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一愣，突然就明白了。
洛云舒要将计就计。
旁边的房间里，审问僵持着，没有结果。
柔安郡主什么都不肯说。
她甚至否认自己是大楚的柔安郡主，只说自己是孤女柳如音，还控诉是洛云舒这个太子妃不能容人，看不得她被太子宠爱，所以要害她。
若非知道所有的事情，就连东方先生都会被带偏。
最终，哪怕是用了刑，柔安郡主也不肯说。
到底是大楚的郡主，事后怕是还要拿她的身份做文章，所以，不可用大刑。
好在，洛云舒早有预料。
于是，听到马蹄声响起的时候，她掀开车帘看了过去：“海少卿，有劳了。”
她请来了海云澜的哥哥，海谨言。
身为大理寺少卿，海谨言最擅长审问。
果然，才进去一刻钟的时间，海谨言就拿着一份完整的供词出来了。
海谨言离开后，东方先生是吐着出来的。
寒霜惊讶不已。
东方先生本名东方美，自己觉得不雅，又给自己取名叫东方既白，他这个人从里到外，是最注重形象的。
至少，寒霜从未见东方先生失态过。
但现在，他扶着门框，吐得不成样子，毫无仪态。
“您怎么了？”寒霜上前给他递了一个帕子，顺便打探消息。
东方先生接过帕子擦了一下嘴，却又忍不住，朝着另一边开始呕吐出来。
看样子是问不出来了。
寒霜伸着脑袋看向房间里面，只见柔安郡主躺在地上，手臂上血糊糊的一大片，人早已晕了过去。
回去的马车上，没能知道真相的寒霜好奇不已：“娘娘，您说海少卿到底是怎么审问的？”
“你不会想知道的。”
“怎么会？属下可好奇了。”
洛云舒问她：“你刚刚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似乎有烤肉的味道。”
“那你进去的时候，见谁带烤肉了吗？”
“没有。这种时候，谁会有心情吃烤肉啊？”
“所以啊……”洛云舒拉长了语调，看着寒霜。
寒霜想到了什么，一掀车帘，也出去吐了。
她是练武之人，承受能力好歹比东方先生强些，很快就回来了。
“海少卿真是……”寒霜说不下去了，她想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去形容。
最终，她补充道：“幸亏海少卿是个好人。”
洛云舒附和道：“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从本质上来说是没错的。当然，我认可你的结论，幸亏他是个好人。”
好人是有底线的。
若是个没有底线的坏人，心思又凶残，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洛云舒依旧在看供词。
供词上写明，与柔安郡主联络的，是惠妃。
洛云舒与惠妃的交集不多，隐约记得她是康乐公主的母亲。
而康乐公主白白胖胖的，对美食有很大的兴趣。
寒霜惊讶：“怎么会是惠妃娘娘？”
“或许是真的，又或许是柔安郡主胡乱攀咬。身为大楚郡主，她敢留在京城，胆识非寻常人可比。不能排除她麻痹我们的可能。”
所以，一切还是要从长计议。
她要假装自己是柔安郡主，把这一切试探出来。
于是，回宫后，洛云舒散出消息，说柳如音在出宫祈福时不慎跌落山崖，当场殒命。
又因为柳如音在东宫没有位份，所以，不能送回东宫安葬，只能葬在宫外。
消息散出去之后，不少人都说定是洛云舒善妒，趁机解决了柳如音。
就连赵皇后都有所怀疑，把洛云舒请了过去，问明事情的缘由。
洛云舒没有完全说实话，只说柳如音不够小心，这才跌落山崖。
赵皇后若有所思，意味深长道：“她到底是行渊的心头好，眼下行渊还没回来。待他回来之后，你要同他仔仔细细地说明白，别因此闹了什么误会。”
洛云舒点头：“是，儿臣明白了。”
赵皇后没再久留洛云舒，让她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洛云舒碰见了康乐公主。
她身形圆润，正指挥宫人采桂花，似乎是要做什么桂花蜜。
“康乐。”洛云舒轻声唤道。
看到洛云舒，康乐公主很是热情，她提着裙角跑过来：“皇嫂，您怎么在这儿？”
“母后找我来问句话。你呢，在做什么？”
这时候，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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