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清晨,池楚浠看见景序昭一身是血地回了酒楼。
她上前着急地查看他的伤势:“这是怎么了……”
看着这些血,她心头一紧。
景序昭捏起她的手腕道:“不是我的,那几个暗卫审出来了,为首的叫暮山,是苏岫身边的人。”
“苏家娘子……”池楚浠略微有些震惊。
“她想杀我……”
景序昭道:“想杀你是其一,她还想从长乐那里讨个好处,将来……”
池楚浠等着他继续说:“将来什么?”
景序昭:“她想嫁进景家,她知道从我这里说不通,便把主意打到了皇家。”
池楚浠盯着景序昭:“原来如此,她对你真是用情至深。”
景序昭紧张了一瞬:“我跟她毫无瓜葛。”
池楚浠:“我知道。”
景序昭松了口气。
“你阿兄在边境被人陷害,或许跟长乐公主有关,毕竟你兄长也是证人之一。”
这几日,景序昭已经了解了真假公主的来龙去脉,对于知锦还活着一事,他和池楚浠一样,选择瞒着景凛渊。
这是知锦的意思。
景序昭道:“暗卫已经在着手调查了。”
“知锦的身份怕是瞒不了一世,边境动乱一事阿兄一直耿耿于怀,一旦查清此事与长乐公主有关,就什么也瞒不住了。”
池楚浠道:“那也是他和知锦的事,我们没必要插手,况且我已经答应过知锦,不透露她的秘密。”
“你阿兄已经做了璃月公主的驸马,即便是知道了真相,那又如何。”
景序昭沉默了片刻。
“若我是景凛渊,我不会娶璃月。”
池楚浠道:“可他会娶,此时再说其他的毫无意义。”
“景序昭,你没经历过他的处境,又怎能确定不会改变初心呢?好听的话人人都会说。”
“前段时日你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又怎知你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假设你与别的小娘子日久生情,你可还能信誓旦旦地发誓?”
她盯着景序昭的眼睛,没想从他嘴里听到答案。
景序昭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攥紧了手指,好似有一股气憋在心口。
眼眶都憋红了。
池楚浠只感觉身子被人往前一拽,整个人跌进温热的怀抱里。
唇上覆来炙热的温度,唇齿被强硬撬开。
“嗯……”
喉咙里有话却说不出。
气息不顺,她艰难地迎合着景序昭的吻。
不就是说错了一句话吗,至于这般不饶人?
池楚浠攥紧了他的衣角,用力往前一推,没推开,唇上仍被他牢牢贴着。
此刻仿佛过得格外漫长。
她胸口起伏,一有机会便趁机喘.息,生怕自己在今日折掉半条命。
她的手隔在身前,想要抽离,却被景序昭强行将她双手拉过去,死死圈在他腰间。
两人之间再无空隙,池楚浠站不稳,控制不住全然贴过去。
他好似终于气顺了,抵着池楚浠额头低声道:“我发誓,只要你,只娶你。”
他气息沉重,像是委屈得很。
池楚浠忽然觉得自己是在欺负他,他回来时明明身受重伤,显然是去办生死存亡的大事。
她又怎能拿这个挖苦他。
“你……你先松开。”
景序昭丝毫不松手。
池楚浠轻轻叹了口气,在他后背轻抚了几下:“好,回苍山。”
“护好我阿耶阿娘。”
“已经派暗卫去了。”
坊市门开,酒旗斜挑,卖花郎挎着满篮辛夷、海棠穿街过,吆喝声混着寺院钟声。
田兰竹寻到酒楼来了,她一路穿过人群,这几日早已察觉身边有人跟着她。
慌慌张张地推开池楚浠所在的房门,田兰竹捂着心口道:“那些人是谁,在家门口也能看见他们,但他们也只是跟着,什么也没做。”
池楚浠接过田兰竹带来的食盒,拿出里面的药瓶,这是楚大夫给的验尸粉,可从白骨中显毒。
“有劳阿娘了。”
“阿娘不必担心,那些暗卫是景二公子派来的,是来护着你们的。”
“过了明日,此事便能了结。”
田兰竹皱眉道:“我这心里总是不安,你们到底要办什么案子,你都已经辞官了,还能做什么?”
