人熙熙攘攘,全都穿着华丽的昂贵服饰,显然都是来给蒋莉庆生的贵客。
楚易则告诉自己,他不能冲动。
在人前,他习惯性地对妻子装出一副无限包容的姿态。蒋琦鸢亦然,在外人面前,会刻意收起自己刁蛮跋扈的性格,佯装成一副娴淑端庄的样子,和他扮演一对人人称赞的恩爱夫妻。
所以,楚易则压抑住了立刻就要惩罚小妻子的冲动,冷静地叫了她的名字。
蒋琦鸢听到他的声音,却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她喝醉了酒,反应有些迟钝,干瞪着眼看了他两秒,才轻轻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柔声柔气地喊了一声:“老公。”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落在他的耳朵里又让他下腹发紧,产生了很多阴暗的想法。
大概是因为看到了楚易则,蒋琦鸢被吓得酒意清醒三分,就连脑子都灵活了起来。她立刻就想到了面前这位过来搭讪的年轻男人,想起了他的名字。
他叫徐晖,是《沧浪之巅》被换下去的那个男一号,前几天因为嫖/娼新闻被爆出来而塌房。在剧组的时候,蒋琦鸢还和他拍过两场戏,只不过戏份不多,所以她的记忆不深刻。
蒋琦鸢警惕起来,这种人来找她,估计没什么好事。
她还是敬而远之吧。
“不好意思,我老公来了。”蒋琦鸢笑着对徐晖说。
徐晖偏过头看着站在身后的楚易则,他穿了一身黑色的正装,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身为一个男人,与生俱来的第六感让他察觉到了敌意。
徐晖抬腿往旁边迈了一大步,把位置让给楚易则。
楚易则轻轻勾了勾唇,对着徐晖笑了一下,径直忽视他,抬手捞起蒋琦鸢的手腕,“喝醉了?”
蒋琦鸢在心里无声哀叹一声,绞尽脑汁地想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为什么楚易则来沪城抓她,她一点儿消息都没收到。
蒋琦鸢跟他在一起多年,自然也把他的手段也学到了个皮毛。
他能买通她的助理监视她,他自然也能买通他的司机跟她汇报他的行程。不仅如此,在家里,楚今澜绝对是她最好的同盟,前几天楚今澜装病帮她把楚易则骗回了北城,这几天,楚今澜每晚按时给她发微信,说爸爸按时回家,并没有什么异样。
以至于,蒋琦鸢觉得这次自己出来放纵看腹肌秀,简直是天衣无缝。
究竟是哪里出现问题了呢?
楚易则似乎洞察到她的心思,抬手覆盖在她光滑的脖颈上,似有若无地轻轻摆弄她脖子上带的那款项链。
“小乖,不是说在剧组拍戏吗?”
蒋琦鸢觉得自己好像是案板上任他宰割的鱼肉,他的手覆盖在她的大动脉处,蒋琦鸢甚至有种错觉,此时此刻,她要是说出一句不恰当的话,他就能把她掐死。
不对,掐死她,他自然是舍不得。她死了,他可就没老婆了。
他只会换着花样,在床上弄死她。这一点,蒋琦鸢深有体会。
蒋琦鸢顺势圈住男人的腰,懒洋洋地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小姑生日,我过来陪她过生日。”
楚易则揉了揉她的秀发,环视周围这喧嚣不已的环境,评价着说:“这么多年,蒋莉的审美倒是没怎么变过。”
蒋莉不喜欢楚易则,楚易则也看不上蒋莉,甚至对这个小姑有几分怨念。当年他和蒋琦鸢订婚之后,蒋琦鸢没日没夜地胡作乱闹,今天不吃饭闹绝食,明天声嘶力竭地要退婚,一半原因都得归咎到蒋莉身上。
楚易则虽然没说过,但她知道,这种损招多半是蒋莉给蒋琦鸢出的。
蒋莉害得他的小妻子差点儿和他退婚,这个仇他可是一直记在心里,自然没什么心思陪这位小姑过生日。
而且,楚易则极度不认可蒋莉这种乱七八糟的生活作风,小男友接二连三地谈,却稍有不顺心就把人家甩了,换男友的频率堪比换衣服。
在楚易则的那套行为准则里,他是认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观点的。
所以,他断然不会和蒋琦鸢离婚,他这辈子只会有她一个女人。同理,蒋琦鸢也不可以有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不可能离开他。
蒋琦鸢闻言,抬眸看向他,她想起还没开始的腹肌秀,虽然有些遗憾,但总不能往枪口上撞,她只是醉了,又不是傻了,于是和楚易则商量着说:“头疼,要不然我们先回去休息吧。”
楚易则垂眸看向她,微凉的嘴唇滑过她的耳廓,“小乖不是最爱热闹了吗?怎么这么早就要回去休息?”
