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片刻，温辛倏地将手抽回。
前方，红灯仅剩最后三秒，温辛的声音在寂静晦暗的车厢内显得有些冷清：“开车。”
傅之炀还算遵守交通规则。车子驶出去，穿过隧道，停在靠近宿舍楼那侧的门。
时间已经是深夜，宿舍早就关门。
“回不去了，这可怎么办。”傅之炀熄火，表情和语言作相反的表达。
温辛依然下车，车门却打不开。他转头：“什么意思？”
“嗯？”傅之炀舍近取远，来推温辛这边的门，手臂伸过来，像将他圈在怀里。意意思思地推了两下，露出无辜的神色：“坏掉了。”
“我明天有课。”
“说不定一会儿就好了呢。”傅之炀不以为意地靠回去，拿出烟盒。
人烟罕至的侧门像矗立在黑夜里的庞然大物，一个多月前就坏掉的路灯，迄今都没有得到修理。温辛嗅到烟味，还有开窗后，不知打哪飘来的淡淡的桂花的气味儿。
地处偏僻，这个时间别说人，连车都很少见到。温辛看着不远处被风吹得左右摇晃的樟树：“你不累吗。”
听着还算心平气和。傅之炀笑一声，掸掉烟灰，视线停在温辛的侧脸：“你陪我，就不累。”
温辛看回来：“deep kiss，车能不能好？”
傅之炀看着他没有说话。大概几秒，温辛忽而一动，竟然主动，跨坐在了傅之炀腿上。
轻得像纸。
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在周遭漫开，距离近到可以感受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过于晦暗的车厢让温辛本就有些不好的视力受到限制，他靠近一些，触碰到傅之炀的鼻尖。
一只手攥住他的前襟，居高临下地俯瞰，仿佛将二人身份对调。
有车驶来。
一闪而过的车灯，短暂照亮了车内的二人。带着温度的吐息喷洒在皮肤上，温辛表情很淡。
微凉的手指按在傅之炀的唇上，拿走了他嘴里的烟。傅之炀这时开口：“你就是这样哄他的？”
“他跟你不一样。”温辛轻声，仿若耳语：“他不需要哄。”
傅之炀毫无反应地盯着他。
没有表情的五官看起来有一点冷，尽管温辛长着一张让人过目不忘的脸，向他示好的人却并不多。
一张具有强烈的攻击性的脸，配上这样的性格，不免让人望而却步。
燃烧的半截香烟被温辛拿走，碾在座椅上，烧出一个黄豆大小的洞。沾染了少许烟草味道的手，陷进傅之炀的发丝。
不同于他身上浓稠的酒气，温辛的嘴唇意外的甜，像是融化的柑橘味的糖果。
透着股廉价的香精的味道。含住傅之炀的唇肉，用淡漠，听不出情绪的嗓音说：“张嘴。”
傅之炀眸光轻动，听见温辛，他已逝父亲的情人，轻飘飘的声音，对他说：“mommy teaches you。”
傅之炀笑了。
握住温辛细窄的腰，打开齿关，送上去。
库里南停在路边，被昏暗的路灯笼罩，就像割了一层暗黄色的绒边。路两旁的樟树摇摇晃晃，投下的细碎的阴影在车顶摇曳。
温辛的口腔，远比他嘴巴里发出的声音，要温暖、柔软得多。舌尖上的柑橘的味道，浓烈到只要含住，就像真的吃到。
每一次的舔舐，吮吸，都能带出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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