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笑死,凶宅向我求婚 静静的土豆

2. 闹鬼

小说:

笑死,凶宅向我求婚

作者:

静静的土豆

分类:

古典言情

农村的殡葬仪式与时俱进简化,遗体火化后紧接第二次破地狱、祭头七、脱孝服和上祖的法事,把守孝一百天的仪式压缩到半天完成,一条龙服务。

次日,张默喜去办继承老房子的手续,忙完就到爷爷家蹭饭,然后回老房子洗澡睡觉。

爸爸和弟弟先回广城,后者准备开学。

爷爷家离老房子只有五分钟脚程,属于同一条村子。

村子的主干道是狭窄的黄泥路,陡峭并蜿蜒向上,她每次骑电瓶车出村都要减速,不然下去的时候车子像蹦蹦跳跳的小孩,蹦出坐过山车的酸爽。

孤零零的老房子屹立最高处的村尾,旁边有邻居栽的龙眼树,背靠一小片野生的竹林和低矮的山坡。每到台风天或者北风天,竹叶哗啦啦脆响,山风鬼哭狼嚎,为老房子增加恐怖感。

入夜,老房子黑灯瞎火,快要和夜色融为一体,张默喜用钥匙打开大门。

广西的四合院和京城的不同,多为一进院,正堂、左右耳房、东厢西厢和倒座房围成正方形的宅子——是标准的正方形,连空旷的天井也四四方方,大门正对正堂。

有的四合院的大门开在侧面,有的东厢房安设在屋外,也就是内侧是围墙,外侧是厢房,只能是长子住。一切根据祖上的规矩或者风水而定,处处讲究。

大爷买下的老房子也是四四方方,入门即见正堂,天井宽得能当篮球场。大爷安排她住东厢的次卧,在大爷生前的主卧旁边。

现在她是房子的女主人,住东厢完全没问题。

进卧室前,她回头看对面的西厢。

走廊的灯光下,两个房间如漆黑的眼睛,充满神秘感。

大爷在遗书叮嘱她,没事别去西厢,那是客住的地方,不能打扰。

家里只有她一个,何来的客?

她莫名想起前晚的神经病。

丧礼结束后一家人打扫,她特意搜遍全屋都没找到那个神经病,想来是溜了。

她收起杂念,进卧室拿睡衣去洗澡。

卫生间修建成现代化,有太阳能热水器,盥洗池和蹲便器,不用像小时候那样到山上挖坑上大号。

美中不足的是厨房什么都没,做不了饭,只能去爷爷家蹭饭。

累了三天,她沾床就睡。

山多树多的农村就是好,不用开空调就凉飕飕的,很舒服。

她的肚子盖上薄被,打架的眼皮快要黏上。朦胧的视野中,镶嵌墙壁的朱红柱子沾了深色的液体。

歪歪扭扭的,往下流动。

山多树多的农村有最大的缺点,就是容易潮湿。

她睡着了,打微微的鼾声,大波浪卷发自由自在地披散枕头上。

“……”

一夜无梦,睡到天亮。

朱红色的横梁悬挂一条红布,迎接她起床。

外面阳光暴晒,悬挂的红布轻微摇晃。

张默喜狐疑地盯着红布坐起来。

昨晚,她记得没有挂东西上横梁。

难道那个神经病又溜进来?

她检查一遍卧室的物品和行李箱,所幸没有丢任何东西。

她站在红布底下扯了扯,发现红布系成一个绳套。正好省事,她不用站在凳子上就能解开红布,扯下来。

红布柔软滑腻但不吸水,不够格当抹布,她拿去天井的垃圾桶丢。

忽而,她停下脚步。

走廊的朱红柱子有液体流下来,也是红色的。

她用手里的红布擦一下,闻到一股怪味。“油漆的质量真差。”

“……”

就在这时,走廊另一侧的柱子也流出红色液体。

不止这一根,正堂附近的柱子也有。

乍看,柱子们流血。

“大公被坑了……”她嫌弃地擦完一根又一根柱子。“臭死了,没见过这么劣质的油漆。”

甲醛有没有超标?她会不会中毒?

等会去超市买除甲醛的东西回来。

遐想间,旁边的柱子突然浮现一张模糊的人脸,睁开的双眼露出怨毒的目光。

她恰巧转身下台阶,丢红布到垃圾桶。

柱子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眼看她准备抬头,它们拼命瞪大眼睛,暴凸出来。

悠扬的来电铃声突然响起,张默喜拿起挂脖子的手机接听:“……我起床啦……哦……要吃!我洗漱好就过去!”

奶奶炒当地的特产粉条做早餐,张默喜舔了舔上唇,心花怒放地去卫生间洗漱。

柱子的眼睛持续怒瞪,瞪到她换好休闲的T恤和短裤。

短裤露出白得发出荧光的双腿,柱子的眼睛移开视线。

没多久,余光瞧见她满怀期待地出门。

“……”

到了晚上,张默喜万万没想到,山多树多的农村还有一个大缺点,就是电压不稳定。

老房子停电了。

她借着手机的电筒,找到丧礼上没用完的红蜡烛,百无禁忌地点燃,端去卫生间照明。

烛光昏昏沉沉,水声淅沥沥,她背对墙上的影子洗头。

阴冷的风吹灭蜡烛,卫生间陷入漆黑。

闭眼洗头的张默喜没有发现,仔细地冲洗干净洗发水,卫生间飘满草药的清香。

直到她洗完头发,眼前黑漆漆的,才发现蜡烛灭了。

幸好村里安装了几盏路灯,她勉强看清楚毛巾挂在哪里,沐浴露放在哪里。

她扯下的毛巾没有毛毛的手感,反而滑腻。她瞅两眼,勉强看清楚是毛巾的粉色,便包起长发。

停电用不了吹风机,她找出手电筒,回卧室抱着木吉他弹琴,等待长发自然干。

闲暇的时候她不爱用吹风机,因为吹得发梢干燥开叉,她喜欢一边作曲,一边等长发自然干,省去焗油美发的钱,而且这个时候的灵感最充沛。

手电筒照射五线谱本,她修长白皙的手指拨动琴弦。

忧伤的旋律使她想起大爷的话。

“你的青龙伏形命格虽然先天不足,现在也没公主了,但是当上大明星是没问题的,到时我去哪个地方办事都能听见你创作的歌曲。”

张默喜苦笑。

大公,你算错了,现在我连十八线歌手也不是。

十九岁从唱作比赛出道,夺下冠军与音乐公司签约六年,被誉为“天才唱作人”。

出道至今,她只发行过一张专辑,虽然大卖,可是从东家约满离开后,专辑的后续收益没她份,以后演唱还得跟东家买演唱版权,相当于离婚后孩子不归她,要探望就得支付赡养费并恳求对方允许。

幸好词曲的版权在她手里,别人要改编就得付她钱。

不过没有机会了吧,东家和对家雇大量水军铺天盖地黑她本人和作品,要断绝她的音乐之路,甚至搞臭她的名声。

这两年,不断有人打电话、发私信辱骂,还有属性不明的人给公寓楼的大门泼红油漆,在外墙写侮辱的词语。

好几次深夜,她站在窗边凝望楼下的街道,想学自由自在的小鸟展翅高飞。

她已经踩上窗台,向前迈一步就能飞走。

很巧,妈妈打电话来问她回不回去过年。

她想起才上大一的傻不拉几的弟弟,想起白头发变多的父母,想起爷爷奶奶每年期待他们回去过年的表情,最后想起小时候摔倒,被大爷笑眯眯地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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