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就在月德容府中,这里寒气浓重,阴沉袭人。
“所以现在,我们都被关在这里了?”
苔苔从晕厥中醒来后,听大汤说完前后经过,不由扶额,心中暗自咒骂,自己这是做了什么孽?
神明当不成,也不至于当囚犯吧!
再说月德容这对母女怎么老是玩阴的?
如此胡作非为,这个地方就没有人能管得了她们了吗?
苔苔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可惜现在那位霸主终日惶恐,也是自身难保。
最后这股恼怒的情绪,还是无处压抑,苔苔气得抬脚就踹墙砖,直到小腿传来一阵麻痒。
可恶,牢房固若金汤,鞭子发挥不了作用,加上月德容下咒,大汤也用不了神力。
现在她是真成笼中之鸟了。
“也不止我们两个,还有你要找的织织。”大汤示意苔苔向后看,乌泱泱聚过来一大群织织。
大汤叹了口气:“太多了,牢里都关不下了,月德容索性锁了大牢最外面那扇门,任这些织织在里面随意穿行。”
“我还有一个疑问,阿纯你来解释一下。”
“什么?”阿纯听到苔苔的话后,忙着咽下一片绿油油的叶子,顺便抢点即将见盘底的果子。
“这里的吃食也未免太多了吧!你们到底是来坐牢的还是来度假的?”
丰盛的餐点,闲适的氛围,苔苔注意到甚至有几只织织扯了几片长梭形的叶子,吹起歌来了。
这下可热闹了,周围马上还来了几个鼓掌捧场的,不一会就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好几圈。
六百只织织的动静,比持续的擂鼓声还要夸张。
苔苔将手撑在眼皮子上,捂住耳朵,转向另一边,图个清净。
上方就是大牢的唯一一个出气窗,月光正顺着窗户倾泻下来,夜深了,牢里有些雾气,却衬得四周更加缥缈。
很悲凉,见不到稚英很悲凉。
不知道月德容母女憋着什么坏很悲凉。
想不出办法带着六百个织织出去很悲凉。
罢了,今晚就让自己沉浸在悲凉中吧,苔苔这样想着。
不过,不合时宜的对话又传来过来……
“妙妙,今晚的月色真美,但是在我心里你最美,我现在真想送你一朵小花。”
“小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而且我们不是什么都没有,我们还有彼此。”
苔苔深深吸了一口气,认命似的,从怀中拿出在府邸外捡到的花朵----小兴送给妙妙的定情信物,成全这二人的爱情。
大汤笑得一脸宠溺,他进了牢,却丝毫不像苔苔那般苦闷,他甚至觉得织织们的生活还都挺有趣的,也是他从未体验过的。
苔苔递完花后没走开,反而一动不动地盯着妙妙和小兴,她倒要看看,这二人能浪漫到什么程度。
“小兴,你说过,烛光下的我,最温柔,那你现在去找个蜡烛来。”
“遵命。”
苔苔眼睁睁见小兴扭动身子,缩紧一口气,轻松地穿越间隔只有手臂粗的围栏,取到了放在牢房另一边的蜡烛头。
织织的身体,竟可以柔软到这个程度吗?
那不就意味着她们可以轻易穿过头顶的气孔窗,逃出牢房吗?
“阿纯,怎么不带大家从气孔窗出去?”苔苔满脑子疑惑,她走到阿纯面前,不可思议道。
如果织织们可以轻松越狱,自己也不必因为寻找织织而被关在这里。
阿纯咀嚼的动作一怔,“出去了又能怎么样呢?六百个人,谈何容易,我们在神地没有熟人,你又不在,月德容权势滔天,被抓回来又要挨打了,呜呜!”
苔苔一惊,隆起阿纯的衣袖,她的手臂上覆盖着许多道伤口,一看就是被打的,不仅仅是阿纯,其它化作原型的织织也有,只是因为肤色黑,伤口很难看清。
苔苔瞬间没了脾气,愧疚道:“对不起阿纯,是我误会了。”
无论是稳菟丝还是织织一族,都不应当受到这样的迫害,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月德容。
这个梁子就算是结下了。
“阿纯,你不要太担心,让我来想办法。”苔苔聚精会神,思考对策。
从秘境相遇开始,月光织织似乎就和苔苔结下不解之缘,如果她能带领着织织们走出困住她们百年之久的秘境,那这区区牢房一定也不在话下。
苔苔渐渐有了头绪。
“要出去的话,我们得制造出一些动静来,越大越好。”
大汤表示赞同,织织们就像沸腾的水,没有一刻是安静的,太安静令人生疑。
“还要找人帮忙,这个人的身份不能太低,至少要能帮得上忙说得上话。”
大汤又点点头,否则在月德容的威逼利诱之下,很容易妥协。
“路线要规划好,领头人要熟悉神地,不能走错方向,像无头苍蝇一样。”
大汤觉得很有道理,南辕北辙就是功亏一篑。
不够这三件事听起来都很难办到的样子。
苔苔一筹莫展之时,突兀的敲击声从气窗突然传来,吓得她一激灵。
众人奇迹般安静下来,看向苔苔,苔苔沉着声试探道:“谁?”
气孔窗外惊现一张黑乎乎的脸----竟是织织稳菟丝。
“织织?你怎么找到了这里?”
“赶紧搭把手啊!”
苔苔上前抓住稳菟丝的手,把她从窗口拽了进来。
“现在我该叫你织织,还是稳菟丝?”苔苔打趣道。
“随便啦,代号罢了。”稳菟丝满不在乎道,“我看你进去了却一直没出来,心里担心啊!好在有好几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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