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知晓姜云玲的,这孩子从来就没有参加过宗门斗法。
大家对她的印象只有斗法时来帮听雪宗凑个人数,又或是偶尔拜访听雪宗,回自己宗门时,晓枫月会客气地给他们送些美其名曰是云玲这孩子种的听雪宗土特产。
所有人就这么看着这个孩子在晓枫月的身边一蹦一跳地长成这么大,没有人对她抱有特别的期望。如今的她也许是还在练气初期,这要是上场,即便点到为止,也很容易被人一掌就打飞。
这次各宗门招了不少新人,山头又有这么多百姓看着......这脸要丢,所有宗门得一起丢。
“小月,你说句话啊!”
终于缓缓坐到凳子的老者更加语重心长,拍了拍晓枫月的肩膀,“你知道的,大家一向认为这孩子比较废柴。”
“就是就是,即使不为了听雪宗,你也要想想各大宗门的脸面啊。”
一旁其他的几人也开始附和。
“你们宗门的脸面跟我有什么关系?”
晓枫月的脸色忽然沉下来,生出寒光。一向未开口的他,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与怒意。
几人握着的杯中,茶水顷刻结成为冰霜。
“年纪大了,说话要注意分寸,别整为老不尊那套。”祁玉山白了几人一眼。
“云玲想去吗?”
姜云玲数清了木桶里的鱼,一条都没有丢。她站直身子冲着晓枫月微微一笑,“我没有问题的,师尊。”
“云玲也确实需要锻炼了......听你师兄的,上!”
与姜云玲说话,晓枫月的语气立刻软下来,温声细语,与方才全然不同。
“遵命师尊!”
三人完全无视了几人。
告姬寒声状的新人立在一旁,眼瞧着晓枫月一阵寒气,一阵笑意,切换自如。
晓枫月果然如传说中那么笑里藏刀,令人害怕。
无情道,果然无情。
“师尊,您觉得我这只金毛老鼠怎么样?”
见师尊终于愿意在参加斗法时多说几句话,姬寒声向晓枫月展示起了他的招牌老鼠。
“难看至极。”
“这根本就不公平。这若是小师妹的老鼠,您一定会夸它可爱的。”
姬寒声有些不信邪,今日势必要从晓枫月的嘴里套出一句夸奖,不死心地从衣袖中盘出一条银蛇,从腰间拎出一只巴掌大的蜘蛛......
一旁的新人作鸟兽散,好吓人的宗门!
在几人的嘀嘀咕咕中,听雪宗派出了姜云玲。
为了确保公平,每次宗门斗法都是抽签。姜云玲执了一只签,反手一瞧——天衍宗。
天衍宗存在时间颇久,也是个大宗。宗门辉煌,灵器法宝极多,每一次斗法,能都排进前三。金色的弟子服在一堆宗门中极为耀眼。
用祁玉山的话来说,这是个有钱大宗。
“行不行啊小铃铛,要是打不过,咱们立刻求饶。”
祁玉山帮她拎着木桶,穿过围观的人群。
姜云玲向来不会来斗法的台子下,如今乍然出现,引起一阵吃惊与窃窃私语。
“赢来的灵石,给小猫买几只玩具?”
“真自信啊姜云玲。”
祁玉山轻笑一声,看了一眼肩上的焰翼,感叹它的福气真好,“完全没有问题。”
他的小师妹从来都是藏着掖着,小时候他逗她不少,可她“回报”给他更多。两人打打闹闹十几年,这次她凝了金丹,他倒是想看看她最近的实力。
“下一场,听雪宗对天衍宗,听雪宗派出的是......姜云玲?”
台上的人使劲揉了揉眼,不可置信地盯着空中浮出来的名字。
听雪宗真是疯了。
“是姜云玲?”
“听雪宗已经缺人到让姜云玲来上场了吗?”
“毕竟自姜云玲来了以后,听雪宗再也没有招到过人,人才稀缺啊。”
“打了姜云玲她会不会哭啊,真是好奇。”
底下炸开了锅,嘲笑声不断。谁不知道姜云玲只会种花摘果,或是烹调,根本就不会打架。听雪宗派她上来,是要给大家表演怎么开花?
【主上,他们好像都看不起您的主人。】
肯曼听着七嘴八舌的嘲讽,觉得他们比花园里的蜜蜂还要吵闹。
“她很厉害。”焰翼站在姜云玲的肩膀上,听着这些声音,很不屑。
他亲自见过她的实力,非常认可。
【主上,您......在夸她?】
肯曼满脸震惊,记忆中主上从来没有夸人厉害过。即便是面对那些大天使,他也只会嘲讽两句长翅膀的蚂蚁。
“师尊,让我去吧。”
沈乐水盯着慢慢走来的姜云玲,唇边扯出一抹笑,“很久没有看她哭了。”
他一身金银线交织的劲装,生的白皙,细长的眼眸带了一丝阴郁,饶有兴趣地将手中的剑往身边的同门怀中一扔。
戏弄姜云玲,是他们小时候百无聊赖中的一点乐趣。自从渐渐年长后,姜云玲很少与他们说话,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呆着。
不知如今的她,是个什么样的性格,还会在原地哇哇大哭吗。
斗法的台上的空中慢慢浮现出“沈乐水”的三个字。
祁玉山见着这个名字眉头一拧,“小铃铛,揍狠一点!”
“嗯,三师兄,押大一点。”
沈乐水,小时候和顾九朝拉帮结派一起欺负姜云玲的其中一员。
一群自以为是的“宗门骄子”,以交朋友为名变着法欺负她,就因为听说她是捡来的。要不是二师姐知晓了这事,半夜摸黑烧了天衍宗一间灵器库,这小子如今应该还在研究怎么补他的牙。
顾九朝瞧见了这熟悉的名字,几乎飞奔赶来。他拉着沈乐水气喘吁吁道,“乐水,你听我说,你一会你随便......”
沈乐水一堆灵器,姜云玲怎么跟他打。绝对会受伤的!他如今见不得姜云玲受一点伤。
“放心,保证和小时候一样。”
沈乐水拍了拍顾九朝的肩膀,肯定道,“保管弄哭。”
弄哭?
焰翼抬眸看了一眼沈乐水。
还没等顾九朝来得及把话说完,沈乐水一个飞身,站到台上的姜云玲面前。他很久没有与姜云玲打过照面,打量了她许久。
她静静站在那里,一身紫罗裙很衬她,明亮的眼眸漂亮极了。在他眼中,漂亮的东西,应该打碎捻坏,再将它们的碎片收藏起来,装在罐中。
这双漂亮的眼睛,哭起来也一定很好看。
“姜云玲,你准备怎么和我打?”
沈乐水注意到似有一丝不善的目光,不知来自哪里。他并不在意,环抱手臂一笑,“要我让让你吗?”
“你的剑呢?”
“打你还需要用剑?我单手和你打。”
沈乐水的眼神捕捉到姜云玲肩上的焰翼,“斗法还要带着猫,是不是一会还得躲在它的怀里哭啊。”
“你还是那么烦。”
姜云玲一伸手,折了一枝不远处的桃枝,收到手中,“你不用你们宗门的灵器,那我打你,也没有必要用我的剑。”
从来没有人敢对沈乐水这么说话,又何况是他从小欺负的对象。
“姜云玲,我要你现在就哭给我看!”沈乐水气得牙痒,出拳冲向姜云玲。
顾九朝在台下急得团团转,顾槐坐在团团身上认真地欣赏姜云玲打架,祁玉山在台下组织着买定离手。各有各的事,各有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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