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态度,好像是也并不关心,宋杨嘴里的二班女生是谁。
宋杨还站那儿,眼珠子一转,没搞懂周予淮怎么就同意把账号借他玩了。
可能是嫌他烦。
宋杨点点头。
嗯,下次还用这招。
他又看了眼手里的药。
话说,他真知道是谁送的,要不还是告诉周予淮?
或者下次有求于他的时候再说?
宋杨“啧”一声,不能白占便宜啊。
其实他白占的便宜也不少。
宋杨想了想,最后还是觉得找个机会,把这事告诉周予淮,人姑娘多喜欢他啊,练习册开掉的页面贴得仔仔细细,这他看过一次可忘不了。
他那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把练习册的事跟要考场号的女生联系起来,冥冥之中的感觉,后来真跟周予淮说了。
导致后来,女生做过一些越界的行为,周予淮都对她挺包容的。
宋杨低头看手里的药。
丢了多可惜。
他觉得周予淮刚才那声“丢了”,特别没感情。
好歹人家一片心意啊。
宋杨自己拿了一半,其余的偷偷放回周予淮抽屉。
别的男生看到,问宋杨两句,宋杨说别人送的,周予淮自己不要,说什么丢掉,他自己都不要,别人问宋杨,宋杨不可能不给人家,最后口罩都被分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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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七班有疑似病例,被送到医院隔离。
有人关心,得到的答复是,只是疑似,应该没什么问题。
三班没有什么状况。
这次的流感上了新闻,晚上回家的时候,电视晚间新闻还在播报,乔俊在咳嗽,张秋娥特别凶,骂他别把外套脱掉。
周予淮因为平常穿的衣服薄,那时候只是小感冒。
没有生病就好。
市里迎来流感爆发期,疫苗很快研发出来,学校组织学生接种。
这件事在漫漫的岁月长河里被冲淡,后来也成了无足轻重的小事。
流感持续了一段时间。
但是生活还是要继续,日子静谧祥和地往后走。
一大早上,窗外都是雾。
几个课代表站在讲台上,又冷又热,忙活着收试卷。
站在门口,往前边一望,教室里大部分桌面都乱糟糟的,学生东忙西忙也乱糟糟的。
英语课代表急赤白脸跑过来,把试卷往李依依桌上一拍:“喂,李依依,你看清楚点,你把语文试卷都交过来了!”
她真的太忙了。
李依依一弹,“哦,不好意思。”
连忙重新翻试卷。
物理课代表也跑过来:“这是你们谁,把化学作业本交到我这儿干什么?”
大家都服了。
后面的女生举手:“我的我的!”
实在太忙了,她把本子朝那儿一飞,又跑上讲台清点试卷和作业。
不知道哪个课代表在讲台上喊:“别拖延,早课前必须收上去,今天有新试卷要发下来。”
底下有人哀嚎,原本在整理试卷,听到这话,直接往桌上一倒。
数学课代表走到乔宁这儿:“乔宁,这是你自己的测试卷吧,交错了。”
他把试卷给乔宁看。
乔宁有点脸红,给人添麻烦,说了声抱歉,弯腰在抽屉里找。这张试卷是她昨天在学校写完的,没带回家,应该在抽屉。
好在找到了,没让人久等。
数学课代表拿试卷,又去隔壁那组,跟人换拿错的试卷。
越忙越出错。
周围都是翻试卷的声音,夹杂着说话声。
李依依终于整理完所有试卷,放在桌面,等人来拿。
她不敢置信地说:“昨天居然写了十几张试卷?”
乔宁还在整理。
李依依摇摇头。
后面的女生被逗笑了:“如果把理综分开算,昨天差不多写了二十张试卷。”
说完,她自己打了个哈欠,硬打起精神,把试卷整理好。
李依依说:“我是什么机器吗?!我明明是人。”
何况昨天都不是什么节假日,不仅要上课,还要写一堆试卷。
后边的人调侃:“你那是自己写的吗。”
你那分明是抄的。
李依依辩驳:“你要我能写完啊,我抄起来也很累的同学。”
那人也笑。
其实试卷太多,时间不够,大部分人都是挑着重点题做,选择题填空题那些借周予淮的试卷抄。
教室里不少人抄的周予淮的试卷。
答案都是从他那儿扩散来的。
抄归抄,大部分人还是很认真的对待,尽力完成,教室里甚至有人通宵到凌晨四点,中间睡两钟头,又到学校上课。
正说着,门口语文课代表抱着新试卷进来。
后边的女生问:“昨天的作文是不是今天交?我还没写呢。”
这可怎么办。
她同桌说:“中午之前交。”
又补了句:“我也没写。”
两个人都淡淡的,真是没办法了。
乔宁终于把试卷理清,趁着刚才的时间,把没写完的数学题算完。
李依依身体瘫软,往墙边靠,头歪着。
她失神地说:“这种苦日子什么时候能到头啊。”
隔壁的同学说:“到不了头了。”
主课基本结束,现在正是深化训练阶段,正是重要的阶段,这种日子确实暂时不会结束。
毕业以后,听过一种说法,湘南市几所名校的学生,高中三年,平均每人要写两万份试卷。
普高的学生不敢相信。
而李依依不敢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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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课间,乔宁被物理课代表喊去办公室改试卷。
当时,独立的办公桌边,几个竞赛班的学生,在被老师训话。
“你们这个情况很不好,是最近状态不对,还是怎么回事?上次竞赛成绩考成那样,我顾及你们情绪也没说。”
能听出话里想开导。
乔宁没有座位,站在桌边,慢慢改试卷,没忍住抬头看他们。
总说青春最美好。
但那时候学习压力大,时间紧张,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
接受问话的男生女生抵着头。
隔壁是乔宁她们这些非竞赛班的同学。
他们似乎觉得现在难以忍受,因为平常都是很骄傲的人,但也没说什么。
老师看着他们,最后叹一声:“你们心里清楚,再这样下去,竞赛这条路,是走不下去的。”
她劝他们换赛道。
她说:“竞赛这条路,多的是失意的人,没必要跟那些天赋型的同学比,现在重新为高考做准备,一切都来得及,还能上个比较好的重本。”
乔宁收回视线。
竞赛班的同学,哪一个没有天赋。
他们这些人已经是天之骄子。
竞赛失败,也能选择高考,能轻松上重本。
这些大家都知道。
乔宁把注意力放回改试卷,她们还是按照之前的方式批改,负责不同的题目,乔宁改完后,往她们那边传。
配合起来,不需要花费很多时间。
后来,老师跟那两个学生都出去了,重新进来重点班的学生找试卷。
这会儿进来的学生,基本上是找试卷或者改作业的。
三班改作业的女生中,有一个人见到这么好的机会,从数学老师的办公桌上翻出试卷,拿过去请教问题。
结果被三两句话打发。
对方回答完,没什么意味地看她。
那种眼神,让人不好再问第二遍。
女生根本没听明白,只好吞吐说了声:“谢谢。”
她往这边走。
有些人都太优秀,让人忍不住把目光投过去。
他们自己察觉不到别人的尴尬。
物理课代表和旁边女生,都偷偷看了看他们,他们没走,站在独立的桌边,拿着什么试卷在看。
乔宁低着头,能听到他们说话。
“许帆他们真不走竞赛了?”
“是的吧,刚跟班主任一块出去的,应该被谈话了。”
“他上次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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