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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回府坐坐

小说:

灵尸笺

作者:

龚展

分类:

现代言情

不知大理寺和刑部那边审得如何,池楚浠还探听不到任何消息。

这几日在家里待得闷了,她找了个借口出门走走,顺着记忆里的路线来到了曲麹翁院门前。

“老翁,给我打一壶酒,今日我带了酒壶。”

曲麹翁的背脊挺得比之前要直,他还是第一次对着池楚浠直视许久。

略显苍老的声音道:“你的那位同伴呢?”

池楚浠递了钱过去:“他已经离开长安了,我今日不向您打听什么,只是来买酒的。”

曲麹翁收了钱,稳稳地将酒一滴不洒地装进酒壶。

“安诃陵一家都被抓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那位高官的儿子就是他们家杀死的,那日我亲耳听见,他渐渐没了声,死透了。”

池楚浠惊道:“您亲耳听见的!他们为何杀何瑾亦?”

曲麹翁将酒壶还回来,慢悠悠道:“为何杀?还不是因为他该死。”

曲麹翁长长地叹了口气,望了一眼安诃陵家所在的方向道:“安诃陵家的媳妇黛兹亚生得貌美,模样与本地女子不同,总能惹得人多看几眼,起初大家都去看热闹,后来她便不常出来,还说脸生了疮不便见人。”

“也的确有人瞧见了她满脸生疮的模样,自那以后大家也就不凑过去看了。”

“我住得离他家近,前些时日总能瞧见那姓何的男人往这头跑,他是偷偷摸摸来的,安诃陵一家将他视作流氓撵了几回,倒也没闹出什么事。”

曲麹翁说着拿起自己的酒壶喝了几大口,很快眼底便流露出几分愤慨。

池楚浠头一次见他肯说这么多话,之前他不开口是怕安诃陵一家报复,只能通过绣魂谣传递信息,可惜,起初池楚浠并未听出来。

曲麹翁道:“我并未亲眼见到他们如何杀人,但我听得很清楚,那人就是在他家灵堂里没了声,连挣扎声都没了。”

池楚浠道:“那您也一定听见了他因何而死,安诃陵一家为何要杀了他。”

曲麹翁猛地灌了一大口酒才道:“听见了,他家男人说那人奸污了黛兹亚的尸体,本是要用黛兹亚养阴线,可她已经不干净了,就将术法渡到死去的男人身上,让他代替黛兹亚给安诃陵家的后人绣冥衣。”

曲麹翁愤愤道:“我活了几十年也是头一次听说如此丧心病狂之事,你那位同伴既是官府的人,可千万要将他们绳之以法,一个也不能放过……咳咳!”

老翁有些激动,手中的酒都洒了些出来。

似乎感应到池楚浠要说什么,曲麹翁赶紧摆手道:“我不去衙门,我只是个卖酒翁,此事也只告诉了你,谁叫你能听懂绣魂谣。”

“你不是长安人士吧?”

池楚浠道:“我老家在苍山,很远,紧邻沙洲古道,自小就听过绣魂谣。”

“您不去官府就不去吧,我去替您说,您放心,无论是死了的还是活着的人,都逃不过律法的惩治。”

曲麹翁摆摆手道:“我得酿酒了。”

池楚浠领会到他的意思,告辞道:“有劳您将这一切告知。”

从曲麹翁的院子里出来后,池楚浠匆匆往刑部的方向去,希望能寻到陆逍。

还没到刑部,她就见着陆逍护送着一辆马车过来,马车周围还有金吾卫一起护送。

她想上去跟陆逍禀明方才听到的来龙去脉,只见陆逍先一步叫住她:“池娘子,好消息,世子无罪释放了,我正要送他回府呢你要不要一起?”

“啊?”池楚浠愣了愣。

马车里的人立即探出脑袋来,瞪大了眼睛望着池楚浠,兴奋道:“池、池娘子!上车!”

池楚浠靠近了两步还未做出反应,身子便被张邈一把拉了上去。

“我可以出来找你玩儿了,我……我听了你的话,说人不是我杀的,他自己死的,他们就、就放了我。”

张邈一双眼睛仍旧和从前一样亮晶晶的,他盯着池楚浠咧嘴笑着:“我们玩游戏,猜拳头的游戏……好不好?”

“好。”池楚浠应道。

她趁张邈不注意从自己头上摘下朵小绒花藏在手心,握紧了两个拳头伸到他面前:“你猜哪只手有东西,猜对了有奖励。”

张邈高兴得手舞足蹈,被关在牢里好几天,从来没人陪他玩,今日终于可以好好玩一场了。

“这只!”他兴奋地指着池楚浠的左手道。

“猜对了。”池楚浠笑着将绒花递给他。

“该我了!该我了!”

张邈开始琢磨自己要藏哪只手。

陆逍在车外道:“池娘子你怎么会在这里,是来找我吗?”

池楚浠一边跟张邈玩一边道:“是,我打听到何瑾亦的死因,想着赶紧来告诉你。”

陆逍道:“你不用跑这一趟,大理寺已经审出来了,安诃陵一家已认罪,人就是他们杀的,至于为何杀他,那个……你还是别听了。”

“我已经知晓了。”池楚浠道,“他对死者不敬,侮辱了黛兹亚的尸身,所以安诃陵一家合谋杀了他。”

“哎……”陆逍道,“的确如此,你是从哪儿打听到的,竟知道得这般详细。”

池楚浠道:“卖酒的老翁那儿,那日午后他听见了安诃陵家灵堂里发生的事。”

陆逍道:“人是安诃陵父子俩杀的,他们在灵堂捉住何瑾亦时便萌生了杀意,黛兹亚的尸身原是要用来养阴线,让她在地下为子孙后代绣冥衣,保后代平安。”

“可何瑾亦偶然地闯入打断了这个仪式,为了不让阴煞之气反噬,他们便杀了何瑾亦,以他的尸身代替黛兹亚的尸身继续养阴线。”

“大理寺去巡查那日他们就将何瑾亦的尸身藏在黛兹亚的尸体下面,棺材底下多加了块板,把景兄都给蒙骗了过去。”

池楚浠道:“人既然是死在灵堂,尸体又为何到了杂货铺子里?”

陆逍忽地笑了一声:“这就要问那位翊卫中郎将了,是他将尸体偷偷搬过去的。”

知道池楚浠想了解来龙去脉,陆逍便继续说:“赵廷骁那日正好巡查经过安善坊,暗中目睹了何瑾亦被杀全过程,他非但没有出手阻止,事后还趁安诃陵一家不备将尸体偷了出来,直接送至西市。”

“他这么做是为了报复?”池楚浠问。

“自然是为了报复。”陆逍道,“他可不想好心替安诃陵一家隐瞒,他只是想把事情闹大,借着这次机会将死了的何瑾亦拖到铺子,要众人知道他因何被打死,正巧这个时候碰到了世子。”

“他满不足于只搞臭何瑾亦名声,索性故意将何瑾亦的血涂抹在地上,造成他被何瑾亦现场弄死的假象。”

池楚浠懂了,赵廷骁这么做是想借滕王的手扳倒左丞,何瑾亦死了他不满意,他想要整个何家都去陪葬。

池楚浠道:“他与何家的深仇大恨皆是因为已故的夫人吧,当年他夫人之死可查到证据证明是何瑾亦所为?”

陆逍道:“证人已交代,三年前何瑾亦的确骚扰过赵廷骁的夫人,可他夫人聪慧,总是能避开何瑾亦为他设的陷阱,那何瑾亦长久惦记着她却又得不到,便动了粗。”

“我寻来的那位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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