池楚浠道:“我若是跟您说了,估计您夜里都睡不着,您还是别想了,安心在家待着,过了明日就好。”
田兰竹没再追着问,她只是来送东西的,送完东西便在暗卫的护送下回去了。
池楚浠站在窗边看着田兰竹回去的背影,心中有些不舍。
阿娘,是女儿不孝,没能帮上你们什么。
真假公主一案由大理寺审判,一大早,周玄就已经在堂上等着了。
刘嬷嬷、宗政两个人证均已到场。
长乐公主脸色不好,她望着一旁的淑妃,泪眼婆娑:“母妃,您当真不认我了?”
“母妃……”
淑妃抬手揉了揉眉心,她暂时闭着眼不看任何人,有人说话她全当没听见。
“大理寺卿,审吧。”
长乐公主双膝发软,她缓缓收回目光,不再乞求淑妃的怜悯。
从淑妃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开始,她们的母女关系就回不到从前了。
这一切,都怪那第一个带来怀疑的人,池楚浠。
在证人位置的池楚浠察觉到一个凌冽的眼神,纪疏是习武之人,当她透露出杀意时,池楚浠能感受到。
此刻纪疏看向她的目光让她有些紧张,纪疏派来的暗卫没能突破景序昭的防卫,她早该料到有这一天。
看眼下的形势,纪疏也该明白,即便杀了池楚浠顶多也只是拖延时间罢了。
因为知锦找到了宗政,文伯从前的老友。
苏澜暗中对池楚浠点了点头,像她投去一个敬佩的眼神。
所有人都在堂下,仿佛能听见心虚之人的心跳声。
宗政道:“草民八年前见过文兄收养的两个闺女,有胎记的叫知锦,另一个叫纪疏,草民能认出她们的模样。”
纪疏微微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冷眼朝宗政看来:“污蔑公主,当诛九族!”
宗政这些年来被追杀的怨气已经积得够深,他丝毫不畏惧纪疏的威胁,在堂下高声道:“她是纪疏,今年才十八岁,比公主小一岁!”
淑妃看向那个戴着面纱的女子,颤声道:“可否摘下你的面纱?”
知锦红着眼眶,缓缓点头。
摘下面纱那一刻,观审的周盛乾也看愣了。
那双眼睛很熟悉。
淑妃双手发抖,牢牢抓住身旁常嬷嬷的手。
大理寺门外,裴清浅有些着急地拉住阿娘的手,两人一齐望向公堂方位。
“阿娘,阿姐能赢吗?”
田兰竹握紧女儿的手:“能。”
和宁宫
琉璃瓦映着暖阳,泛着温润的金辉。
宫娥轻提襦裙扫过玉阶,裙角沾了飘落的海棠瓣,远处传来宫人的低语……
耶律璃月像个活泼好动的兔子,扑过来挂在景凛渊身上:“大理寺今日上演真假公主的戏码,你可有兴趣?”
景凛渊随她趴在自己肩上晃悠,嘴里淡淡道:“什么真假公主?”
耶律璃月:“我也是听宫人说的,说那长乐公主可能不是真正的长乐公主,真公主另有其人。”
“真公主的左手手臂上有个胎记,长乐公主没有,说她是盗了真公主的云纹衔珠玉佩去宫中认亲。”
“这会儿,两个公主正在大理寺……”
话音未落,景凛渊就一把将她拎了下来,他难掩震惊:“云纹衔珠玉佩……”
“胎记?”
“哎哟,你弄疼我啦!”耶律璃月埋怨道,“你这么激动做什么,难道你认识那个公主?”
耶律璃月揉着被他捏疼的胳膊:“武夫下手就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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