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温瑜长身一越,坐上高墙,道:“姐!今晚皇上特赦我在宫里住,你就别讨伐我了!”
温瑜的姐姐,是皇林军副统领,同父异母的秦姝白。人道是冷心玉貌。
秦姝白摇摇手中的长鞭,漂亮的眸子含有怒火,她道:“敢将我的玉佩送人,我把你当陀螺抽!”
一旁的皇林军侍卫都不敢上前阻拦。虽然宫中不可私斗,但这可是秦姝白,她有自己的规矩。
谁阻拦,便也被当成陀螺抽。
况且,秦姝白也不是头回拿鞭子追温瑜了,哪次不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秦姝白甩出鞭子,一把缠住温瑜的腿,后者阻止道:“停停停!别打我!”
他继续道:“你要我怎么补偿你!”
秦姝白微微收势,左看右看,吩咐道:“都给我散了!”
待人走后,秦姝白仍没收鞭子,问道:“你待会有何事?”
温瑜见她不动,慢慢放松了下来。
月华笼罩下,他一手放在支起的腿上,眸如辰星,神采飞扬,嘴角翘起慢悠悠地道:“我去喝酒,和景明兄。”
温瑜口中的景明兄,便是梁皇后之子,大皇子李景明。秦府鸡飞狗跳,得了皇上的特令,温瑜没少在宫中住,慢慢便与李景明熟络起来。
秦姝白道:“今晚我巡夜,你替我。”
温瑜问道:“那我和景明兄的约呢?”
秦姝白垂下眼帘,面色不自然,道:“我……我替你去告诉他。”
温瑜本要张口拒绝,忽而眸光闪烁,莞尔一笑道:“好吧,谁让我欠你的呢。”
秦姝白眸色闪烁着期待,问道:“真的?”
“当然!”温瑜又道:“你将我松开,我下去替你。”
秦姝白收了鞭子,正欲说话,只见温瑜从高墙上翻了出去。
“温瑜!你敢跑!”
身后的秦姝白因怒极而呐喊,温瑜拔腿狂奔头都没回,却怕明日当值时被堵个正着,回应道:“姐,你的玉佩我会还你的!”
文翰学堂,书苑。
夜是静谧的,陆海棠揉揉隐痛的手腕,沉浸地寻着藏书。
“咣当!”
陆海棠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到,跌坐在书梯上。她抬眼看去,是一身着白色锦衣的男人,急匆匆地翻跃进了窗子。
陆海棠身上没有武器,只将油灯举在身前,道:“你是哪里来的歹人!”
那人应该是翻的太快太急,头撞在了书案上。他缓缓起身,靠在墙边,边揉脑袋边道:“这位小姐莫怕,我不是歹人。”
陆海棠听见熟悉的声音,却仍没将油灯放下,端详了半晌,道:“温瑜?”
温瑜终于缓过来,抬头笑道:“是我,你是陆小姐?”
陆海棠眸中闪烁着不信任,问道:“你为何在这?”
温瑜站起身来,打量着书苑内。也问道:“你又为何在这?”
陆海棠立马道:“你就站那别动!”
温瑜立马停住脚步。
陆海棠也站起身来,道:“在说清楚之前,你别过来。”
温瑜道:“好,小姐您先问。”
她低头垂眼刚好对上温瑜抬起的眸子,他长身立在灯影下,可谓是芝兰玉树,朗月入怀。
“宵禁期间,瑜将军为何闯进书苑?”
“这正是我要问陆小姐的。”温瑜笑容和煦,眼神真挚,却道:“我本与大皇子有约。刚刚却遇见了一条毒蛇,逃到这的。”
“宫中居然有毒蛇?”陆海棠诧异地笑道:“瑜将军怕蛇啊。”
温瑜眼角弯弯,眸光如皓月,道:“本是不怕,可这毒蛇凶狠异常。不过陆小姐不用怕,自有人会解决的。”
他也问道:“你呢?陆小姐。”
陆海棠只道:“我在书苑寻书看。你我都犯了宵禁,便互相保守秘密吧。”
国丧期间,陆海棠着衣朴素无华。只是一身素衣,挽一根素簪,清瘦如竹,宁静淡雅。
因为灯光实在昏暗,陆海棠便举着油灯,认真地垂眸寻找藏书。
温瑜心道,铅华洗尽,珠玑不御。
他利索地道:“那便如陆小姐所言。”
温瑜敛下神色,凝眸看向桌上一沓厚厚的纸张,细细端详其内容,是《礼仪明德》。
温瑜奇道:“据我所知,陆小姐没有被罚写,为何写了这么多。”
陆海棠眼也没抬,想想刚才温瑜面若平湖,却是信口开河。随口便道:“在下愚昧蠢笨,虽是背下来了,却不是滚瓜烂熟。只能是下些苦功。”
“若陆小姐愚昧蠢笨,聪明人便万中无一。”温瑜笑道:“而且这字迹,不像是陆小姐的。”
当然不像,这是仿的李华嫦的字迹
陆海棠终于抬眸,也笑道:“多谢夸奖。随便写写罢了,与平时不同也有可能。”
温瑜见陆海棠无意说什么,便也没问下去。他只靠在窗边,垂眸休息。
陆海棠见状张了张嘴,最后没说什么,只坐在书案上自顾自地看书。
半晌,陆海棠忽而打破静谧,问道:“你何时走?”
温瑜慢悠悠地抬眼,直起上身,与陆海棠面对面道:“待毒蛇走后,我才能走。我知你想独自看书,可陆小姐,你也不想我被毒蛇咬吧。”
陆海棠翻书的手滞住,抬眼对上温瑜明亮的眸子,忽然笑出声道:“瑜将军,你额头……真的很红很肿啊。”
然后她很善良地从腰间取出瓷瓶递给他,道:“消肿止痛的。”
“多谢。”温瑜接过,自顾自地抹药。其实真的很痛,但他不想出声打扰陆海棠,只能默默忍着。
陆海棠从看书的间隙抬眼,淡然一笑道:“你看起来很痛,痛就叫出来吧,眉头都锁在一起了。”
温瑜到底还是没吭一声,抹完药,回道:“无妨无妨。”
他随意一瞟,凝眸片刻,出声道:“小姐,你的手腕怎么了?谁……咬你了?”
陆海棠为遮伤疤,只能戴些陆潇双送的手串。没想到,这还能被温瑜看出来。
陆海棠淡然道:“自己咬的。”
她是慧德公主的女儿,照理说去太医院要祛疤药膏不是难事。温瑜想,她莫不是在宫中过的很艰难。
联想她上次与秦华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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