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讨好我也没用,别想着躲过这个问题。”宋昭晗握着她的手收紧,眼神阴抑执拗。
“没有,我想喜欢你的。”祝萱宁轻声答着,专注地看着他,含着哀思的水雾眸子不断地牵扯着宋昭晗的情绪。
那一句久等而至的喜欢,叫宋昭晗眼睫惊喜地颤动。
她轻启朱唇,惆怅地吸了吸鼻子,掩住要哭的欲望,声音颤颤:“可是,我配不上,我只是一个寄养在祝府的表小姐。”
“就连做商人妻都费劲,何况是嫁予你做妻。”
听到祝萱宁不是因为不喜欢她而不愿嫁他,宋昭晗的神情由阴转晴,眉宇间少有地露出飞扬的神采:“萱宁你安心,我一定会娶你的,家中不同意,我可以去求我的舅舅、我的外祖母。”
暧昧的情绪拉扯到顶峰时,总会叫少年许出些荒唐而又不切实际的承诺。
祝萱宁没信,但还是作了一副感动的姿态。
她的眼里露出星点光芒,重重地嗯了一声,满是信赖地注视着宋昭晗,看得宋昭晗软了心房,将人抱入怀中亲吻。
“这几日我便和家中人提。”宋昭晗的呼吸渐乱,愈发想要将人娶回家中。
祝萱宁拒绝了:“阿昭,等我们感情再深一些,你再提这件事可以吗。”
宋昭晗没说话,长久地看着祝萱宁,心中起了疑,但看着她逐渐泛红的眼眶,最终只能心软地答应。
“只要不去找你的表哥,一切应你。”
至此,宋昭晗也只将梅嘉善列为防备的对象。
祝萱宁哄好了宋昭晗,等脸上看不出什么痕迹后才离开扶摇阁。
宴珩丹自扶摇阁出来后便一脸的气不顺,他服了好几丸药丸才缓了身上的痛楚,才好受些,便拔下腰间的玉砸了下去泄愤。
“一个没有心的人竟然觉得自己真的爱上一个人了,他真的是疯了!”
宴珩丹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没多久又喘不上来气。
荒唐、可笑、不可理喻!他到底知不知道嫁娶对他们这种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们能做主吗?他们能配做主吗!
早就知道宴珩丹会发作的庾宣,端了一个鼻烟壶凑到他跟前,企图用这点药味让眼前的友人舒坦些。
“阿昭什么样你还不知道么,他家中将他纵惯了。你越阻,他越来劲,还不如由着他,等没了这点新鲜劲便好了。”
庾宣觉得,宋昭晗当众放话要娶妻,不过就是觉得丢了份恼羞成怒罢了。
便是真心的又如何,他的真心又能维持多久。
“我就是气,他简直不知所谓!竟然还叫我道歉!”到现在为止宴珩丹还认为宋昭晗是疯了才说得出这种话,哪知后面这人更疯,连当众许诺嫁娶的事都说得出口。
宴珩丹还是气不顺,但还是厌烦地叫侍从去查这个人的身份。
等得知祝萱宁的身份后,本就愤怒的宴珩丹将手中的信纸揉成团,用力地往车上砸:“狗男女!”
庾宣看了他一眼,捡起了滚到脚边的纸团,展开细看之后,如画的眉眼露出几分微妙的表情来。
“我便知道我不会第一眼就无缘无故讨厌一个人。”宴珩丹的怒火完全转移到了祝萱宁身上,苍白的脸上涌出几分戾气:“真是好大一张脸,一个攀着我表哥,一个与镇国府的小姐相看”
“都想攀高枝?我便叫这一个两个的看看自己究竟配不配!”
