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有续很晚才回来,他发现这个李云廷真的是个工作狂,跟着他一起出去水都喝不了一口,一天跑三五个地方,回来还要拉着他一起商量销售出路,仿佛一天不做完这些事,天就塌了。
不过他给的确实多,这头工厂建设好,李云廷直接大手一挥,给了他三十两工钱,日后制造厂卖出的利润,他也占了三成呢。
“他还能去哪?应该不是要回家吧,”段有续一手拿着馒头,一手拿着信,“这馒头谁蒸的?不是你吧,吃着感觉不对。”
“段然蒸的,不是这是重点吗?”裴湫点了点信上某个位置,“他跟任远一起出的门,任远!他能憋着啥好心思。”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段有续累了一天,实在是没心思去推敲他们的事,裴湫见他现在不急,也没多催,捧着肚子看着他吃过饭,又看着他慢慢悠悠的刷了碗洗了澡。
最后搂着裴湫躺床上,闭上眼死活睡不着的时候,裴湫就知道他开始想这事了。
他不了解任远,还不了解段有续吗。
“你说,这俩夫夫憋着什么坏呢,这么久都没动静,我这刚事业刚起步,他俩就来了,”段有续忍不住思索,手指一下一下的顺着裴湫的头发,“总不能咱俩才是主角,他们是见不得主角好的搞事炮灰吧。”
“啧,实在不行,明天我不出门了,我得在家保护你。”
今天与李云廷敲定好了木材供应商,明天约了人喝茶呢,李云廷千万嘱咐了他跟着一起,可能要去两日,明天晚上不回家来。
“用不着,我喜欢一心干事业的男人,”裴湫倒是冷静下来了,“青天白日的,他们能做什么事,再说了家里有段然陪着我呢。”
“你们俩哥儿在人家手里,不跟小汤圆似的,随意让人蹂躏啊,”段有续捏着裴湫的脸颊,“都说了多吃点饭,脸上肉还没刚怀上的时候肉多呢。”
“你喜欢肉多的,去跟猪一起睡吧。”裴湫拍开他的手,护着脸瞪他,“我都长胖好多斤了,不能再长了。”
“那胖的是肚子里的崽,又不是你,”段有续换了一只手,捏他的鼻头,故意说道:“你人太瘦了,我心疼。”
裴湫果然被他说的不自在起来。
“行行,我多吃点就是了,别弄我了,快睡觉。”
第二日,段有续好说歹说的,还是被裴湫赶出家门,好在犹豫不决的时候,看到段然来了,这才稍微放心了,要看裴湫又要赶他,他只好离开了。
“家里有段然弟弟陪我,若是他们真的找到家了,我就去他家睡觉,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段有续的事业刚刚起步,裴湫不想因为这个耽搁,而且他也是有自保能力的,主角夫夫左不过是两个人而已,他打不过直接喊段家人来呗。
段有续忧心离开,段有继果然回来了,还是拿着包袱回的家。
裴湫见他只身回来,身后没有跟着任远一起,心才稍微放心了些,院子里还有病人,段然在灶房煎药。
段有继也不跟裴湫说话,自顾自的回了自己的屋,见屋子门锁开着,还回头瞪了裴湫一眼。
裴湫自然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裴大夫,这个人是谁啊,看着不像是你家那汉子啊?”
