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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十四章

小说:

救了被女配虐待的小可怜后gb

作者:

却蓝

分类:

古典言情

薛清芷将邬琅磋磨成这副模样,又把他丢在这马棚里不管不问,定然不会好心地给他治伤止痛的药。这种程度的伤,若是疼起来,只怕比受刑还要难挨。

她倒是可以命人去太医院取了药来拿给邬琅,可邬琅毕竟是薛清芷的人。她很了解薛清芷的性子,自幼娇宠惯了的小公主,对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有着近乎偏执的占有欲,最厌旁人动她的东西。她若是帮了邬琅太多,反而会让邬琅日后在凝华宫中的处境愈发不利。

薛筠意细眉轻蹙,眼中有淡淡的愁绪。

“贱奴……不疼的。”邬琅低声回话。

从未有人问过他疼不疼。

好像他生来下贱,活该受着痛,一切都是他应得的,他不该有任何怨言,只需无声地承受,所以他从不敢说疼,因为那样只会为他招来更加严厉的惩罚。

空气静默了片刻。邬琅感觉到那只细腻温柔的手离开了他满是不堪痕迹的脸颊,心下有些许失落。

“本宫不便在此久留。这药你留着,若是明日还未退烧,便再服一颗。”薛筠意把白玉瓶递到他手里。

邬琅受宠若惊地接过,祈祷着薛筠意没有看到他被铁尺抽烂的掌心,紫黑淤痕里渗着血,蹭花了冷白无瑕的玉。他迅速合拢手心,不敢再多看薛筠意一眼,规矩地磕头,谢恩。

“贱奴恭送长公主。”

轮椅行远了,那股淡淡的草药幽香也随之消失了。

邬琅揉了揉红肿的膝盖,扶着床站起身,缓缓地坐下来。他用衣袖仔细地将那只精巧的白玉瓶擦得干干净净,再小心地藏到枕下,和那朵绢花放在一处。待缓过几分力气后,他面无表情地拿起床头小桌上的旧碗,闭上眼,大口大口地喝着里面的馊粥。

大约是不想让他饿死,薛清芷每日都会命人送一碗馊粥过来。这两日他昏睡着,恍惚间已生了求死的念头,自是滴水未进,可眼下,他忽然迫切地想活下去,这念头如此强烈,以至于碗中酸臭刺鼻的米粥好像都没有那么难以下咽了。

长公主赐了他药。

长公主要他活下去。

哪怕这只是她随手的施舍,于邬琅而言,已是他冷寂无望的人生里,全部的光亮。

他不能辜负。

*

离开马棚后,解安帮忙牵着流雪,一直将薛筠意送到宫门口。

“本宫不便插手凝华宫中之事,还望解公子若得方便,能照顾他一二。”薛筠意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她虽然给了邬琅退热的药,但他身上还带着那么多伤,最好还是有人照看着。

解安连忙应下来。

“殿下,您为何……要帮那邬家二公子?”回青梧宫的路上,墨楹终是忍不住问道。那少年是很可怜,可终究是薛清芷宫里的人,她的人,自个儿不好好养着,反倒要让殿下来替她照拂,一想到这一层,墨楹心里便不大舒服。

薛筠意垂眸盯着指尖,良久,才轻声道:“众生皆苦,救一条性命,总归不是坏事。就当是,为自己积德吧。”

她默了默,看向自己无知无觉的双腿。母后在世时常教导她,她贵为长公主,自应心怀天下,悲悯苍生,可如今,她连邬琅都救不了,又何谈天下苍生?

皇帝偏心,宫中人尽皆知。因着江贵妃的缘故,薛清芷自出生起便被皇帝捧在手心里,她看上的东西,谁都碰不得。她一向懒得与薛清芷争抢,可这些年来,她处处隐忍退让,又换来了什么呢?

母后含恨而终,她身子落了残疾,往后余生,都只能依靠身下的轮椅而活。

薛筠意攥紧指尖,膝上平整的缎面被扯出褶痕,她久久地沉默着,心中忽而浮现出一个许久不曾有过的念头。

她不想再做个只能幽居深宫寂寂度日的公主,双眼所见,唯有四面高耸的宫墙,困了母后一生,也终将困她一生。

她要做皇太女,坐上那万人之巅的高位,要像母后所期盼的那样,救她自己,也救苍生万民。

双腿残废又如何?她会用她的本事让皇帝知道,她才是最合适的继位人选。

想必母后在天有灵,也不愿看着她就这般颓废下去,一日日地虚度光阴。

宫道宽阔,前路明朗。

她抬起头,望着远处隐没在宫墙外的山尖和云霞,日光落在她眼中,将那双沉静的眸子映得清亮又坚定。

一回到寝殿,薛筠意便吩咐墨楹去书房,把她去年看过的那套琅州志拿来。

墨楹愣了愣,回过神后,忙欣喜地应了声是。

薛筠意曾经很喜欢研读地方志,常常把自己关在书房,一读便是深夜。可自从落了腿疾后,薛筠意好像对一切都失了兴致,不仅不再去书房,还吩咐宫婢把她曾看过的书册、写过的批注,都收进箱子里锁起来。