宴珩丹嘴角划开一笑,淡漠的眼中露出了与宋昭晗相似的阴抑。
祝府表小姐,与梅家少爷同乘船七日至京都,颇受照顾。
纸上仅是短短的一句话,便令宴珩丹起疑。
庾宣握着纸张,微低头,没叫他看到自己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
——
梅嘉善没有和梅书娴商量,便已向家中去信,等梅书娴知道时,信件已经走到半路了。
向来疼爱弟弟的梅书娴,第一次打了梅嘉善。
“你!你怎么如此天真!”梅书娴拿着荆条的手颤抖,怒不成声。
梅嘉善挨了一棍,跪在地上:“阿姊,我只想娶她。”
“梅嘉善!”梅书娴又握起了荆条,狠狠抽在他身上,一下又一下,想要打醒他。
但梅嘉善依旧跪着,只是弯了身,向梅书娴磕头,一句疼也不喊:“我心如磐石,不可转。只求阿姊打骂完后,替我向长辈美言。”
“那如果,你的一意孤行,会害死她呢!你还要这么做吗!”梅书娴说到后面,声音都尖锐了起来。
跪伏在地的梅嘉善,身躯忽而一僵。
“不信是么。”情绪激动的梅书娴,在这时候反倒渐渐平静下来。
“你以为,我为何甘愿一顶小轿入荣国府。我当年性子如何刚烈,你忘了吗。”
梅书娴平静的语调,似乎在说一件无关的事,梅嘉善不可置信地抬眼。
她看着弟弟,忆起往事,最终落下泪来:“阿弟,你个蠢笨的,明明娶妻纳妾再扶正已然是最好的选择,你何苦要这般啊。”
“镇国府已属意你,再停了相看,你要如何平其怒火?倾多少资源财力?”
梅嘉善红了眼眶,动了动唇,却不知该说什么。
梅书娴手中的荆条滑落,她蹲下来,抱住梅嘉善,忍着哭声道:“算了吧。阿弟,听我的话。你若不愿叫她做妾再扶正,便等站稳脚跟,羽翼丰满,送了妻子下去,再求娶她。”
“可我下不了手。”他下不了手害另外一个无辜的女子,又不想让阿宁苦等他许久。
“那就算了,好不好。”梅书娴的话,终是叫梅嘉善落下泪来。
他抓着阿姊的袖子,哭了很久。
从梅府出来后,梅书娴顺路去了祝府,她与祝夫人说话时,祝府的下人便通知了祝萱宁。
“多水灵的可人儿,可惜我们家没得相配的人儿,只能听这么个可人儿喊我声表姊,听不到别的了。”梅书娴拉着祝萱宁的手,满心满眼的都是喜爱。
祝萱宁乖巧地笑着:“与您称一声表姊妹,也是萱宁沾了表婶的光得来的福气,至于旁的,萱宁不敢想。”
祝萱宁才说完,便看到了梅书娴眼中一闪而过的怜爱,但除了这一丝的怜爱便再无其他。
“真是个谦虚的孩子,难怪我瞧你一眼便觉得喜欢。”梅书娴满意极了,连脸上的笑容也真实了些。
临走时,梅书娴特地还将原先备的礼厚了几分,算作是第一次登府拜访了祝萱宁赠予的礼物。
祝夫人哼了声,没将这些东西抬到自己的库房里,反而让下人全部抬到祝萱宁的小库中。
“小姐,你要是想见表少爷了,吩咐泼墨一声便好,没必要对着一块玉佩左瞧右瞧的。”
祝萱宁回到自己的房间时,便转着手中的玉佩出神,泼墨走上来将凉掉的燕窝扯下,打趣她说道。
祝萱宁放下手中的玉佩,托腮看向窗外,过了花时,落雪院外种着的梅树早谢败了,只余光秃秃的一片躯干,丑陋不已。
“我没想他。”祝萱宁低眉,忽略掉那轻微的惆怅感:“将玉佩退还给他吧。”
泼墨愣了,想问些什么,但看着祝萱宁有些低落的神情,还是不打算惹哭她,听话地拿着玉佩离开了。
入夜,梅府,泼墨亲自将玉佩交还给了梅嘉善。
梅嘉善双手合住冰凉的玉佩,清贵柔和的面容拢上少许的易碎感。
“阿宁——什么都没说么。”梅嘉善哽咽,微弱的希冀在目光中摇曳。
泼墨想了想祝萱宁出神时的目光,添了句道:“小姐愿少爷今后安好。”
小姐没有说,但泼墨觉得,当时的祝萱宁便是这么想的。
梅嘉善低不可闻地嗯了一声:“我愿表妹安康快乐,事事顺遂。”
等到泼墨离开后,梅嘉善才捧着这块玉佩,将它贴近祝萱宁曾落过一吻的脸侧,他努力地要扬起嘴角,却只落下泪来。
——
春日的宴会多了起来,原本依照祝萱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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