蒋琦鸢死死咬住自己的唇,她能察觉到,眼前这个狗男人是摆明了在故意给她使绊子。他那么厉害,厉害到能金蝉脱壳来北城抓她,肯定也能知道今晚的生日宴都有什么活动。
楚易则就是故意的,他故意温水青蛙式的折磨她。
狗东西。
可她因为理亏,因为心虚,居然一个大字都蹦不出来,只好推开他的胸膛,偏过身不看他,然后举起那杯酒一口闷下。酒喝得太急,蒋琦鸢弯下腰连连咳嗽。
楚易则见状,立刻帮她拍后背。哪料,手径直被她拂开。
蒋琦鸢把酒杯摔到桌子上,对调酒的酒保说:“再来一杯威士忌。”
楚易则闻言,警告地说:“阿鸢,少喝一些。”
她酒量不佳,喝多了会发酒疯,这一点他很清楚。毕竟她十七岁那年,在澳城的赌场喝的乱醉,差点被人占便宜,是他亲自找到的她,把她抱回了房间的。
结婚这些年,平时她在他身边,除了孕期的时候,他不会禁止她喝酒。只要适量地喝,小酌宜情,这都没有问题。可现在,不听话的小妻子显然是在故意要灌醉她自己,企图用这种方式来反抗他。
楚易则眸色幽深,抬手去夺她的酒杯,却被她抬手给别开。
“阿鸢。”他再一次警告。
蒋琦鸢轻哂一声,皱着眉头用力地推他的胳膊,“你别管我,今天是蒋莉生日,我高兴,还不能喝酒吗?你个老混蛋,整天管天管地的,你不嫌烦吗?我最烦别人管教我,我爹都没这么管教我呢。我告诉你,姓楚的,我不怕你。我堂堂快要四十的人了,你觉得我还会怕你吗?切,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话音落下,蒋琦鸢从椅子上起来。大概真是有些喝大了,蒋琦鸢步伐不稳,穿着七厘米的高跟鞋有些费力,走起路来有些晃。
一直站在旁边见证全过程的徐晖,适时地抬手扶了蒋琦鸢一下。
蒋琦鸢掩着嘴角对他笑了下,然后踩着那双高跟鞋涌向着人群,中途,还不忘记挑衅地举着酒杯伴着音乐声转了个圈。
楚易则被她的一举一动气得不行。
也真是奇了怪了,家里正处于叛逆期的女儿都没闹成这个样子,反倒是他的小妻子,铁了心要刺激他。
楚易则靠在沙发上,视线紧紧盯着女人。她一步一步,步步生莲,裙摆轻轻摆动,性感又火辣。
男人垂眸摩挲着戴在无名指上的婚戒,缄默不言。
他本来还打算手下留情的,可今晚,他非得糙死她。
蒋琦鸢在反抗男人的过程中获得了快感,她现在简直就是翻身农奴把歌唱,心情爽到爆。
蒋琦鸢在舞池中央找到蒋莉,攥着她的手和她一起跳舞,另一只手故意把杯中的酒水洒在地上。
蒋莉看着她脸上不正常的绯红,“小祖宗,你喝多了?”
蒋琦鸢神秘兮兮地摇了摇头,“当然没有,几点切蛋糕着?”
蒋莉每年生日都会在八点零八分准时切蛋糕,这是她刚出道那两年,一个瞎子大师给她算的,说“八”这个数字比较吉利。
蒋莉攥住她的胳膊,“怎么这么着急?着急看帅小伙?”蒋莉笑了笑,笑她没吃过细糠,居然这么着急。
蒋琦鸢摇摇头,“对呀,和我老公一起看。”蒋琦鸢今天就是铁了心的要试探男人的底线。
蒋莉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抽丝剥茧般地消失,“谁?楚易则?他来了吗?”
蒋琦鸢抬手指了个方向,蒋莉眯着眼看过去,那个男人正懒散地坐在那里,视线一动不动地定格在他乱闹的小妻子身上。
蒋莉看着蒋琦鸢的脸色,轻声说:“我看你是要害死我。说你喝多了,胆肥了,你还不承认。”
蒋莉边说着,边拉着蒋琦鸢的手,把她送到了楚易则面前,“得,人醉了,赶紧把她带走吧。”
蒋琦鸢不可置信地回眸看着蒋莉,她就这么被卖了?