坐在一旁的一位病人家属说道,她是见过一次段有续的背影的,虽然没看清脸,但是裴大夫的汉子身影高大,比例也好,肩宽腿长的,不似是这个瘦高瘦高的汉子啊。
“是我家夫君的弟弟,在镇上读书,没回过几次家,”裴湫说道,见那人面带疑惑,又多说了一句:“我跟他不熟。”
“哦,我说呢,你俩看着跟不认识似的,他却能进你家的门,好生奇怪,原来是嫂子跟小叔子。”
那病人打趣道。
“你家汉子肾虚,夜里做夫妻房事时是不是经常盗汗?力不从心?草草了事?看着应该有两三年之久了吧,需要吃药调理,而且不好恢复,要孩子的事先不急,把身体养好才是正经的。”
裴湫面无表情,把问诊的汉子,和一旁刚才打趣他的妇人,都说的害臊起来。
裴湫在这头给人看诊,那段有继从自己屋里溜达出来,先是在院子里绕了一圈,什么也没干,见裴湫看他,他冷哼一声进了灶房,段然倒是愿意跟他说话。
不过说的也是段有继不爱听的。
什么学问做的怎么样云云,他听了头疼。
最后从灶房拿了两个红糖花卷,走出来的时候,随口吃了一口,立马吐到了旁边的鸡圈里。
呸呸呸,真难吃。
鸡圈里的鸡倒是不嫌弃,争着抢着上前去啄,段有继便站在那喂了会鸡,裴湫看了半天,没发觉他憋着什么坏,而且手头有病人,便没有刻意去盯着他看。
等病人走后,裴湫再去鸡圈那看,人早不知道去了哪里,他眉头紧锁,脚步凌乱的想去屋里头看。
段然碰巧出来,因为段三叔下地回来得吃饭,他晚上回去的早些。
“要不我再多留一会吧,日头落了山,估摸着一会大哥就回来了。”段然说道,家里多了个汉子,他嫂子肯定不自在,不如多陪一会。
“快回吧,省得三叔累了一天回家,还吃不上热乎饭。”
裴湫观段有继这一天的表现,觉得没事,没告诉段然今天晚上段有续不回家来,催促着让人先回家去了。
段然这才离开,裴湫站在院子里,想了想,突然想到昨天段有续画的水利风车的图纸还摆在桌子上呢,连忙跑回了屋里。
“嫂子这么急,难道怕我偷东西不成?”
段有继正好从他们屋里出来,裴湫见他手里空空,视线忍不住往他身上去看。
“这是我家,家里什么东西我不能碰啊,”段有继被他看的恼火,生气不自觉的大了几分,“且不说我没拿,我就算拿了你又能怎么样?”
“我不能怎么样,左不过一哭二闹,让段有续回来治你。”裴湫对他微微一笑,问他,“晚上要不要吃饭?”
小样,老子做饭毒死你。
“当然要吃了,我都饿不行了,”段有继见他示弱,从心里开始不怕他了,气势也强了些,“你一个嫁了人的哥儿,整日里抛头露面,给这个人把脉,给那个人把脉,连正经的饭菜都不做,我哥迟早受不了你。”
裴湫本来要走,听到这话,立马扭头回去。
“你也知道那是把脉?朝堂律令里哪条说了,哥儿不能当大夫?哥儿必须相夫教子了?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段有继被说的面红耳赤,他有点破防了,动作夸张,声音又大,但是说了半天也无法反驳回去。
“你、你懂什么,我可是秀才,你个乡野农夫敢跟我叫板,本秀才不跟你一般见识。”
裴湫懒得理他,翻了个白眼去了灶房。
晚上吃的简单,裴湫扯了面,洗干净青菜,烧火煮面,段有继端了一碗面条,吃了一口就生气了。
他觉得裴湫是故意做的这般难吃的。
刚想骂出口,见裴湫也跟他吃的一锅面条,顿时又有点骂不出口。
“你不用为了恶心我,也跟着一起吃屎吧?”
“你有病吧?”裴湫这是今天第一次真的生气了,“我好心好意的做饭给你吃,你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还骂人呢?我做饭就这样,你爱吃不吃,不吃滚。”
“啊?”段有继惊呆了。
“滚!”裴湫拿着根柴火抽他。
段有继见他看起来快哭了,来不及多做反应,放下碗筷跑回来屋里,锁上门没有再出来了。
裴湫抿唇,又恼火又无奈。
他想段有续了。
第二天一大早,鸡还没有打鸣裴湫就醒了。
晚上没有段有续陪着,他果然睡不踏实,夜里醒了四五次,早上眼底挂着黑眼圈。
裴湫先去看了药田,药田如今被段然打理着,整齐划一,药田面积不大,就没有继续种寻常的药材了,只种了些药铺里不常见的,有什么事可以应急的药材。
在外面溜达一圈,竟然生了困意,想着今天没有病人,不需要出诊,裴湫便又回屋里睡回笼觉了。
睡到日上三竿,裴湫被吵醒。
面露不悦的推开门,发现门外是段有继,院子不远处还站着任远,院子的大门虚掩着,看不清外面的情况,但是看任远那架势,裴湫想,外面肯定还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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