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开,沈竹栩恍惚了会儿才记起要往外走。
为了能尽快赶回来,他前一晚没睡,现下确实是有些累了。
头疼,他捏了捏眉心,不知不觉间行至夏伶的家门前。
抬手欲输密码,他忽而想起白日里看到的一幕,前伸的手一瞬停住。
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要靠得那么近?
她为什么要对他笑?
这些疑问,他当时就该去找她解答。可情绪越过了理智,他负气离开了。
还是很烦躁。胸口像是被一块小火慢煎过的石头压着,这团火没灭,还在烹。
情绪没调整好,没办法用平常的状态去面对她,还是明天再来见她吧。犹豫片刻,他转身从门前离开,回了自己的住处。
洗完澡躺在床上,他辗转反侧,明明睡意乏乏,却怎么都睡不着。
既睡不着,他便又爬了起来,拿起烟盒,敲出根烟,衔入口中。
他的脑子有些乱,需要沉下心理一理。遂又从酒柜里拿了瓶XO,加冰倒酒。倚坐窗边摁燃打火机,将烟点上。
几杯酒下肚,烟灰缸里已被捻灭了好几根烟蒂。
头昏沉沉的,可还是没有睡意。
他又点了根烟,长长地叹了口气,拿起酒瓶正欲倒酒,忽地听到门口传来地嘀嘀嘀的响声。有人在输密码。
夏伶?
她怎么……
他心里起了丝疑虑,稍迟疑,他迅速捻灭了刚点的那根烟,开窗通风,抬手掸了掸,试图把烟味散出去。
“咔嗒——”夏伶拧动门把,探头往屋内看了看,一股浓烈的烟酒味扑面而来。
有亮光,在吧台处,开了盏射灯。
他确实已经回来了。
夏伶开门进屋,蹑手蹑脚地行至沙发边,恰看到他正挥着手在把烟味往外掸。
“在干什么呢?”她忍俊不禁,出声询问。
沈竹栩挥舞的双手一顿,慢半拍回过头,看向了她。
发现她在对他笑,他怔了一下,不自觉跟着勾起了嘴角。下一秒,他又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太好哄了,挺没出息。
勾起笑意的嘴角瞬间耷拉下来,他掩饰着推了推眼镜,撇过脸轻咳了一声。
“喝酒也不叫我。”夏伶走去了他身边,自顾自倒了杯酒,端杯饮了一口,被烈酒辣得皱起了眉头:“在闹什么别扭呢?”
“你……”沈竹栩转回视线,盯着她被酒润透的唇,脑子有片刻的空白:“你怎么知道我在家?”
“我看到你了啊。在严逸骁给我解安全带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你了。”她推开了酒瓶倚坐上桌,手一伸,揪住他的睡衣领口把他拽了过来:“是你吧?”
她贴着他的唇,温热酒气喷吐,一双狐狸般的眼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
呼吸滞缓。
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抚上了她的细腰,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喉结滚了滚,他还是没能抵抗她的诱惑,倾身吻住了她。
夏伶仰脸回应,激吻间她的腿盘在了他的腰侧。
忽觉后腰受力,她回手胡乱一抓,抓住了半瓶喝剩的XO。她连人带酒,被一起端抱进了卧房。
外间的窗户没关严。
与风应和,吱嘎作响。
断断续续的撞击声在静谧空间里被无限放大。初听似木枝打窗之声,侧耳再一细听,又似床板与壁相碰发出的噪响。
“吱嘎吱嘎——”
“咚咚——咚咚咚——”
不同频的撞击声与喘息声黏腻交织,谱成夜的序曲。
床头柜上喝剩的半瓶XO倒了,从瓶口涓流而出的琥珀色润湿了床单一角。
酒香浮动的房间里只亮了盏壁灯。微光下,夏伶面色潮红,半张脸深陷进枕中。汗湿的鬓边发凌乱散落,浅墨淡勾,姣好的面部轮廓在浮动的光影里时隐时现。
“夏伶。”沈竹栩低身咬住她的耳尖,蛊般,附耳的话音出奇得温柔:“夏伶,看着我。”
夏伶只觉耳尖发麻,闻声略偏了偏头,忽觉一阵更猛烈的冲刺。她倏然一抖,发出一声轻吟。
“夏伶。”他捏住她的下巴掰正了她的脸,迫使她看着自己:“说你心里有我。”
他喝了不少,目色迷离,酒气灼红了他的面颊。
分明是醉了,却又好像没醉。
夏伶偏不听他的,扭过脸躲开了他的触碰。她转瞬捧住了他的脸,冷不丁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听他吃痛轻呲了一声,她顿觉暗爽,指腹在他溢出血珠的唇上蹭了蹭,低声询问:“为什么不接电话?你在别扭什么?”
沈竹栩舔了舔唇,这一咬反倒让他更兴奋了。
他眼中刹时闪出异样的光色,强硬抓住了她的手腕,顺着手腕往上推抚,十指交扣,将她牢牢禁锢住。
*
携云握雨。
力竭后两人叠卧在床上,都有些迷糊。
衣服都汗湿了。夏伶反手抓了抓湿潮的衣料,费力推开了他:“我得洗洗,借我身干净衣服。”
她翻身坐起,拨了拨凌乱散落的长发。
沈竹栩盯着她瘦削莹白的后背,下意识摸了摸刺痛的嘴角。
她的背浮起层薄汗,肩部因他的粗暴抓揉残留了几道深浅不一的指痕。见她偏头看了过来,他回应着问了一嘴:“衬衫?”
“可以。”夏伶甩了甩发,径直走出卧室房门往浴室方向去。
沈竹栩拨开额发目送着她步出房门,笑了一下。
从衣帽间取了件白衬衫,他敲开浴室门,给她递去换洗衣物。
一递一接,指尖擦过她温软的掌心。
他垂眸看她手腕上被他无意中掐出的青紫淤痕,稍一愣神,面前的那扇门又关上了。
约莫半根烟的工夫,浴室里的水声停了。
倚在窗边一直盯着浴室方向的沈竹栩曲指弹了一下烟灰。
不消多时,吹风机的嗡嗡声占满了耳朵。
乌黑垂绸的长发打理起来有些费事。夏伶没什么耐心,将发吹得半干便关了吹风机,拿起挂在架子上的衬衫穿上。
袖子太长不太方便活动,她挽起衣袖系纽扣,低眸抬手之际嗅到一股熟悉的木质幽香,遂捏起衣领嗅了嗅衣料。
是他惯用的香水味道。
很淡雅的香气。
沉稳内敛,跟他的气质很搭。
系上最后一颗纽扣,夏伶抬头对镜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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