楚易则温和地笑了笑,抬手自然地揽住蒋琦鸢的腰,把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堪堪遮住大面积裸露在外的肌肤。他看向蒋莉,“生日快乐,生日礼物我已经差人备下,稍后会送到你的手中。”
蒋莉摆了摆手,敷衍着道谢,让他们快点走吧,这个瘟神从天而降,她可招惹不起。
蒋琦鸢全程懵逼,她没想到蒋莉会把她亲手送到楚易则手上。明明下午化妆的时候,蒋莉还一直鼓励她要放飞自我做自己的。怎么一见到她老公,变脸变得比谁都快。
蒋琦鸢就这么被稀里糊涂满脸懵地被楚易则带到了车上。
上了车,男人立刻抬手扣住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唇,他一手捏紧她的腰,一手压着她的后脑勺让她贴近自己,细细地品味她口腔中的酒水味道。
蒋琦鸢被他吻得浑身软成一滩烂泥,再加上酒喝得多了,大脑反应迟钝,只好贴在他坚硬的怀抱里,任由他亲。
楚易则的亲吻是强势的、霸道的、要人命的。他卷着女人柔软光滑的舌头,轻轻地吮咬,掠夺她口腔中的氧气。
蒋琦鸢手抵在他的胸膛,连连反抗,可无奈抵抗不了男人的力气。
“呜……”蒋琦鸢被亲得泪眼模糊,快要喘不上来气的时候,才重获自己。
她面色绯红,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还不忘记在他胳膊上乱打两巴掌。
楚易则弯腰捡起她刚刚在接吻过程中掉落的那颗珍珠耳坠,攥在掌心里,“小乖,你今天整这一出到底想做什么,嗯?”
还没等她回答,他就先发制人地说:“你最好考虑清楚再讲话,别赌气地说我最不想听到的那两个字。”
蒋琦鸢胸口起伏着,身上披着的外套也滑落一半,露出光洁的肩膀。男人的目光微微下移,就能看到她傲人的事业线。那里,他亲自尝过,很软很甜。
只是,一想到这幅春光乍泄的场景也被生日宴上的其他男人无意中看了去,他就嫉妒得发狂,狠不得再像以前一样把她关在家里,抽她的屁股,抽到发红,看她长不长记性。
蒋琦鸢也被气得不行,好好的生日宴,她期待了有小半个月,结果油水还没看到,就被男人抓了回来。再加上有酒劲儿撑着,胆子也大了些。
于是,女人故意咬紧牙关,一字一顿地说:“离、婚。”
楚易则的眸色立刻沉了起来,车内的气压也低了一个度,坐在驾驶座的司机握紧方向盘,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城门失火,殃及他这条无辜的小鱼。
司机跟着楚易则很多年了,也大大小小见过很多次先生和太太的争吵。每次太太都挺着胸脯叫嚣,给先生气得不行。可即使他们吵得再厉害,不出两天,又能重归于好,先生还会特意送太太一些珠宝讨好她。
楚易则轻笑了一声,对司机说:“回檀宫。”
司机立刻踩下油门,车门自动落锁,蒋琦鸢听见动静,心都跟着发颤,“我不回去,送我去蒋莉那,我要和她住。”
楚易则抬手帮她把脸上的碎发塞到耳后,“小乖,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今晚是谁把你送到我手里的?是谁说你喝醉了让我好好照顾你的?”
这个人就是蒋莉。
蒋琦鸢眉头蹙了起来,突然想到些什么,头皮一阵发麻,“你是不是背着我对蒋莉做过些什么?王八蛋。”
否则,蒋莉怎么那么怕他。
楚易则亲了亲她的唇,“小乖,她虽然只比我大了两岁,可按辈分,我也应该跟你一样叫她一声小姑。对小姑,我自然不会,也不能做些什么。”
不过就是威胁两句而已。
当年蒋琦鸢要悔婚,蒋莉本来是最大的支持者。可为什么蒋琦鸢被关在楚家老宅整整一个月后被放出来,蒋莉知道楚易则对她做了什么,却不敢再怂恿她悔婚了。
只是因为楚易则动了蒋家的命脉,抬手之间就能让蒋家灰飞烟灭。
蒋家从清朝起就发家,一代接着一代,顺应时代的变化扎稳了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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