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笼狱。
“你已经决定好了？”【鹰眼】虽然是问句但是却是笃定的语气。
方澜:“当然，毕竟是个难得的机会不是吗，那么祝我们合作愉快？”
【鹰眼】扯了扯西装，站起来握住方澜主动伸出的手:“合作愉……”
二人相握的手发出白色的光芒，混乱符成功发动。
方澜接住精神恍惚马上要倒地的【鹰眼】，将他靠在沙发背上，“快点。”
观止“咻”地一声出现在空中:“催催催！你就知道催！”
方澜走到窗边，把百叶窗掀开一条缝:“在人家大本营里还是慎重一点，免得被抓住你对人家老板动手动脚。”
“不会用词别用。我这是为了谁？！”嘴上抱怨，手上却没停。观止双手结出一个复杂的印，手中发出红光，“你以为替换记忆是很简单的事情吗？给我闭嘴老实待着！”
【鹰眼】如同做了噩梦一般，额头上片刻便已经全是汗。
方澜一边给他擦汗一边压低声音:“你倒是温柔点，一会儿被发现异常了！”
观止:“你又要快又要轻，你怎么不上天！你是老板我是老板！”
“你是你是。”方澜迅速认清形势，毕竟现在是观止在出力。
片刻，观止收回手然后迅速回到珠子里去:“好了！”
方澜立刻回到原位坐下。
【鹰眼】恍惚了一下，揉了揉眉心，是今天有些累吗？总感觉精神不太好，他看了眼坐在面前的方澜:“你已经决定好了？【杜宾】。”
方澜这次没有起身，面罩下的嘴角微微勾起，成功了。【鹰眼】如今的记忆中【杜宾】可是活得好好的，他发现【杜宾】的潜力，派人调查然后发出招揽。
【杜宾】的身份卡方澜当然已经提前拿到手了，接下来就是第二步：“我决定好了，但前提是给我准备一些东西，我可以保证换区挑战赛成功。”
【鹰眼】没想到方澜敢打包票，指尖敲击着椅子扶手思考片刻同意：“你需要什么？”
看了方澜给的单子后，【鹰眼】划出部分：“目前只能找到这些，剩下的得去了15区以后找，能接受吗？”
方澜没有开口，而是直接在脑海中问观止：“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观止有些犹豫，“解除诅咒分了两步，第一步是用百年木加辅料制作替身傀儡，第二步是制作灵药帮你恢复巅峰状态，目前只能做到第一步......”
方澜立即开口：“可以。”
“喂！解除诅咒之后你必然是虚弱状态，你要是忍不住疼噶了不就白干了！”观止有些生气，“你这个人怎么就喜欢把自己搞得破破烂烂的！”
“我又不是受虐狂，但是时间不等人，下一次再有这么好的机会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完成一半也够了。”方澜坚定地说，“我要在巡查队的眼皮子底下彻底逃脱天空城的监视。”
于是方澜和【鹰眼】签下了公证书，在巡查队的飞艇到达之际制作出了替身傀儡。
“方澜”死在了出租屋，方澜的痕迹也要被抹除。
当晚方澜争分夺秒，用新的画面覆盖了老查理关于【杜宾】的记忆，【狙击】还有【肥猫】关于方澜的记忆。使用混乱符造成精神恍惚打开记忆缺口，观止进行微操删掉记忆，经过这两天他们已经配合得炉火纯青。
最后，只剩下琉璃。
巡查队的人找上【狙击】时，方澜就在黑蛇会。
琉璃轻轻掩上门：“方姐姐，他们来人了，【狙击】去应付了。”
“好，我也该走了。”方澜随意把一个裹成一坨的黑色塑料袋递给琉璃，“帮我把这个交给小圆。”
“这是什么？”
方澜：“算是给她的一点离别礼物。”
“好。”琉璃把塑料袋放好，抬头望着方澜此刻陌生的脸，“方姐姐，保重。”
“我会的。”方澜低头摸摸琉璃的头，“真的没关系吗？【狙击】可是不希望你卷进这些事里去。”
琉璃笑笑：“我一定要找到院长妈妈，不管别人怎么想。这是我的决定，任何人都不能阻碍。”
方澜点头，刚开始方澜因为【肥猫】对黑蛇会没什么好感，后来她才知道黑蛇会确实在对出现19区的煞鬼进行清理，因为琉璃的异能他们能提前预防。
论迹不论心，事实就是琉璃帮助了她，保护了19区。不论琉璃的年纪和身份，她会尊重她的选择并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这与是否正义无关，方澜但求问心无愧。
“趁还有人阻碍你的时候好好珍惜吧。”方澜食指、中指间夹着一张符纸，“那么，我开始了。”
琉璃闭上了眼睛：“好。”
最后一点破绽彻底被清除。
就这样，方澜死去了，而【杜宾】的死亡也被遗忘了。从今天开始，她就是【杜宾】。
最后，只剩下一场盛大的表演赛。
*
笼狱门口，林寒在前方给西尔维娅开路。
林寒肌肉紧绷，高度紧张注意着周围的人，奈何这里人实在太多，就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被撞了很多下。
西尔维娅拍拍他的肩膀：“放轻松。”
“西......”林寒吞下了没说完的字，“为什么不多带些人？”
西尔维娅没回答，不管今天晚上来笼狱调查的情况怎么样，她想要的结果只有一个。
不过看着这场景，她倒是突然想起了当初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的场景，当初被困牢笼在泥水里打滚的人如今却站在最高处。她眼神一黯，拨开人群带头朝里走去。
而此时笼狱的后台，方澜一身轻松：“你真的不再吃点？”
观止看着方澜递给他的晶核：“我真的发誓，我这辈子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嘛。”方澜笑着安慰，“我一开始就奇怪你怎么宁愿自己一点点恢复也不想吸收煞鬼晶核的能量，原来是嫌难吃。话说，这晶核还有味道？”
方澜随手拿起一颗晶核放到鼻子跟前，没什么味道啊。不过说来也奇怪，方澜现在修的是灵力不能用晶核补充能量，但是观止可以，也就是说观止使用的不是灵力是异能？问观止就是不知道。
看着观止脸色苍白，仍然是一副吃了粑粑的表情，方澜突然感觉有些心虚，于是按下了心中的疑惑。
依旧是九点整，全场灯光熄灭，人群逐渐安静，一片死寂中酝酿着更大的疯狂。
“哒——哒——哒——”
皮鞋跟敲击金属通道的声音不疾不徐地传来，追光灯聚焦主持人通道，一个男人绅士行礼。
条纹西装勾勒出他精干的身形，一丝不苟的大背头在强光下泛着冷硬的油光。标志性的老鹰面具像一块巨石投入看似平静的湖面，死寂被瞬间打破，欢呼、尖叫、口哨声汇聚成声浪，几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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