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孙溜圆本就是景家的人,待在长兴酒楼不过是方便为主子办事。
景序昭看了信上的内容,仅有一句话:军中生变,如有背主附逆、私怀异图者,必杀无宥。
他将纸条在火中烧了,看来就连远在灵源的兄长都察觉到了有奸细,景家不知何时竟被人钻了空子。
在苍山时他和陆逍便怀疑此事,这次回来就是要顺便摸摸对方的底细,目前还没查到什么线索,灵源那边就传来了消息,看来处理奸细一事不能再耽误,必须速战速决。
他顾不上等池楚浠了,匆匆吃了饭便出门办事。
池楚浠随谢鹤明一起逛去了西市,卖首饰的铺子里今日生意不错。
谢鹤明挑了好一阵,选中一支玉钗。
他买下玉钗,将其戴入池楚浠发间,笑道:“池娘子花颜云鬓,天生丽质。”
池楚浠像大多数小娘子一样,在被心上人夸赞时露出腼腆的笑容:“多谢谢监丞。”
“不必客气,一个玉钗而已,它着实是与你相配,池娘子平日里的打扮过于素了些,今后到了我府上就不必这般节俭了,给你买花戴的钱还是有的。”
几次相处下来,池楚浠觉得谢鹤明这个人有些心计,偶尔也不必在他面前表现得过于赤诚,否则他会觉得太假了。
池楚浠道:“若你喜欢,我便打扮些,也好叫你看了舒心。”
谢鹤明弯了弯嘴角道:“再随我逛逛。”
“好。”
两人倒也没逛多久,谢鹤明买了些好吃的让池楚浠带回裴家,马车一路将池楚浠送致裴家门前。
她站在门前冲谢鹤明挥了挥手:“今日多谢你了,谢监丞慢走。”
谢鹤明坐在车上探出半个身子看着她,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似虚假中有几分真情。
“池娘子快些回去吧,近日外头乱,你自己一人还是少出来走动些好。”
池楚浠应道:“我知道了。”
谢鹤明缩回车里,命车夫掉头回家。
池楚浠将带回来的糕点给了田兰竹。
田兰竹捧着香喷喷的糕点道:“谢监丞买的?他可真会挑,这东西平日里去买要排许久的队,还不一定能买到。”
池楚浠道:“他与那店家相熟,店家给他留了一份。”
田兰竹笑嘻嘻地说:“谢监丞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他那死去的夫人也没给他留下个一儿半女,今后你嫁过去了就是他家里正经的夫人了,再生下个孩子那谢家就是你说了算,他家人口凋零,父母又随兄长住,没人能做你的主。”
田兰竹越想越觉得靠谱:“倒真是不错,想来这谢监丞是个长情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续弦,真是个能托付终身的,比那季沐风不知强多少倍。”
池楚浠站在花盆前拨弄着花叶,有些发呆。
田兰竹自顾自地说了一通,大多是在说谢监丞是个不错的人选,可以嫁过去。
见池楚浠半天没回一句话,田兰竹转到她面前,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魂不守舍的。”
“花叶儿都让你拔秃了,快住手吧小娘子。”
田兰竹心疼地摸着花杆。
“你对这谢监丞还有什么说的,你可有问他何时能再来提亲?”
池楚浠道:“婚书还在季沐风手里,也不是说一定要婚书,但这终究是个隐患,想来他要想办法让那纸婚书作废才能来提亲。”
“那还不好办吗,他就用官威压一压,季沐风便乖乖交出婚书了,同是官场上的人,也不好闹得太难看吧,季沐风即使不愿那终究也得同意。”
“更何况那婚书上写的是让你做正室夫人,如今早已没了正室夫人这个位置,就算将来传扬出去这也不能作数,上次让他硬生生狡辩了一回,以后可不行了,咱们裴家人又不是傻子,哪能三番两次让他给欺负了。”
池楚浠淡淡地嗯了一声:“一定能办妥的,我不担心,这是小事。”
她担心的不是谢鹤明更不是季沐风,她就怕景序昭要从中生出什么事端。
不过景家那般高门大户,景司空绝对不会让家中二郎胡来,此事应该会淡淡地揭过去。
从此以后景序昭也不必再握着那枚同心锁了,既然已经熬过了命定的劫数,那他就应该风风光光地迎娶高门贵女,将来加官进爵,儿孙满堂。
景博珩在书房里待了好几个时辰了,终于等到景序昭得空来见他。
景博珩沉声道:“陛下的意思是让你回苍山,长安的事已经有了眉目,你不必再插手。”
景序昭道:“我会回去,不过我要带走一人。”
景博珩看着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悠悠道:“裴家那个养女?人你恐怕是带不走了,今日我回来路上见到了谢鹤明,他往瑞锦公主府上去了。”
“我听闻他已向裴家提亲,却被季沐风从中阻拦,想必这次找上长公主就是为了摆平此事。”
景序昭沉声道:“他的确是长公主的人无疑。”
“不好说。”景博珩道,“此事只是一个开始,无论他是不是公主府的人,这次他求的事公主必定会帮他办妥。”
“我们的人这次闹的动静大,公主的人也不会闲着,照公主的性子,必会在明面上给一个警告。”
“谢鹤明就正好是个引线,你要当心。”
景序昭眉心拧了拧。
景博珩这几年老态明显,他咳了几声道:“我怕是也要随着陛下去了,时日不多,你尽快离开长安。”
“当初演了那么一场戏让你离京,想回来没那么容易,至于裴家那个养女,你自己看着办。”
景序昭道:“她拿谢鹤明做引,那我便拿他做饵,想要您的命,得看他们输不输得起。”
景博珩略有疑惑:“你查到了什么?”
景序昭沉声道:“一桩惊天大案,在陛下还清醒之际,我会先取他们的命,包括谢鹤明。”
景博珩拧眉沉思后道:“怪不得你说他是长公主的人,你既有了罪证,那还不快快动手!”
景博珩说话一急又咳了几声,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虚弱。
景序昭赶紧搀扶着父亲。
“两年前崔尚礼的死马上也会成为他们的催命符,请父亲放心,您和兄长不会有事的,我会赶在他们之前动手。”
景博珩的腰弯了几分,对于抗起这个家他仿佛已经有心无力,这些年他拼尽力全力去维护自己人,却总是抵不过朝中的动荡。
“陛下当年没有处置公主你我都清楚。”
景序昭打断他的话道:“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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