难得她主动开口,墨楹唇角笑容藏都藏不住,干活都有了奔头,很快就把薛筠意要的东西拿到了寝殿。

琅州志统共三卷,共计三千余页,每一页薛筠意都细细读过。她年幼时随林相读书,常听林相提起,琅州苦于干旱多年,每隔几年便要大旱一场。她心中记挂,便央求林相为她寻来了这套琅州志,想着若是能从中寻到些治理旱灾的法子,也算是为琅州的百姓做了件善事。

发黄的书页间,还夹着一纸薛筠意亲手描绘的琅州舆图。舆图事关朝政机密,她只在皇帝的御书房中偶然见过一次,大约是从小习画的缘故,那些毫无规律的线条,她只看一遍便能过目不忘,事后描摹下来,几乎能以假乱真。

那时她年纪还小,天真地将画好的舆图拿去给林相看,林相震惊不已,先是夸赞她天资聪颖,堪称盖世之才,然后才低声叮嘱她,此事莫要让皇帝知晓。

公主涉政,可不是件小事。

如今想起这些,似乎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薛筠意敛起思绪,将那张发皱的舆图在长案上一点点地抚平,对着她昔日亲笔写下的批注,重又读起琅州志来。

见她读得认真,墨楹喜上眉梢,悄悄吩咐一旁服侍的宫婢都退下,莫要惊扰了薛筠意。她则轻手轻脚地去了小厨房,吩咐几个厨娘炖些排骨汤,给薛筠意补补身子。

殿中静悄悄的。薛筠意太过专注,以至于完全没听见院子里的脚步声,直至一道温润的嗓音在桌案前响起。

“没见着你宫里的宫人,本宫没叫人传话就进来了。”江贵妃犹豫了下,歉然道,“是本宫唐突了。”

薛筠意默了一息,从容地将舆图收好,抬头迎上江贵妃的目光。

“怎会。娘娘是稀客,我该好生招待娘娘才是。”

墨楹端着新沏的清茶进来,见江贵妃站在殿中,吃惊地瞪圆了眼睛。薛筠意侧首吩咐:“墨楹,去上些贵妃娘娘喜欢的茶点来。”

“不必了。本宫……只是今日得闲,过来看看你。”江贵妃抿唇,目光落在薛筠意的腿上。

薛筠意笑了下:“我很好。多谢贵妃娘娘记挂。”

江贵妃今日穿了件朴素的苏绣织花裙,颜色是淡雅的月白,袖口用银线绣着兰,纤纤柔柔地站在那儿。

她与姜皇后是截然不同的女子。一个是温婉娇柔的玉莲,一个是凌寒独放的红梅,皇帝有多厌恶姜皇后,便有多喜欢江贵妃。如今皇帝下令严守皇后死讯,更不许宫人服丧祭奠,唯有江贵妃能着素衣,皇帝见了,不仅不会动怒,还要端着笑脸哄一句,她穿白衣极美,比天上的月还要美上三分。

薛筠意垂下眼,不去看江贵妃身上刺目的白。宫婢搬来矮凳,江贵妃没有坐,只是不安地望着薛筠意,半晌,才低低地开口:“是本宫对不住你。”

是她害得帝后生了嫌隙,是她生出了个心肠歹毒的女儿,竟敢给亲姐姐下药。

自姜皇后病逝,她一直没脸来见薛筠意。昨日听皇帝说起,才知薛清芷竟为着一支步摇求到了皇帝跟前,皇帝为此不免又将薛筠意好一顿数落,还当着几个前来禀事的大臣的面,怒斥薛筠意不孝。

江贵妃思量再三,终究还是鼓足了勇气,带着一早便备好的东西,来了青梧宫。

“这些药你留着罢。也不知……能不能对你有些用处。”她顿了顿,声音又轻了几分,“清芷性子顽劣,做出这样的事来,皆是本宫教养不善之故。你若要怨,便怨本宫吧。”

“怨有何用。”薛筠意语气平静,“事是她自个儿做的,她尚且无悔过之心,娘娘又何必替她道歉。”

江贵妃脸色青白,几番欲言又止,到底还是将那些苍白的话尽数咽回了肚子里,只轻声道:“若有什么本宫能帮得上的,你尽管向本宫开口。”

薛筠意笑笑:“娘娘慢走,我身子不便,就不送娘娘了。”

这便是下了逐客令了。

江贵妃眼眸暗了暗,没再多言,沉默地转过身,搭着侍女采秋的手朝殿外走去。

墨楹追上来,身后跟着两个抬箱子的小太监,“娘娘,这些药材实在贵重,殿下收受不起,您还是带回去吧。”

江贵妃叹了口气:“也罢。”

她登上步辇,微闭着眼,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采秋走在一旁低声安抚着:“娘娘无需自责,这并非您的过错。”

江贵妃自嘲地笑了笑:“怎会不是本宫的过错?本宫当初就不该生下她。”

顾着还有几名抬轿的侍卫在,她低了嗓,用只有她和采秋二人能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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